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恪公子說笑了,去何處……何處去?吾等自有去處與歸處,可不欲走這一趟。”

“有什麼事還請閣下直說——”開始的那一段還帶著假笑和不解,這一句態度直接就硬了起來。

也是,人家這都要撕破臉皮了,這是要拉人走的意思,他若還繼續一臉菩薩模樣那才叫不正常。

靳月明雖是掌櫃,但可不是修真界那種尋常管俗事的掌櫃,只是一個暫時下放產業的世家公子。他留任此處,除了有他背後勢力的意思,也有衛聯盟的背景在,各門的修士見他也大多很客氣,從未有過這樣風刀霜劍的言語相逼。

這讓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驕傲的靳月明十分不快。儘管他的性子如其家族所願被磨去不少,但始終還是出身大族的子弟,怎堪忍受這樣的無禮。

這蓮火教莫非是真的以為他們璇璣宮無人?不過只是一個新興起的門楣罷了,也膽敢挑釁高門?

對靳月明的嗆氣和怒火,無恪倒也沒什麼反應,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靳道友也不必動怒,我們蓮火教可未有與衛聯盟交惡之意。這也並非是我們蓮火教的意思,事實上也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教派能夠決定的意思。指明要請諸位前去的另有其人,他們……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小門楣子弟能夠違背的。”

蓮火教也算是近年新興的勢力,表現頗有幾分亮眼,但在歸根到底只能算是中下。但能讓對方態度卑微到這種程度甚至面帶敬畏的宗門大概也不多,想來想去就只有這次來的那幾個魔門大宗。

據他所知,那幾個說句難聽的可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瘋X,瘋起來連天都能捅破,靳月明就更不想去見了,總覺得……有去無回。

看著眾人更加警惕嚴峻的神色,以及隱隱俱是靈劍出鞘的模樣兒,無恪笑了笑,帶著種難言的溫潤如玉的感覺,頗有那麼幾分俗世翩翩公子的意味。可說出來的話卻與其一身氣質背道而馳,撲面而來的殘虐氣息。

“看來諸位是不太願意配合的樣子,那就別怪某翻臉無情了。來,請各位正道的朋友冷靜下來,他們大概需要些……特殊的手段。”那人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兒,可最後吞吐的那寥寥數個字,卻叫眾人後背躥起一陣寒氣來。

寧夏覺得一點兒都不想體驗他所說的手段。

但這人就是個陰陽臉,這樣一邊說,都不給人家反應的時間便已經出手了。

就在寧夏側右邊,一個人坐著喝悶酒的同志,不知何時起已經縮到一邊,隱隱似是想趁亂找機會逃出驛站。

他這般做法確實有些不意氣,尤其在在靳月明挺身而出代替整個驛站的修士承擔壓力後,但也無可厚非。畢竟就連夫妻都是大難臨頭,更何況只是客人跟掌櫃的關係,有的時候人確實會趨利避害本能就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反應來。

但他大概也想不到就因為這個反倒叫他變得顯眼起來,暴露在這些魔修眼皮底下。

也不知道的哪裡招無恪的厭了,直接被當成殺雞儆猴裡的那隻“雞”了。

只聽到不遠處慘叫一聲,那位看起來修為還算當不錯的金丹修士應聲而倒。

他的頭勉強算是朝向他們這面,寧夏他們還可以看到他的半邊側臉,露出一種極度扭曲且痛苦的神色,粘稠的血液從七竅裡湧出來,汩汩的,跟小河流似的,怪嚇人的。

她甚至看到他面上那些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的模樣兒,像是被線拉扯的人偶,恐怖且詭異。

“閣下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們就那就打錯算盤。此刻若是躺在那處的人是某說不定還有用些。”靳月明陰沉著臉,一點不似被威脅到的樣子。

相反,寧夏覺得他徹底被激怒了。

被激怒的靳月明,額說實話,很可怕,完全顛覆了之前寧夏對於他的認知。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對方只是只爪子鋒利的狐狸,懶懶散散,但也暗藏狡猾,若是招惹了抓傷也必定會疼。

但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是狐狸那種小東西,人就是一直吃飽喝足不想挪動的豹子。一旦有人輕舉妄動想要去動他看守的東西,咬破喉嚨都是小事了,弱一點都要被撕成碎片。

寧夏也這才知道對方的修為竟然已有金丹後期,氣息藏得挺好的,平日裡不顯,弄得她還以為對方修為差不多。

寧夏想了想,自己大概沒有得罪這位靳道友吧。

對方這一身強勁的氣勢放出來,她的劍都被激得有些顫震不已,似乎十分激動。也是,重寰劍終歸也一柄劍,兵器的本能便是爭強好鬥,遇到強手自然會激動。

不過這會兒當事人沒有時間搭理他們這些不相關的人,他只死死盯著對面的人,一身怒意濃得都散不開,像被激怒的野獸,叫所有在場的人也都戒備起來。

無關立場,而是對方給人的而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個人並非像他外表看的那樣溫吞,更像是從鮮血和人命裡頭殺出來的。他甚至比一些同階的魔修煞氣更濃重,只是氣身上並沒有魔氣罷了。

對於靳明月的變化,無恪似乎並不意外,甚至有些興味地挑眉。這位反應倒是迅速,一下子就抖擻了外層的表象,直接幹上了。而他也確實厲害,難怪會派他來這走一趟,不是這種性子還鎮不住場呢。

只不過他可是下了“軍令狀”來的,好處也拿到手了,怎麼能辦不成?不可能也不能!

隨即寧夏等人驚悚地發現對方像是跟靳月明槓上一樣,火力大開,兩方靈壓狂飆起來,似是都巴不得對方立馬下地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兩人都是金丹後期修為,同齡人中還算出眾的修士,這般置鬥又哪是寧夏他們這樣的下位能受得了的。

顧淮的身體經脈都比較脆弱,臉上的血色第一時間就褪卻了,但還是強撐著意圖化解那壓在身上的靈壓。寧夏也開始覺得有些難受,乾脆帶著顧淮往後方退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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