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道君微微嘆了口氣。

眼看著人軟塌塌地將要栽跟頭,終於好心地給搭了把手,好叫她不至於眾目睽睽之下栽個大跟頭。

“噢,多謝尊者。”寧夏被晃得有些暈頭轉向,靈力池的清空讓她的感官和肢體控制能力都遲鈍到一定程度,連稱呼和語氣詞都因為沒注意顯得有些無禮,更不可能平衡地下劍。

多虧了長者的相助,寧夏這才終於從靈劍之上踏踏實實地落到平地上來。

瞟了眼某人的情況,沒什麼問題了,這才揚了揚袖,似乎把什麼東西凌空甩了甩。

好一陣,空中出現一隻迷你飛舟,從無到有一眨眼便放大至拳頭大小,然後以數倍乃至於數十倍數擴大至於兩人高的大船,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飛舟便徹底恢復到原先的大小,緩緩落定。

再看其他人,倒也挺習慣的,一見元衡道君的動作就有序閃開一段距離給飛舟留出停放空間。

除元衡跟寧夏外的人都在裡邊了。

其實飛舟真的是一種特別特別貴的法器,每一次動用耗能都極大,用以出行任務可謂是極大的浪費。

宗門並非是不捨得用,只是覺得沒必要在這些無謂的方面浪費資源。有多的資源分發給底下的弟子們還更實際些。

在這方面,五華派可以說是十分實際的,與酷愛奢華追求排場的天星閣幾乎是兩個極端。

甚至在這事上東南邊陲一直都有個傳言,說是天星閣各方面實力跟五華派都差不了太多,有某些方面在某些時期還勝過五華派,但卻一直沒能為東南邊陲第一大宗的原因之一便是鋪張浪費。因為窮極奢華,浪費資源,所以天星閣的內庫和底子比不上節省務實的五華派,所以一直只能屈居第二……

呃,聽著竟然還覺得挺有幾分道理的。但實質上卻是無稽之談,畢竟若看兩宗實力或是評判正道魁首的依據是財富跟單純的資源的話,那五華派早不知道多少年就被超過了。這話其實也就是逗逗樂子,作一笑談罷了。

再說回到五華派,總之宗門上下一般很少動用飛舟。但外出大型活動歷練的時候也還是會用,畢竟窮誰不能窮“孩子”嘛,五華派對底下那些為宗門奪去榮耀的弟子還是十分大方的。

但這次元衡道君卻動用了飛舟卻不是因為什麼簡單的緣故。

因為某種無法預見和控制的緣由,元衡道君必須將眾人隔絕開來,在確認安全之前都不能放他們落到五華派的地盤上。

見飛舟落地元衡道君還遲遲沒有動作要將裡頭的人放出來,眾人都略顯躁動,有的大膽的年輕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見到年長者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這種竊語也愈發大聲和大膽起來。

“元衡尊者,不知可否將愚弟放出來,弟子想確認他的平安。”青年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帶著希冀和擔憂。

這人寧夏還有些眼熟,是百技峰的人,在百技峰百草園分部當值,她以往經常去那邊就很眼熟對方。

大抵因為是同峰的人,對方比其他人倒是少了幾分膽怯,因為這位尊者是出了名願意提攜後輩的人。

他其實也是害怕的,元衡現在可是化神道君,境界比他所知道的那些大人物還要高一個大階。面對這樣可以主宰他性命的恐怖存在,誰能不露怯?即便對方表現得再和藹那也是龐然大物,而他的膽子再大對別人來說也只是螻蟻而已。

可青年又是勇敢的。他抑住心中的恐懼當了一回出頭鳥,蓋因為他想要確認自己親人的安全,確認自己唯一的弟弟仍然存活著,是安全的。哪怕對方途中已經給他傳了訊他仍想要親眼看看人,是否沒事。

元衡道君順勢望向這名青年,眸光莫測,似乎不帶任何感情,沒有生氣但也沒有別的什麼情感,單單只是這樣便叫青年生出一股莫名的壓抑感來。

對方近乎本能地惶恐,是他說錯了什麼麼?還是說……對方知道了?他不要,不想聽到可怕的訊息,不想聽到與自己所認定相反的答案,千萬千萬別否認他。

青年在恐懼,害怕下一刻就從長者口中得知一個與自己所知截然相反的壞訊息。

所幸最後,並沒有。

元衡道君輕聲道:“他們都在飛舟上,你弟弟也在,本座先時見他精神還不錯。”藍嵐是認識這名青年的,乃至於他還曾知道過對方,也認得其弟。

“但——”

“他們都暫時不能離開這艘飛舟。”元衡道君語氣嚴峻地強調道。

什麼,不能離開?!原先就等得很急的人,以及某些已經聞得噩耗的家屬聞言“轟”地一下就炸了。

本來外出弟子大批次的死亡已經在宗門內造成了某種恐慌的情緒瀰漫開來,玄陽真君等人可是費了好些力氣安撫才叫這些人勉強平靜下來,等待下一步的處理。

萬萬想不到所謂的處理就是這樣。為什麼不讓他們的弟子親友出來?這是要將他們都圍困在飛舟的意思?元衡道君這是什麼意思?還能不能給個合理的說法?

眾人對於親友的擔憂一瞬間超過了對於高位者的恐懼。但他們也不敢肆意對元衡道君鬧,結果便是場面如同被大火燒開一樣沸騰起來,一群人鬧哄哄的,說什麼都有。

“搞什麼,人都回到宗門了,怎麼就把我師兄困在飛舟裡頭不讓出了?”

“不是,不管有什麼事,把人放出來再說啊。日夜兼程,想來都累的厲害,也該讓他們好好歇息歇息,還有傷患也要治療啊。”

“可憐我的徒兒,莫名死在了外頭,也不知是被哪個殺千刀的害了。如今便是想要落葉歸根,接迎屍身都不行了。”

“那這位師妹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便能在外邊了。便是尊者也不能這樣啊,合該有個說法。”有大膽的直接就拿出外頭的寧夏做例子,明是在質疑寧夏,實質卻是在指責元衡道君公私不分,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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