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抬著車子跨過門檻，往自己家的方向一看，屋裡正亮著燈。
李衛國將車子推到屋簷下停好，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正準備推門而入，房門卻是先一步開啟，露出了裡面雨水這丫頭的笑臉。
“衛國哥，你回來啦。”
“快進屋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雨水笑眯眯地從他手中接過挎包，迎他進屋。
李衛國摘下警帽隨手掛在門口衣帽架上，嗅了嗅鼻子，笑呵呵地問道：“哇，好香啊，雨水，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自從上回這小妮子確定了李衛國的心意後，這幾天有事沒事都會往李衛國屋裡鑽，儼然已經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不是幫著洗衣服做飯就是幫著打掃衛生，把李衛國屋裡的家務都包攬了，裡裡外外都讓她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勤快得很。
“做了豬油渣炒白菜、水蒸蛋、醃黃瓜，另外我還蒸了玉米麵饅頭。”
雨水一邊笑道，一邊親暱地上前幫他脫下身上的軍大衣掛了起來。
“嗯，挺好，雨水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媳婦兒，哈哈...”李衛國笑著伸手颳了刮她的小瓊鼻。
被他這麼一撩撥，小妮子的俏臉瞬間就紅透了，跟個熟透的小蘋果一樣，鮮豔可口。
“哎呀，討厭~快去吃飯，飯菜等你都等涼了。”
雨水羞紅了臉，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躲閃著不敢看他眼睛，連忙把他往餐桌那邊推。
這小妮子膽子雖然大，敢於爭取自己的幸福，但到底是個保守的姑娘，情竇初開的年紀，感情經歷如白紙一般，一句挑逗就讓她慌了神，不敢接他的話茬兒。
“嘿嘿...好，吃飯，吃飯...”
李衛國嘿嘿一笑，見好就收，省得一會兒又把這小妮子給羞跑了。
一屁股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碗快正要夾菜，一旁的雨水就拿起勺子給他碗裡舀了大大一勺水蒸蛋。
“衛國哥，你嚐嚐這個水蒸蛋，看看好不好吃。”
“嗯，行，我嚐嚐。”李衛國用快子夾起一口放入嘴裡。
還別說，廚子家庭的姑娘做飯天生的就自帶天賦，不需要刻意學，耳濡目染的就能做一手好菜，水蒸蛋讓她蒸得是又嫩又滑，入口即化。
“味道怎麼樣？”雨水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問道。
“唔...好吃。”
李衛國點頭一句稱讚，當即把雨水這丫頭美得心花怒放，眼睛都樂成一彎月牙。
見她光站在旁邊伺候，不坐下來吃，李衛國疑惑道：“怎麼不坐下來一起吃？”
雨水笑吟吟地搖了搖頭道：“我吃過了，這是專門給你做的。”
“吃過了？吃的什麼？”李衛國好奇問道。
雨水答道：“晚飯我傻哥從廠裡帶回來了土豆燉白菜，還有野菜糰子，我已經吃飽了。”
說著，小妮子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小肚皮，表示自己很飽。
聽到這個，李衛國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如今廠裡的伙食檔次也就能勉強能混個肚飽，壓根就不指望多少營養。
如果不是私底下自己偷偷的加餐，李衛國都擔心自己瘦個三五斤。
這小丫頭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養出了一點肉，擺脫了原劇中貧瘠的對A向著對C發展。
這要是再給瘦回去，那可就虧大發了。
於是也不管她吃沒吃過，李衛國伸手就將她拉到身邊坐下，給她手裡塞了一副碗快。
“廠裡的大鍋飯哪有什麼營養，放的盡是鹽，連點油水都沒有。”
“來，快幫我吃一點，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也不給她拒絕，李衛國拿過她的飯碗給她碗裡舀了一大勺的水蒸蛋，然後又夾了幾塊豬油渣。
這小丫頭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明明是隻小饞貓，在家裡吃得一點油水也沒有，給李衛國做的這一桌油水十足的晚飯，愣是自己一快子都沒捨得動，只等李衛國回來吃。
見李衛國的態度不容拒絕，雨水端著碗快，心裡甜滋滋的，只得柔聲“嗯”了一聲，紅著臉低頭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吃了十來分鐘，兩人吃完晚飯。
李衛國起身準備收拾餐桌，不過卻是一把被雨水摁住，不准他動。
美其名曰這是女人的活計，大老爺們不準插手。
見執拗不過雨水，李衛國索性也就由著她了，吃飽喝足，往椅子上一靠，美滋滋地就點了根菸。
不得不說這年頭的老爺們真是幸福啊，下班回到家基本啥活兒也不用幹，跟個地主老財似的。
這要是讓後世那些花幾十萬彩禮結果娶回來個祖宗的苦逼們看見了，估計都得羨慕得哭出聲來。
一邊抽著煙，一邊悠哉地陪著雨水嘮家常，聊得正是火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二大爺劉海中的聲音。
房門沒關，是敞開著的，二大爺劉海中笑呵呵地從門外伸進頭來，見李衛國正清閒，抬手便向李衛國舉了舉手裡提著的散裝白酒和一小疊花生米。
“李科長，忙不忙啊，咱整點兒？”
李衛國打量了一眼劉海中手裡提著的東西。
嘿，還別說，這老梆子總算是學聰明瞭，找人喝酒知道帶下酒菜了，也不知道他這回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兒。
李衛國笑道：“是二大爺啊，行，您進來吧。”
得到准許，劉海中樂呵呵地就進來了，進了屋也不客氣，朝雨水點了點頭，將酒菜放下，便一屁股坐到了李衛國對面。
“李科長，我今兒個可是偶然弄到了一點花生米，正好酒癮犯了，來找您喝兩盅。”
李衛國笑了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行，那就陪二大爺您喝兩盅，雨水，幫我們找兩個杯子來。”
“嗯，好的。”
雨水應聲去翻櫥櫃，很快就給他倆找來了兩個乾淨的酒杯。
也沒打擾他倆喝酒，雨水只是叮囑了李衛國一句“少喝點兒”便走了。
雨水一走，劉海中很殷勤地就拿過酒瓶咬開，給一人先滿了一杯。
接過劉海中遞來的酒杯，李衛國問道：“二大爺，您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突然找我喝酒，是有什麼事兒吧？”
劉海中笑呵呵道：“害...這不怎麼說您是領導呢，什麼都瞞不住您吶，我這是來跟您打聽點訊息來的。”
“打聽訊息？”
“嘿嘿...是啊，聽說您今天下班的時候抓了一個三車間的生產組長？”劉海中試探地問道。
聽他這麼一問，李衛國大致猜到了他的來意。
今天抓的那個三車間的生產組長廖中發可不就是和劉海中同一個車間的麼。
不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抓到廖中發的時候正好是下班時間，廠裡不少職工都看見了，等明天審訊結果出來所有人都能知道，告訴他也沒什麼。
“是啊，抓了三車間一個叫廖中發的生產組長，偷了兩斤多的紫銅，想從廠區西北角的暗門出去，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怎麼二大爺您認識？準備給他求情來的？”李衛國反問了一句。
“哎幼，不能，不能...認識是認識，不過可不是求情，李科長您別誤會。”劉海中擺手解釋了一句。
接著又道：“這個廖中發正是我們組的組長，只是沒想到啊，他平時老是擺出一副老實正經的模樣，居然會幹出這種偷盜國家財產的事兒。”
“該！抓得好啊，哈哈哈...來，李科長，我敬您一個。”說著劉海中舉杯就一口悶了，搞得跟嫉惡如仇一樣。
一看他這樣，李衛國哪裡還不知道他打得什麼鬼主意。
這老小子估計是惦記上人家生產組長的位置了，特地過來打聽訊息來的。
不過人家雖然又菜又愛玩，但也不能打擊了人家的積極性不是，去廠裡作總比在院裡作的好，這方面李衛國還是很支援的。
李衛國笑呵呵地給他回敬了一個：“二大爺，這廖中發偷的東西不少，估計組長的職位是保不住了，您身為七級工老師傅，這生產組長的職位，您的希望可不小啊。”
“誒幼...謝您吉言咯...哈哈哈...”
這句話一下子就撓到了劉海中的癢處了，可把他樂得不行，連連謙虛擺手。
嘴上雖然謙虛著，但臉上的喜色是怎麼都遮掩不住，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彷彿下一秒就要出任廠領導走上人生巔峰了。
得了好訊息，二大爺酒興大發，也不再含蓄，拉著李衛國就是不停地推杯換盞。
看來這冬夜的寒冷也安撫不住二大爺躁動的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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