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使手段熬過第二關,竟然還有第三關。見鬼的!

見自己還被混在這個煙霧朦朧的地方,寧夏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她剛剛經歷了一輪羽毛夾擊已經身心俱疲。

那鋪天蓋面的雪白羽毛包圍周身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再嘗試了。用的是十分簡單的兩翼陣,但不知怎麼改造的,竟能弄成這種效果,凝而不散。

任憑寧夏怎麼撥弄它們都無法打散這個頑固的陣型。也是,其實下方的陣源才是裡,而羽毛則是表,自然無法藉著羽毛搗毀那個源陣。

可這個陣跟羽毛配合地太好了,完全沒給她思考的間隙,生生拖住了她。羽毛柔韌,雖輕,可塑性也極強,以剛硬的法子或是招式是完全奈何不了它們的。

寧夏也是在喘息的一瞬間才想到了法子,勉強將那些羽毛鎮壓下來。

結果不等她歇一會兒,又開始了第三個陣列。攻擊還沒出現,但是寧夏可以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暗湧。心底裡有個聲音告訴她,要開始了,再一次。

也是在攻略這兩個陣的時候,寧夏發現了,這個陣法極有可能由人所操縱。因為不論是木頭人,還是羽毛飄散的方位,都異常靈活,根本不是死陣可以做到的。有時候寧夏會感覺到,有些變動根本就是衝著她的動作變化的,頗有些針對她的意味。

而且這個定然不是尋常的組合陣,意料之外,也意想不到,跟她之前學的完全不同。佈陣人一定是個實用主義家,聽起來很簡單,可真要解決起來後就棘手之極。

至於控制的人是誰,不用猜應該也想到了吧。要想拿到那封引薦函,她可真的算是披荊斬棘了。

第三個了……也應該是最後一個。畢竟事不過三。寧夏有種感覺已經到最後了——

看見忽然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水,寧夏沒有驚訝,反倒是鬆了口氣。

大招終於出來了,所以過完這一關應該就要結束了。

寧夏強撐起精神,抿了抿唇,攥著手上的劍,渾身緊繃,預備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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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你這弟子可真不錯。”將全程納入眼簾的崇日真君轉頭對元衡真君道。

入陣往往都格外消耗精神力,他的這個陣法尤甚。若是精神力不夠強韌,不用等到第二關可能就會被強制送出去。

雖然寧夏看到各種木頭人,也跟羽毛“大軍”鬥了一場。可實際上這些東西都是虛構的,由陣法構築為引導,再在寧夏的腦海中成型。

所以說實質是她一直都是自己跟自己“打架”。怎可能不累呢?

因而崔英這句誇獎也並非虛言。他是真心感到讚賞的。

“寧夏的精神本體比尋常弟子強大很多,甚至比很多成年許久的修士要強。她是我們這代陣法堂天賦最好的孩子了。”元衡真君帶著驕傲地道,似乎比誇了他自己還高興。

“可惜了……她也並非我的弟子。”就在崔英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又來了這樣一句。

崔英有些意外,顯然以為他在開玩笑。這樣的好苗子不趕緊扒拉到自己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可不覺得別門的好苗子元衡真君能這樣毫無顧忌地帶出來。修真界最重師承,師傅如父一般,出師前,能掌控徒弟大部分權利。自家的弟子,絕不可能被別人輕易帶了去。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認錯的原因。元衡真君親自帶了兩個弟子在身邊,這樣的暗示已經可以代表一些東西了。然而現在告訴他,竟是猜錯了?寧夏不是元衡真君的弟子。

只是接下來就涉及到個人的隱私,崔英雖然很好奇,但卻沒有意圖打聽,只繼續保持感興趣的狀態。

“不論如何,真君你們門派這個年輕人當真是了不得了,頗有手段。”崔英玩味道:“如此人才真君竟也不心動。可莫要白白送了別人,屆時可就氣死了。”

“崔道友謬讚了。此陣精妙,這丫頭想要輕易出來,那還差得遠了。”

這……還說你不是師傅,這麼高興為那般?看看這稱呼都變了,喊上崔道友了,之前明明都是喊崇日真君的。崔英搖搖頭,有些好笑。

“且等等罷。此刻應該是最後的關頭,她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比我想象中要快。”

“可是符合真君的要求?”

“夠……”崔英大聲應了半截,就被不遠處傳來轟隆一陣聲響打斷。

崔英皺眉,下意識看向發出聲響的方向。

“阿爺!”“爺爺!”“……你在哪裡?”一陣十分無禮、穿耳刺心的話語想起。

崔英本就皺著的眉更皺了,有些怒意,語氣中也不禁帶上了些嚴厲:“珂兒,怎麼回事兒?!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原來是崔英的孫女回來了。後頭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豔若桃李的女子。

不過被訓斥的人顯然有恃無恐,騰地走進來,直直朝著崔英的方向走來。

崔英看著崔珂,眉宇粘地更緊些,十分不滿的樣子:“你都反省好了?”

“沒有。”崔珂坦然道。

“孽子,你竟還執迷不悟。滾滾滾,想不通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丟人現眼的東西。”

“滾!”

得,若是寧夏在,大概會覺得這個崔珂也是個人才,竟然能在出場的短短的時間裡,逼得崔英怒氣勃發,也是個膽兒肥的。

“祖父,不是我執迷不悟,而是你太保守了。我沒有錯。”

“況且,客人遠來,將人晾在這裡,著實不是待客之道……”

聽到這裡崔英臉色稍緩。原還是記得禮儀的。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不是,光顧著跟元衡真君敘都沒想起人給人看座,送點小菜什麼的。珂兒能這般周到地想起來,可見也是用了心的。

可下一刻對方的動作氣得他沒差點背過氣去。

只見崔珂作邀請狀,自顧自地要請後邊的少女上座,完全忽略了其他人……對方說的客人可能跟他理解的不一樣。顯然,他會錯意了。

崔英從未像今日這樣感到難堪。這都什麼事兒?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忽如其來的兩位,迅速將整個場面引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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