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一聲喝令阻止了臺上的動作,然後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好像有人的佩劍被收繳了。

一些側過頭去的修士驚異地忘過去,卻見到本來一站一躺的比鬥臺上站了第三個人,是狼五——

寧夏愣了下,狼五怎麼會?她記得這比鬥場上的裁判可不是他。是聽到這邊動靜過來組織的?

她略顯沉重的心微微寬泛些,好受了一點。至少那可憐的傢伙不會就這樣為奸人所害。

雖然秦家塌了,這位秦家大公子今後定是身份尷尬。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人還在,天賦還在,早有一日能再度建立起自己的小家。

且不論秦家是否有罪或是怎麼樣。單看秦嶺方才臨危之際仍下意識護人性命的行為,寧夏就覺得對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死在陰謀之下,也不該廢在小人之手。

如今見狼五救下對方,寧夏竟還挺高興的,覺得上天還沒徹底放棄有良心的人。

“方公子,過了。”狼五陰沉著臉,收了攥著繳回來的佩劍。

方啟的臉色同樣很陰沉,陰鶩得嚇人。寧夏猜,對方應該是怪狼五壞他好事,也許在生氣佩劍落於他人手……總之臉很可怕就是了。

“狼五,別多管閒事。比鬥還未完,你這般貿貿然闖入我的比鬥中,這就是你們貪狼鐧的規矩?”

“莫要以為你們貪狼鐧可以這樣隻手遮天。這世上還是講道理的,不是麼?”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寧夏真心覺得這個方啟是個人才。

眾目睽睽行兇被組止還敢反咬別人一口。臉皮夠厚,心也夠黑。

如果之前使詐擊敗秦嶺的行為只算是品行不佳的話。那這之後補刀的行為就令人十分不恥了,心很黑了。

人家都已經鬥敗,倒地無法再戰了。他方啟竟還想趁機廢人仙緣,這是多大的仇恨?!

兩人之前可是蓮霧城出了名的好友,直到前些天秦家倒塌前還是一同出行的友人。難道這之前都是方啟精心演的一出好戲?這更叫人齒寒他的狠絕。

只怕今後說出去方啟之名,大夥都只能想到他狠了吧。

“阿偉,怎麼回事兒?另一人已經重傷至此,你為何不宣佈比鬥結束?竟任由他繼續執劍行兇?”狼五沒有搭理方啟,皺眉直接質問場外被嚇呆的裁判。

那裁判直接被問懵了:“狼五大人,不……不是說生……生死不論的麼?秦嶺並未離開比鬥臺,我以為還不……不能結束。”

“呵,聽到了吧?狼五。連你們自己人都這樣說。你說你多不合適,還收走我的佩劍,無理至極。”不等狼五說話,方啟立馬抓著這個嘲起來,連連冷笑。

這個時候寧夏真的挺懷疑這個的人的智商。

這個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比鬥在全場直播麼?就算不怕別人非議他人品差,那總該知道有很多貪狼鐧高層包括它上頭的主子紅姬夫人也許也在看。

這般挑釁貪狼鐧,若是人家真的計較起來,他方啟,他們方家還要不要在浮雲島混?難道也想做秦家第二?

他剛才到底是怎麼算計秦嶺敗在他手下的,就這智商……嗯……莫不是因為相處太久太熟悉才成功的。

狼五繼續忽略跳腳的某個人,臉色不渝地聽那個叫阿偉的弟子說完整段話:“這是誰給你教的。沒學好就出來了?讓你擔任這份工作豈不是活活害死別人。”

“難道你的領隊沒告訴你,失去行動能力則算落敗,勝者不得加害失去行動能力者,否則必將追責。”狼五怒氣衝衝。

這個裁判什麼都不會,若不是這會兒剛好發現,接下來他還要還要害死多少無辜的人?這樣的人竟堂而皇安排過來充當裁判?

他現在只想把那個安排工作,負責給這人講解規則的傢伙揪出來,必要跟曲尊長上報,重重懲罰。

他們貪狼鐧又不是什麼強盜組織。島主發起論劍大比也是為了提攜年輕修士,讓浮雲島增添更多活力。若是胡亂罔顧參賽者性命豈不有悖本心?

雖然“生死不論”的規矩是他們定下的,但那也是為了杜絕糾紛,免了麻煩。畢竟動刀動劍,就不可能安安全全的。

他們也知道杜絕衝突是不可能的,畢竟要真的出了人命,兩方都不會罷休的,私底下也要過一輪。只是有這條規矩,這生死之事就不會擺到檯面上,而成了兩家之間的私事。

這才有了這個規矩。

不過貪狼鐧在大比過程中也會盡量抱住各位參賽者的性命,他們也不想好好一場盛事變成奪命場。所以裁判們都會看著組織參賽者的不當行為,為了就是避免這種情況。

沒想到今天第一場就出現這樣的失誤,導致另一名參賽者險些血濺當場,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更糟的是島主紅姬夫人就在場。修真者耳目聰明,尤其是高修為者,神識更是強大。這邊那麼大的動靜,她定是已經看在眼裡了。

這對滿心表現的貪狼鐧弟子來說是見不可原諒的事情。反正“VIP”席上方的曲尊長臉已經黑了一片。

“退下!回去領罰,不得再出行此次大典,告訴你的領隊,讓他再排一個可靠的弟子前來擔任此職。在此之前,我會在這裡壓場。”

那名喚作阿偉的弟子瑟瑟縮縮地離開了原地,大概是去找所屬的領隊。

“離開罷。你已勝出,不必多留,靜待下一輪。”狼五蹲下探了下秦嶺的情況,見人還有氣兒鬆了口氣,頭也沒抬道。

臺上剩下的人,一個躺著不省人事,一個清醒地站著,想也知道是對誰說的。

方啟的臉色很難看,陰沉沉的,緊抿下唇,好像隨時都能吐露什麼難聽的話來。

見狼五對他視若無睹,他憋氣地撈起被對方放在地上的佩劍,狠狠颳了兩人一眼,跟淬了毒一樣,然後才轉身離開比鬥臺。

他跳下臺,正巧落到秦嶺那把被打飛的佩劍旁邊。

“這樣的破劍也配跟我的比——”說罷狠狠踢了一腳,也不管這被踢飛的劍會不會傷到旁人,怒氣衝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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