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亞確實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北境大公克里斯託弗不僅擁有俄聯邦的行政席位。

同時,她與她的父親利安德爾公爵還分別獲得了天文會的仲裁者席位。

換句話說,

只要她沒有濫殺無辜,在行動前找到了有關伊凡諾維奇進行非法研究的證據。

這樣的行為,反而是在天文會及守夜人默許中受到保護的。

而這個屬於起源世紀之後的修正規則。蘇文在威斯敏斯特,在底特律,在格但斯克、甚至在紐約就早已明白。

他現在唯一無法完全確定的:

自己能否真正找到萊斯昂頓這群垃圾的隱藏動作。

根據蘇文對於他們的瞭解。

在犯過一次底特律的明顯錯誤之後,萊斯昂頓如果真的學的聰明瞭。

他們很有可能將一切明面上的事情推給伊凡諾維奇這個傻子,以及【假面舞會】這群瘋子。

當然。

這些事情並不是現在需要思考的。

他在確定了目前佈局的進度之後,再次開啟了與安吉莉亞借給他那隻特工部隊的溝通:

“那兩個伊凡諾維奇伯爵在私下安排負責盯著雷諾茲男爵的人,都清楚的找到了嗎?”

“是的,凱文先生。”

“替換成我們自己的人吧,

動作小一些。

半小時後,我們會和他進行見面。”

就這樣。

蘇文乾脆利落的安排好接下來了工作。

隨後,

他和安吉莉亞就這樣坐在孤兒院的兩個小凳子上,享受這樣難得安靜而又溫和的氣氛。

在院落中央。

一片寬闊的花壇被冬日植物覆蓋綠意盎然。

儘管是冬天,但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草兒似乎都恢復了生機,微微搖曳著,彷彿在向陽光致意。

草坪邊緣還有幾朵不畏嚴寒的小花頑強地綻放著,它們的色彩雖然不如夏日那般絢爛,但在冬日的暖陽下卻顯得格外耀眼。

瑞嘉娜前往了聖彼得堡的其他地方。

她還有其他細緻的輔助工作需要完成,名下負責的大型專案及企業都不少。

能抽兩天來這裡,主要是還是因為昨夜【假面舞會】手裡持有的某樣物品竟然對於帕梅莎博士留下的傳奇遺物起到了反應。

蘇文平靜地說道:

“伊凡諾維奇手裡掌握的東西應該也與這間事情有關,

但他們應該並不知道這些內情。

一個能夠誕生戴森球的四級恆星系文明遺產,這是那群貪婪白頭鷹都不會放棄的珍寶。”

他並不擔心這些重要資訊會被其他人聽去。

因為這是在黎明系統之中僅僅只有他與公爵小姐的交流,

而安吉莉亞則輕輕點了點頭:

“我明白。

但是,相較於一整個已經成為廢墟的戴森球巨構,

我只希望我的母親能夠回來。”

此刻。

說到這裡,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也便優雅地輕輕拍了拍手。

緊接著,幾輛麵包車便被開進了孤兒院的院子之中,靠在了距離花壇不遠的位置。

這裡的樓院雖然破舊,但空間並不小,足夠停下這幾輛車。

看著陌生人將汽車開了進來。

孩子們有些害怕地躲了起來,

雖然負責後廚的大嬸跟他們說小鮑裡只是出去玩。

但自幼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們還是有些膽怯,都紛紛躲在大門後面偷看。

薇尼莎知道安吉莉亞沒有惡意。

她還是不免多問了一句:

“這些?”

聽到她話語裡的疑問。

公爵小姐只是給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給你和孩子們帶的禮物。”

安吉莉亞其實性格也很溫柔,但她的溫柔只會留給自己信任的人。

作為克里斯托弗大公,有時候她必須做出某些旁人看來十分冰冷的決定。

緊接著。

在那群黑幫壯漢將麵包車停好之後。

他們開啟了後備箱,從裡面取出各種打了包裝的禮盒。

“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

安吉莉亞用雙手拖著她精緻的臉龐認真說道,

“所以,

我就索性將某個商場的食品區及兒童區的在售物品全部包了下來。”

看著薇尼莎想要拒絕的神情。

她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沒掏錢。

那個商場的大股東也是我。”

聽到這樣壕無人性的發言,薇尼莎在震撼的同時,不免笑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為了這些孩子們,

薇尼莎這個柔弱的姑娘決定難得跟公爵小姐不客氣一次。

她掂著輕巧的腳步向那堆給孩子們帶來的禮物走去。

而那幾個五大三粗肌肉噴張的黑幫壯漢竟然在面對一群孩子時,顯得格外有耐心。

哪怕他們的笑容依舊不是那麼富有‘親和力’。

但對於心思純潔的孩子們而言,這些給自己拿出禮物的大叔真的一點也不可怕。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過去。

蘇文則溫和地看著這一幕同時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過載雷豹】嗎?

雖然他們也是機車幫。

至少這些人沒有參與過販賣非法藥品,也沒有出現欺凌甚至殺害普通人的案件。

幾次有關他們在聖彼得堡出現的情報,都是參與地下賽車或者親自去八角籠裡打黑拳。

當然。

這些所謂的情報可能說服力加起來只有一成。

安吉莉亞,我不會過度相信人性,

但其中更重要的一點:

他們其實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換句話說。

這裡,就跟他們曾經的家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

安吉莉亞輕輕眨了眨她那無比美麗的雙眸,她那精緻的臉上不禁多了一絲柔軟的微笑:

“凱文先生,你知道嗎?

其實你也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我嗎?”

蘇文看向了她。

在這一剎那,他好似變魔術般無比浪漫從空無一物的手心之中拿出了一枚薄荷糖,

而將這枚公爵小姐最喜歡牌子的薄荷糖送給她之後,他才溫和地繼續說道:

“溫柔有時候是個過於奢侈的詞語。

安吉莉亞,

我只是對於自己所在的這片文明,還抱有希望。”

遠處。

甚至還有一位染著滿頭紅毛的黑幫壯漢蹲下來讓一個小男孩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或許,

跟他在八角籠裡生死籠斗的敵人大概永遠也無法想象到,那個被稱紅獅子的怪物還有這樣一面。

孩子們都很乖。

他們排成隊先薇尼莎把那些東西拿回略顯破舊但一直收拾很乾淨的倉庫裡,沒有一個孩子私藏小玩具。

但這樣溫柔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蘇文很清楚。

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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