整片工廠區由一個巨大的複合結構組成。

複雜的管道和橋樑連線著各個部分,宛如一片龐大的鋼鐵叢林。

而因為汙染而斑駁的鐵鏽也見證了歲月的痕跡。

在這片充滿後工業氣息的地方,龐大的機械在夜色中嗡嗡作響,它們在黑夜中釋放出大量的蒸汽,而湧出的蒸汽在列車車頭冷色調的燈光下翻滾。

彷彿在為永夜國度的夜晚演奏一曲沉重的交響樂。

蘇文平靜且理性地說道:

“供能線路已經被破壞,甚至沒有足夠的人手去維修。

真是愚蠢。

如果敵人換成萊斯昂頓軍工、甚至克利夫蘭財團,或許我們現在的行動都會被延緩不止一成。”

他在與對手毫無博弈感的情況下多了一絲惋惜。

在這樣荊棘王座肆意擴張的情況中。

列車竟然以沒有太多人看守的狀態直接駛入了工廠區。

在工廠區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煙囪,不斷噴湧著煙霧。

這些煙霧在黑暗中升騰,形成一道濃重的煙幕,為這個區域增添了一種神秘和危險的氣息。

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這個煙囪都是工廠區的標誌性建築,遠遠可見。

雖然絕大多數位置已經空置。

但負責獻祭的區域依舊需要被嚴加看管。

所以負責對接的邪教徒也沒有離開,他們只是冷冷地看著緩緩停下的列車。

原本的負責人已經被蘇文悄無聲息地幹掉。

此刻。

他披著管理人的黑袍站在車門位置。

其中一個人簡單清點了一下:

“這批貨物送過來,數目就夠五分之四了。

快進去吧。

應該是遠處發生的那場異變,讓克林姆主教現在對於獻祭時間的要求又提前了。”

蘇文沒有回答。

伴隨著巨大閘門的開啟,冰冷的刀光劃過,那兩個負責檢查的人也倒在了黑夜的血泊之中。

直到此刻。

克洛珊那帶著些許睏意卻又慵懶迷人聲線才悄然響起:

“啊~

如果不提一提神。

或許我都要睡著了。”

雖然聲音是這樣慵懶。

但她動作流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痕跡。

就彷彿在實驗室剛剛解剖了兩隻活體動物一般。

而蘇文也沒有在意這群邪教徒。

他沒有憐憫敵人的興趣,在不需要獲取額外資訊的情況下,將威脅消滅是完全正確的選擇。

他優雅打了一個響指。

倏然。

【朱庇特燈塔晨曦之焰】悄然升騰而起,將那些邪教徒的屍體包裹,而後燃燒殆盡。

雖然沒有倫德爾的【熔爐】能力,但燈塔之焰附帶的淨化能力可以有效消除痕跡。

緊接著。

他拾起了一旁的控制器,同時溫和地說道:

“克洛珊小姐。

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你剛剛已經睡著了。而且還是靠著我睡了一路。”

“是嗎?”

她擦拭了一下手中殘存一兩滴尚未滑落鮮血的手術刀,彎成月牙的美麗雙眸之中也多了一絲玩味:

“可我記不住了。”

伴隨著整個閘門的開啟,蒸汽機車也繼續完成著最後一段軌道行駛。

五分鐘後。

深入工廠區的隧道列車終於看見了較為空曠的景象。

工廠的牆壁上掛滿了油膩而骯髒的蒸汽管道,這些管道不斷地發出嘶嘶作響的聲音,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什麼。

昏暗的燈光只能照亮工廠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地方則隱藏在陰影中。

空氣中瀰漫著潮溼和冷酷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安。

沿途逐漸可以看見被當成臨時牢籠的鐵質圍欄。

與列車中被束縛的感染者不同。

牢籠內的感染者們則是另外一番景象,他們目光呆滯,臉色蒼白,身上佈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圖案。

口中還唸唸有詞,似乎在祈禱著什麼,但那些囈語的聲音卻已然被工廠的蒸汽聲所淹沒,無法被捕捉。

而蘇文也沒有再等待,根據無人機掃描到的內部情況。

他平靜地說道:

“讓他們開始注射疫苗吧。

先進行列車中的,在幫助被關在牢籠餒的。至於牢籠圍欄的鋼鐵透過腐蝕性液體溶開足夠一人的出口就行。

在這個時間節點。

哪怕被邪教徒注意到稍有異常,留給他們的視窗期也完全不夠了。”

蘇文十分清楚:

從荊棘王座與機械暴動爆發開始,他們就從潛入,改為了逐漸由暗及明的博弈。

畢竟。

他想要,是全殲這群邪教徒!

克洛珊沒有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她乖巧地點了點頭,預設地深綠色靈能也同時觸發,

【超凡特性:生命譜系—得墨忒耳的呼喚】

與此同時。

大部分隱藏在被鎖鏈綁住感染者群附近的倖存者也感覺到了自己懷裡的針劑正在緩緩發燙。

這是他們在城郊教堂便收到的指令,意味著:

‘拯救。’

行動開始了。

半小時過去。

在工廠的中心位置。

一個巨大的鋼鐵平臺上堆滿了各種神秘的儀器和裝置。

邪教徒們身穿黑色的長袍,面戴白色的面具,聚集在這個平臺上,默默地準備著獻祭的儀式。

帶著神父徽記的男人跟一旁曾經出現在西格諾大平原直面【言靈:荷諾里斯之息】僥倖逃離的女士問道:

“克羅姆主教為什麼會如此著急?

明明我們的準備就差這幾天了。”

聽到他這麼說。

女人嗤笑了一聲:

“再不舉行儀式,你的紅衣主教就要死期將至了。”

神父將權杖指向了她,沉聲說道:

“惠特麗,你現在說出每一句話,我都已經可以視為你在挑釁偉大的沉眠。”

兩人之間差點打起來,但最終還是確定了提前這個不完全的獻祭儀式作為接下來的昇華協議鋪墊。

在蒸汽的掩護下,邪教徒們開啟了牢籠,將感染者們帶到了平臺的中心位置。

在那裡,一排排巨大的金屬祭臺已經準備就緒。

感染者們看似被強迫般躺在這個祭臺上,身體被綁得緊緊地,無法動彈。

隨著儀式的開始,邪教徒們圍繞著祭臺跳起了寂靜而又邪惡的舞蹈。

他們的身體在蒸汽中若隱若現,看起來如同幽靈一般。接著,他們開始吟唱著古老的咒語,聲音在整個工廠內迴盪。

儀式的臨近邪教徒們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沉寂。

他們高舉著手中的火把,不停地跳躍著,嘴裡喊著神秘的口號。

但就在此時!

工廠的蒸汽管道突然噴發出無數炙熱的蒸汽,將整個工廠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緊接著。

距離執行主教距離最近的位置,一位披著黑袍的的男人悄然出現。

正是摸清了工廠區佈局的蘇文。

他在無聲無息間揮手打暈了那個掌握特里維康情報的女人。在沒有榨乾剩餘的資訊價值前,他保持了相應的理智。

同時手中也倏然地浮現出了一柄湛藍色的長劍。

劍光猶如星流劃過。

瞬間將神父攔腰斬斷。

而在瀰漫的蒸汽之中,飛濺的血流也被瞬間蒸發。

英俊的守夜人平靜說道:

“謹記。

獻祭儀式終止的反噬,也是你們這群邪教徒的弱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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