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

向著崖頂前進特倫斯在倏然間感受到了自己承受的壓力驟增。

但現在。

他距離崖頂很近。

也看見了手持湛藍色長劍的蘇文:

“如果不是遺蹟卷顧,你這樣一位一階超凡者怎麼可能到達這裡。

只可惜。

你的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記住,弱小就是原罪。”

蘇文站在高處俯視著他,而後以相同的口吻平靜地回答道。

“確實。

弱小,即原罪。”

剎那。

海流倒懸向著空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渦。

彷佛整個世界在風暴崖頂的這一點倒頃。

他的頭頂。

在雨水的沖刷和撼動之中現界的雷霆與風暴逐漸匯聚,凝成了曾經環遊者號經歷的天災。

【五階起源級神術:‘西芙涅斯的嘆息’】

轟然墜落!

特倫斯·約翰斯頓大概永遠也想不到。

自己會在這樣一個一階遺蹟面前。

迎接深淵邊境深度超過的五階天災。

他的靈能屏障僅僅堅持了不到一秒就被風暴撕開。

接著。

他的身體也瞬間被碾碎的乾乾淨淨,徹底湮滅成為了風暴中的塵沙。

蘇文不清楚在這一刻。

這位零和博弈的‘主教’是否能體會到被他親手殺死那些人的絕望。

但他並不在乎。

哪怕起源世紀來臨。

蘇文也從來都沒什麼崇高的追求。

他只想午後靠在沙發上睡一場舒服的午覺。

在醒來時,和江夢寒去高中學校對面的麵館吃一碗八九塊只有兩片薄牛肉的便宜‘牛肉麵’。

但假如命運遞給了他一把槍。

而遠處站著想要他命的敵人

毫無疑問。

蘇文會毫不猶豫按下扳機,爆掉敵人的腦袋。

與此同時。

遺蹟外。

守夜人大多都重傷趴在地上。

他們看見風暴崖頂忽然凝聚起了濃重的黑雲,雷霆與風暴在其中轟鳴。

天災一般的末日景象降臨了。

顧誠掙扎著留下遺言:

“總部,不用支援了。

特倫斯已經發動了儀式,假如在這場災難過後找不到我的遺體,請給我立座空墓碑吧。”

但下一秒。

蔚藍色的風圈在他身邊環繞而生。

也同時在每一位守夜人及勞倫茲瑞爾學者身邊出現。

【天擇論,如期而至】

而後,風暴砸落。

一切都湮滅在了那無比耀眼的雷光中。

——————————————————————————————

北非摩洛哥西部港口城市‘安法’。

別名卡薩布蘭科。

一間名貴香料店隔間內。

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接到了電話:

“特倫斯·約翰斯頓的命燈熄滅了。

請幫忙查詢他的死亡原因,順便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召回殘魂。。”

“哪怕是特倫斯那個裝逼犯死了,我也不會白乾活的。

說吧,準備給什麼報酬?”

“艾塞亞生命科技的全套理療。

外加剛果金——樹界彼岸進口的蘭德爾嫩枝。”

“三支蘭德爾嫩枝。”

她想了想,

然後又增加了籌碼,

“我還要艾塞亞生命科技的最新款‘微光合劑’。”

“貪婪這個詞,形容你真的沒錯。”

電話那頭咬牙然後說道,

“就按你的要求來吧。

如果可以召回殘魂,那說不定還有機會透過‘錯誤途徑’將他復活。”

“錯誤是祈密者的敵人,七號,請注意你的言辭。”

蒙著面紗的女士在屋內點燃了一支依索比亞香薰。

剎那。

伴隨著致幻香薰的升騰。

她拿出一顆水晶球:

“我渴望窺見世界的一角,那離世的亡者,特倫斯·約翰斯頓。”

剎那。

一個驚恐的身影在水晶球內一閃而過。

而後。

一隻無比龐大、無法窺視的生命體自深淵中輕蔑地瞥了她一眼。

剎那。

整個屋子被風暴的力量撕裂。

蒙著面紗的女子被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怎麼了?”

“神,是神明!

不止一位!

特倫斯已經沒救了。”

她的雙眼不斷流出血淚。

而在水晶球中。

那屬於燈火餘輝的微光也在風暴的蔑視中悄然消失。

好似她從未出現過一般。

————————————————————————

薩摩亞群島。

兩小時後。

一位穿著黑色西服、身材高大、帶著單片眼鏡的老者乘著海岸救援隊的快艇來到了風暴崖遺蹟:

“目前傷亡情況如何?”

“有兩人死亡,其餘守夜人及勞倫茲瑞爾學者均為重傷或輕傷。”

“按原定撫卹金兩倍發放,記得,安撫好受害者家屬。”

而後。

這位老者詢問道:

“全部事情經過有誰最清楚。”

海岸線守衛指了指運輸船倉中一人。

“自然學院的西德尼-馬倫講師經歷了全過程,副院長,你可以問問他。”

運輸船艙裡。

西德尼被包紮成了粽子。

他躺在擔架上跟英格索爾副院長說道:

“我想,我們能活下來,大概還要歸功於那位神秘的‘凱文偵探’.”

“你的推理依據是什麼?”

“就在昨夜,不僅是我,還有尤利西斯上校都看見過,他對話了整座薩摩亞群島的守望者英靈。”

此時。

絕大多數身負重傷的守夜人都被插上了呼吸機。

他們無暇尋找失蹤的蘇文。

也不可能想到。

這一切與他有關。

————————————————————————————-

十小時後。

薩摩亞群島海岸研究所不遠處。

一位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用卡洛琳劃撥售賣來斯昂頓收益的離岸賬戶支付了車費。

而後。

他靜靜地坐在海岸研究所山腳下的長椅上望著遠處。

這裡的風景很美。

也很適合拍下來給江夢寒欣賞。

此時。

南太平洋的天空晴朗。

當最後的一抹殘陽隱沒於海天一線的地方。

透過澹澹的血色,璀璨的銀河像是橫亙過藍色天際的一道光柱。

它從天的那邊生長出來,散發著朦朧的星輝。

在災難出現的那一瞬間。

蘇文也被巨大的爆炸推飛遠離了風暴崖遺蹟。

假如不是‘天澤論’保護,他現在大概可以和傑克船長一起被沉在海底了。

但既然危機告一段落。

作為懶散的現代大學生。

蘇文便給自己留了時間去欣賞屬於薩摩亞群島的迷人風光。

直到夕陽墜落,星輝升起。

他才敲響了海岸研究所的大門。

開門的是菲莉絲。

她疑惑地問道:

“你是?”

“我叫蘇文,是一位學者,

聽說這裡有了重大海洋發現,所以才來順路過來拜訪,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沒錯。

蘇文給自己的失蹤,編織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因不熟悉邊境規則而獨自一人誤入‘風暴崖’遺蹟。

被天災波及來到了另一片島嶼。

而後。

因為江夢寒不久前給出的資訊,他來到海岸研究所拜訪,同時尋找回歸守夜人的方法。

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

不知為何。

看著蘇文。

少女菲莉絲總感覺有些熟悉,也有些親近,所以話語裡也莫名少了些生分:

“不好意思,您是第二位拜訪這裡的客人。

但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待客人的茶點,只有紅茶和黑咖啡。”

“黑咖啡就好。”

蘇文微笑著說道。

畢竟。

安東尼最常喝的就是黑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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