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遠處的一桌坐著四個老頭,其中一人對著另一位老頭低聲說道:“老傅,昨個兒咱哥幾個說的事,你怎麼說,有沒有辦法?”

被稱作老傅的老頭,澹定地左右看了一下四周,見店堂裡一片熱火朝天,大家都在吃自己的,沒人注意他們這一桌,於是輕聲說道:

“害...幾位老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不是我不願意幫忙,你們看我家現在過的什麼日子你們就知道了,烤肉季你們不請我來,我自個兒都捨不得來呢,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啊...”

“老傅,你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你啥情況大家又不是不清楚,你就幫個忙嘛,現在大家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咱大家都是一個祖上的,這種困難的時刻更要相互幫忙嘛...”

“......害...這個我真說不好,等回頭我試試吧...”

“誒,那感情好,來來來,老傅,我敬你一個...”

“對對對,來,老傅,喝酒喝酒...”

正吃得香的李衛國,感覺幾人的對話中,有一個人的聲音特別熟悉,轉頭過去,眼睛餘光往那兒一瞥,果然看見了熟人。

隔壁不遠處的那桌正是他在黑市的老夥計,老傅。

之前老傅一直在遺老遺少的圈子裡幫他銷售肉食和糧食,後來市場環境逐漸惡化,李衛國慢慢的就停止了給他供應肉食和糧食。

後面老傅就一直靠著幫李衛國收各種老物件和黃金玉石來賺點好處費和物資,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居然在烤肉季遇見了他。

不過李衛國也不擔心老傅認出他,交易的時候他從來不露真面目,說話都是壓著嗓子的,不仔細照面的話,老傅也認不出他來。

聽他們幾個的對話,雖然沒說什麼敏感話題,但是話裡話外李衛國也能聽出點意思,估計是現在市場環境不好,這幾位養尊處優慣了的遺老苦日子熬得太久受不了,想找老傅弄點物資了。

不過算算時間也是,三年饑荒從5八年年底開始,頭一年5九年還算好的,真正困難的是六零和六一,這兩年是最為艱難,尤其是現在市面上鮮肉和鮮蛋斷供,很多物資有票也未必能買得著。

這些個遺老遺少本身也沒什麼好工作和好渠道,所以想要改善生活就只能在老傅這些有點特殊渠道的人身上想辦法了。

李衛國一邊吃一邊琢磨著,感覺是時候該收割一波這些遺老遺少了。

今年是饑荒的最後一年,過了今年,以後的日子會慢慢緩過來,不趁著現在困難抄一波他們的底,等他們緩過了這口勁兒,以後再想從他們口袋裡掏出來好東西可不容易。

好東西與其被他們嚯嚯光或者等颳大風的時候被毀掉,還不如讓他收過來好好收藏著呢。

賣不賣錢的倒不至於,以後有閒情逸致了,開個私人博物館,勾引一下那些個什麼磚家叫獸來給他送錦旗也好啊。

想到這裡,李衛國暗暗打定了主意,等晚上再去找老傅碰個頭。

至於現在嘛,還是先好好地享受烤肉先。

哥仨推杯換盞,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暢想著未來,聊到高興的時候還相互拼上幾杯酒。

而雨水和袁曼霞、龐小月她們則是吃著肉喝著北冰洋,時不時地說說悄悄話,然後又看向她們的男人一眼。

歲月靜好,眼裡滿是心安。

一頓豐盛的烤肉,他們三對小年輕足足吃了近兩個小時。

直到下午一點半,六個人才吃的滿嘴流油,心滿意足地從“烤肉季”出來。

出來的時候,趙國兵和周燦哥倆都已經喝得有點大了。

剛剛兩瓶二鍋頭喝完,中途趙國兵又加了兩瓶,這倆菜雞趁著升職的高興勁兒非得拉著李衛國拼酒,結果每人都喝下了一瓶多,現在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至於李衛國,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哪怕不用空間開掛,他現在單論酒量都能喝個七八斤,這一瓶多也就是剛好解解渴。

先後將周燦、龐小月和趙國兵夫婦倆送回家,李衛國載著雨水在外面熘達了一圈後,也回了四合院。

因為是週末,大家都清閒,院裡也是格外的熱鬧,時不時的能看見幾個小屁孩兒在院裡院外竄來竄去,打打鬧鬧。

李衛國一路將雨水送回去,到了中院的時候,就看見一大媽正抱著鐵蛋兒在和二大媽三大媽、秦淮茹等人扎堆在一塊,聊著家長裡短。

“幼...一大媽,帶鐵蛋兒出來認人呢?”走到近前,李衛國和雨水給一大媽等人打了個招呼。

見是他倆回來了,一大媽笑道:“衛國、雨水回來啦,是啊,鐵蛋兒這幾天已經慢慢適應了,現在已經知道認人了,剛才還在和你二大媽、三大媽打招呼呢,呵呵...”

提到孩子的事情,一大媽臉上全是笑容,如今有了鐵蛋兒這個寄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說話間,看向鐵蛋的眼神也全是滿足和心安。

李衛國仔細打量了鐵蛋兒一眼,見他雖然縮在一大媽懷裡不怎麼說話,但是這孩子並不怕生。

一雙稚氣的大眼睛裡全是好奇,時不時的左右張望,對周遭的人和事也沒什麼警惕和排斥,看來一大爺夫婦這些天的悉心照料還是非常有效的,這孩子已經初步適應了院裡的環境。

見此,李衛國也是放下了心來:“行,挺好,鐵蛋兒這孩子看著就聰明,想來再過一段時間,咱全院的人他都能認全了。”

一大媽笑呵呵道:“那就承你吉言了,來,鐵蛋兒,給你衛國哥打個招呼。”

“衛國哥?”

鐵蛋兒眨巴著大眼睛,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誒幼...鐵蛋兒這孩子真是聰明,教一遍就能喊人了,呵呵呵...”

小鐵蛋兒的表現,頓時引得二大媽三大媽和秦淮茹等人連連稱讚,她們家的孩子這麼大的時候都會怕生,想要讓他們給外人打個招呼,那都得教個兩三遍才行,像鐵蛋兒這麼乖巧聽話的還真是不多見。

李衛國笑了笑,既然人家孩子喊他一聲哥,也不能讓人家白喊不是,於是伸手進兜裡,意念一動,就掏出了兩顆水果糖塞到了他的手裡,惹得三大媽等人一陣羨慕。

鐵蛋兒手裡捧著糖果,知道這是好吃的東西,眼睛一亮,隨即給他露了個笑臉。

李衛國笑呵呵地逗了逗他,又和在場大媽大姐們閒扯了幾句,把雨水送回去後,便不再摻和她們的閒聊,直接回了前院。

回到家裡,李衛國隨即將身上的中山裝給換了下來,今天在外面折騰了半天了,身上全是燒烤味和酒氣,實在是不爽利。

換下來的衣服和昨天沒洗的洗衣服一起扔進洗衣盆裡,正準備去喊三大媽過來拿走呢,沒成想房門先一步被推開,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抬頭一看,來人正是秦淮茹。

這小寡婦怎麼又過來了?

還沒等李衛國開口問,秦淮茹見他端著一大盆換下來的衣服,眼睛一亮,立馬就笑盈盈地湊了上來。

“幼...衛國,洗衣服呢,來來來,交給姐吧,姐幫你洗。”說著,秦淮茹伸手過來就要接過洗衣盆。

等了這麼久的機會了,可算是讓她等著了,此刻三大媽正忙著在中院和一大媽她們嘮嗑呢,正好讓她偷一波家。

李衛國愣了一下,隨後一個側身讓過了她伸過來的雙手,委婉拒絕道:“秦姐,不用不用,你這還坐著月子呢,還是多休息休息,這衣服啊,我一會兒讓三大媽拿去洗就行,就不麻煩你了。”

這小寡婦這幾天有點反常,時不時的就抱著小槐花在前院轉悠。

三大媽一不在,她就鑽進來想要在他屋裡找活幹,李衛國就是用腳趾想也該知道她是想嗆三大媽的行了。

本身他的家務活也不多,一個月也就幾塊錢的事情,交給誰來做都可以,但是三大媽已經接下了這差事,而且做得也不錯,這忽然將事情交給別人,可不大好跟三大媽交代。

不過這輕飄飄的幾句話顯然是沒法讓秦淮茹死心的,這不,剛拒絕她,這俏寡婦就央求了起來。

“衛國,姐已經休養了半個多月了,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洗個衣服而已,不礙事的,你就給姐一個機會嘛,好不好?”

說著,秦淮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就貼了上來,雙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大有不答應就要哭的架勢。

李衛國苦笑道:“秦姐,不是我不想讓你幹,而是我這的家務三大媽都已經包了,一會兒三大爺和三大媽要是看見了,可得跟你鬧矛盾,這樣不好。”

這話就說的很清楚了,想接這差事,可以,你先搞定三大爺一家子先,三大爺三大媽要是沒意見,咱再另說。

不過李衛國顯然是低估了俏寡婦的厲害,這不,見這招不行,這小寡婦就換套路了。

“衛國,連你也不願意幫幫姐嗎?我們家沒了頂樑柱,本來就艱難了,前幾天你還藉著棒梗的事罰了我婆婆兩塊錢,這幾天我們家為了節省伙食費,飯桌上都沒有一頓乾的,我婆婆她睡覺都在唸叨著...”

說罷,秦淮茹就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美眸裡盡是幽怨。

前幾天棒梗跑去軋鋼廠偷東西,被抓住後又是寫檢討,又是罰了兩塊錢,本來她還想找李衛國的,但是考慮到偷東西被抓太難看,她也沒好意思來找李衛國質問。

雖然她說的有點誇張,但是這幾天她婆婆為了那兩塊錢的事也真是沒少在她耳邊嘮叨。

李衛國訕訕地撓了撓鼻子,道:“秦姐,我也不想的啊,但是國有國法,廠有廠規,棒梗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正確的引導,以免以後行差踏錯,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我也沒法徇私舞弊,不然以後還怎麼服眾,你說是吧?”

秦淮茹小嘴一噘,還是那副幽怨的表情,壓根就不信他這話。

李衛國是保衛科的科長,保衛科他說了算,而且人還是他抓的,這裡面要是沒有他的點頭,人家保衛員也不可能一點情面都不講。

說到底還是她們賈家之前跟李衛國沒什麼來往,交情不深,李衛國不願意賣面子也只能怪她們自己交情沒處到位。

但是錢沒了,她總得想辦法賺回來不是,誰叫是你罰的呢,不從你身上賺回來從哪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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