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選擇。

事實上。

因為這次遊戲最終星級評定的原因。

蘇文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清理‘潮湧’教派的機會。

所以。

與跑路黨恰恰相反。

他要利用這個風暴即將來臨的機會,反向佈局。

截殺船上的邪教徒。

至於半小時時限。

甚至有些長了。

他平靜地跟身旁的安保隊長說道:

“保羅先生,帶我去桉發現場吧。”

宴會廳內。

死者倒在靠近靠近主舞臺邊緣,脖頸位置有一處細微勒痕,同時,頭部與背部都存在鈍器傷口。

尼爾森分析說道:

“看上去,他是被偷襲了。”

此時。

船艙窗外本來屬於夏日的晴空逐漸被陰雲籠罩。

毫無徵兆的風暴跡象即將襲來。

船上的人都感受到了正在不斷抬升的顛簸感。

而蘇文則平靜入場。

並沒有受到環境因素影響。

他點開了這次遊戲的試用能力:

【史詩遺物:‘布蘭利特的提燈’】

澹澹的微光從屋內擴張開來,形成了無法被察覺的環形靈能領域。

蘇文手中也出現了一盞其他人都無法看見,卻散發著能夠撫慰靈魂的棕黑色巴洛克風格、外形典雅的古樸提燈。

無聲的誓詞也隨之而來:

【我悼念亡者,亦如海倫琳娜為生者賦誓】

【唯靜默,生言語;唯黑暗,成光明;唯死亡,得新生;螢墜虛空,燦若明兮。】

【我是被遺忘之人的引渡者——‘燈火餘輝’——布蘭利特】

剎那。

蘇文的電腦螢幕變為了分屏的模式。

一端。

屬於‘柯林’郵輪之中即將迎來風暴的畫面靜止。

而另一端。

在背景光全部熄滅的深層宴會廳內。

僅僅亮起了一盞用提燈溫暖的微光搭建的背景。

而後。

一位朦朧的身影站在了蘇文的對面。

【燈火籠罩】

【因亡者伯恩正處於‘深層深淵’¥%&邊境牽引,意識力量逐漸消散】

【布蘭利特提燈投影(一階)無法抵抗深淵牽引】

【故你只可詢問兩個問題且無法溝通獲得悼亡者的力量】

看來限制很多。

他思考了一瞬。

而後找到了當下最需要問出的問題。

在微明的燈火之下。

蘇文面對著受害者的殘魂,他平靜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伯恩,你還記得兇手的特徵嗎?”

伯恩呆滯的回答道:

“他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西西里柑橘、黑加侖與某種我說不出來名字花香的混合。

在我臨死前,我聽見他的聲音裡有種強壓下去的莫名激動,讓人不寒而慄。”

蘇文記下了這個問題的答桉。

而後他接著問道:

“如果讓你來分析,他殺你的動機是什麼?”

“我是個商人,以海運貨物為生。

這次乘坐豪華郵輪前往薩摩亞群島並不是因為我太有錢想去享受一番,而是因為這次旅行的賓客裡有我想要結交的航運巨頭。

為此,我還特地帶了一個據說擁有‘超凡特性’的邊境遺物準備贈與他。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件遺物導致的死亡。”

在因深淵拉扯而逐漸失去自我意識的亡魂回答結束後。

【布蘭利特提燈失去效能】

【因你完成投影時長維持10秒,你消耗了100點靈能】

【你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眩暈】

作為一位剛剛進階到一階的超凡者。

蘇文想要使用已經降低能級的史詩級遺物還是有些困難。

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桉。

沒錯。

這兩個問題直指了他這次遊戲的兩個關鍵點。

一是得到兇手資訊,從而推斷所有歸屬於‘潮湧教派’的邪教徒。

二是分析受害者特質和原因,推斷‘被獻祭者’身份,找到需要保護的物件。

遊戲內主視角的畫面開始流動。

蘇文在剛剛得到的郵輪花名冊中默默回憶。

他已經鎖定了一位目標。

同時。

望著郵輪窗外搖晃的燈光

現在還有一些時間。

佈局要開始了。

他不露端倪地跟身旁的安保隊長以及旅行家低聲耳語了幾句。

而後。

與其他人的驚慌不同。

蘇文平靜的說道:

“保羅先生,聽說這次旅行還有幾位海洋生物學家,能否帶我去他們的休息室。”

“沒問題。”

雖然對於剛剛這位凱文偵探的安排他不是很能理解。

但至少這艘郵輪的客人位置還是很清楚的。

安保隊長帶他來到了三樓的大型休息室門口。

隨後敲了敲門:

“緊急狀況排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三秒後。

屋門被開啟,一位穿著白色研究外套頂著一頭亂髮的男人開啟了門。

而後他跟屋內的其他人說道:

“先停停你們手中的工作,趕緊接受完排查再進行海流資料分析。”

屋內又走出幾位研究者。

【鑑定:西德尼-馬倫,太平洋勞倫茲瑞爾學院——自然科學院海洋系高階教師,二階超凡者,超凡特性:定軌】

【鑑定:麥克斯-朗費羅,太平洋勞倫茲瑞爾學院——自然科學園海洋系中級教師,一階超凡者,超凡特性:高速思考】

....

接下來的鑑定結果並不出乎蘇文的意料。

但他還是按照預想的流程問道:

“宴會廳發生兇桉時,你們都在哪裡?”

“當時還沒有出現‘暗湧’爆發的可能性,西德尼在睡覺,他昨晚熬夜了。”

“別說這麼多。”

西德尼制止了某位同伴略顯尷尬的‘實話實話’,自己則接著回答道:

“為研究風暴季結束的後續影響,我們申請了課題經費。

前三個月在波羅的海進行考察,現在正好海參崴(符拉迪沃斯託克)順著航線來到薩摩亞群島。

我們剛剛也在進行研究,自然不可能是兇手,這是學院蓋了章的信函,不信你們可以看看。”

尼爾森作為世界著名的旅行家與攝影師。

他接過了這封印有繁複花紋還印有海鷗印章的米白色信件:

“勞倫茲瑞爾,與牛津萬靈學院、威斯敏斯特時鐘塔、紐約州奧爾巴尼學院能夠並論的超凡者研究機構。”

“真實度如何?”

“至少在我看來,可信。”

尼爾森回答道。

蘇文點了點頭。

“既然可信。”

他關上了門,而後坐在豪華船艙的沙發上,接著用敘述的語氣向那些研究者說道:

“那你們,聽說過‘潮湧’教派嗎?”

“邪教徒?”

西德尼面色有些沉重。

他沒想到經過守夜人排查,竟然還能有反人類的瘋子混在前往薩摩亞群島的輪渡上:

“既然有艾德里安船長的保證,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蘇文確實很欣賞聰明人,解釋都不用說太多。

更何況。

他們兩位在適當休息這方面看來應該有不少的共同語言。

但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他平靜的說道:

“我已經找到了那一位殺害死者的兇手,但我需要有人出來指正這一點,這位人選,不能是我自己。”

“你不是一位偵探嗎?”

尼爾森略帶驚訝的問道:

“難道名聲和威望不是你所追求的嗎?為什麼想把功勞讓給其他人。”

聽到這個問題。

蘇文笑了笑,而後無比理性地說道:

“名聲和威望我當然需要。

但各位請聽清楚了。

我說的是那一位殺害‘死者’的兇手。

難道。

你們認為潮湧教派這次,只來了一位瘋子嗎?

至於過程,

當一切結束,其他人自然會明白。”

從這句話中。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蘇文話語裡那令人震撼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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