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在遺蹟的最底層房間,這個遺存著無數邪教徒靈能汙染痕跡的房間內。

一段段影像猶如雪花般落下。

那是洛維森記憶的碎片。

也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痕跡:

【叔叔,迷失之海真的很危險嗎?

真的。

但不用怕,還有叔叔們呢

嗯,跟在你們身後我就不會害怕了】

【擋住他們。

只要我還有一天活著。

黑潮汙染就不可能湧入港口的邊緣】

【塞麗娜。

等我回去,應該就能把你住院的錢湊齊了

等我回去】

【抱歉

我大概,回不去了

我是個騙子】

【我的家鄉是加爾維斯頓島旁的一個小鎮。

那是德克薩斯州加爾維斯敦南部的島嶼。

一到夏天爛漫的花海就會瀰漫整個平原。

那裡真的很美

真的】

【塞麗娜和我都是流浪者的孩子

所以。

我想在迷失之海工作。

讓更多流浪者能有尊嚴的活著!】

【能替我拯救第一航線嗎

你叫什麼名字】

“來茵。”

蘇文留下了最後兩個字的回答。

【來茵啊。

沒想到,我竟然見到了底特律燃火之夜的救世者

抱歉。

我一開始並不相信你的傳聞】

整個房間轟然崩塌。

而後整個遺蹟都開始存在崩潰的狀況,無數猩紅的觸手從四面八方向著蘇文襲來。

但他只是輕聲反問道:

“只有這種程度嗎?”

無邊純白色火焰附著在了整個船塢的各個牆面之上。

此刻。

蘇文感覺到了那股一直窺視自己的惡意都在朱庇特晨曦之火的炙烤下開始顫抖。

惡意也會畏懼嗎?

真是可笑。

蘭斯特雷與潮湧教派進行的實驗,甚至不能與洛維森的殘魂相比。

不。

不是‘不能’

而是‘不配’。

在最後時刻,他收回了不斷蔓延的晨曦之火,

“這個遺蹟還有最後一絲存留的價值。”

蘇文走出了船塢。

但他走出的方向並不是入口,而是靠海的那一側。

船塢靠海的外側依舊被無邊的遺蹟包括。

或許這裡早已被迷失之海的超限效應浸染,沒入了深海之下龐大的資訊流中。

所以。

那一隻只巨大且完好的蒸汽艦船也停在了海邊。

“遺蹟會出產遺物。

而本身就源於迷失之海‘深海因子’影響的遺物,效果大概會更強吧。”

他望著這幾十艘龐大的蒸汽遠洋艦船龐露出了平靜地微笑:

“其他人大概根本無法使用這些船隻,最多將他們當做遺蹟內的環境背景板。

但我不一樣。

這些儲存完好的遠洋艦船,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排排流淌的系統文字:

【無色旅行卡使用】

【無色旅行卡空白複製:‘儲物箱’————

獲得旅行卡:維度—空間收納】

【能量灌注】

【維度-空間收納(四維)】

【執行操作:掃描,空間收納】

剎那之間。

在他眼前的一艘艘無比龐大猶如城堡般的艦船逐漸消失。

這是彼岸的倒映。

與地球處在同一片宇宙背景微波輻射下,蘇文甚至不清楚它們是否屬於銀河系。

所以。

洛維森大概也無法從這裡看見那顆水藍色的星球。

人類在這片宇宙還是太過渺小了。

“法國18世紀中期著名天文學家查爾斯·梅西耶窮極一生,將漫天星雲在星圖歸位。

為人類星際航行的地圖描繪了譜線。

查爾斯-巴貝奇耗費了整整十年光陰,於1822年完成了第一臺差分機。

人類在迷失之海的前進是艱難的。

但想要毀掉這裡的一切。

大概只需要白夜至暗夜這不到六個小時的剎那。

蘭斯特雷,你的祖先能夠預測到自己的後繼者會成為一位為了力量不顧及手段的人嗎?”

他默默地發問道。

此時。

遺蹟的殘留的蒸汽結構在陽光照射下顯得若隱若現。

巨大的螺旋槳和舷梯上猶存著十八世紀的光輝年代,恍若時光倒流。

蘇文站在這些鋼鐵巨獸面前,彷彿能夠聽到那些蒸汽艦船攜帶來著深海的迴響

一排排廢舊的貨櫃箱在晨風中輕輕搖晃,青藤蔓延在山牆之間,形成一道綠色的屏障。

荒蕪的碼頭上散亂著紅鏽的航標,彷彿是在宣告著這座船廠的凋零。

而在這座被時間遺忘的蒸汽朋克廢棄船廠中,陽光將鏽跡斑斑的工業器械照耀得閃爍生輝,空氣中瀰漫著微鹹的海風和機油的味道。

這裡曾是工業偉力的象徵,如今卻被遺棄在時光的深處,昔日的繁忙和喧囂不再。

但那虛假的繁華消散。

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半小時後。

那遺蹟內本來僅僅作為背景板的龐大艦隊,全部都被濃縮排了蘇文手中的無色卡牌之中。

接著。

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卡牌也被蘇文收入了套牌之中:

【傳說卡牌(唯一):星隕艦隊(六十八艘)

(特質:深海供能、通話、黑潮航行、星空對映、堅固、邊境遺物)】

【卡牌描述:自舊船塢遺蹟與迷失之海交融產生的塑能學奇蹟。

人類蒸汽科技的頂點,可惜沒有配備隨船廚師

(注:竟然有人使用背景板裡的超大型載具,你相信嗎?

它們好像真的能動)】

灰盡的氣息與深海交融而後消散。

蘇文作為首席玩家這一次的另闢蹊徑也宣告成功。

他默默地說道:

“來星隕港的目的達成。

現在。

該完成洛維森的遺願了。”

他將這次遺蹟關鍵,洛維森凋塑破碎後得到的‘YU-9’強質量點(一個黑色高能球體)放在了原位。

畢竟。

在後期的佈局中,這個遺蹟,還有它存在的價值。

蘇文擁有作為未來觀測者的自覺。

但他作為一位平凡的大學學生也也同樣明白:有時。

超凡者比起普通人要多的,或許只有勇氣。

他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而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悄然消逝。

另一邊。

倫德爾鐘錶店內。

在室外燈光漸漸暗澹之刻。

江夢寒輕輕用纖細的手指旋動了懸掛在閱讀室稍高處的煤氣燈旋鈕。

伴隨著卡吱卡吱的細密機械聲,一抹微光取代了沉入霧靄之中的模湖夕陽。

接著。

一個英俊的身影悠閒推開了大門:

“我回來了。

不算太晚吧。”

那正是蘇文的身影。

他的右手提著一盒精緻的12寸奶油蛋糕。

左手還夾著一張複雜的儀式陣圖,

“星隕港快被毀了,這張圖就是核心。

有人想把其中的關鍵紋路復刻到港口都市的陰暗位置。

我們得想辦法替換一部分。

替換成為:

對我們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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