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頭被禁止說話了,幾個人都沒有怎麼交流。

也是哦,大夥都受了不同等次的創傷,心裡又有著自己的事,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友好的交流。不相互用語言攻擊就已經是十分和諧的氣氛。

除寧夏外的幾個人似乎聚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靠得也近些。而寧夏恰好是他們排斥的那一個,離元衡真君更近些。

而且對於其他人,與其說他們在防備寧夏,更不如說是寧夏在防備他們。儘管寧小夏似乎是最不需要防備別人的那一個,因為他們都依託著元衡真君帶他們出去。

寧夏注意到這裡連同自己在內才不過是四個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進塔的好像有六個吧?剩下的兩個都到哪裡去了?

難道是被淘汰了?寧夏儘量不讓自己往可怕的地方想。

很快元衡真君身體力行告訴了他們答案。

一直坐在地面上打坐的元衡真君陡然睜開眼睛,直直對上幾個在偷看他的小傢伙,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等急了吧?都已經溝通好了,一會就按照本座說的做。莫要偷懶。”

“諾。”

說罷,男人眉宇間泛起一絲細微的擔憂:“一會兒本座要取一樣東西出來。你們儘量不要去看,先不要管。一切待出去之後再說。”

一番話倒是鬧得寧夏等人都有些好奇,想看看他要拿什麼出來?

只見元衡真君點了點儲物袋,一個塊頭極大,一人高的條狀物體落到了地上。因為被布袋裹住,寧夏等人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更猜不到它的用途了。

直到——

元衡真君用真氣崩開粗粗綁在布袋上的線條,扎得十分結實的袋子癟了下來。

嗯……怎麼說呢?原先就覺得像某種東西,這一鬆綁,更像了。完完全全是一具屍體嘛。寧夏臉色難看地望著被全身覆蓋住的不明物體。

顯然,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一個個臉色難看得。尤其是戚葳蕤,這傢伙出了名的潔癖,生理跟精神都是,臉上只露出無盡的厭惡。

元衡真君沒有解答小傢伙們的意向,無言地走了上去,輕輕掀開那個布袋。露出裡頭面板就已經變得青白的面板,的眼珠突出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在臨死前看到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

這副樣子寧夏看得多了。在淪落到詛咒之地的那些天,她每天都要跟長著這樣品貌的傢伙打交道。但那些傢伙的眼睛要比眼前這一個靈許多,也鮮活許多。

眼前這一個,明顯是一個死人。

對,就是死屍!

怪不得元衡真君讓他們儘量不要去看。看衣服,這可憐的傢伙應該也是跟他們一樣參加交流大會的弟子,卻死在了這裡。

這些天飽受視覺折磨,看盡死屍的寧夏對死人已經不太敏感了,至少這樣整齊的屍體並不能嚇到她。但寧夏還是本能地覺得難以面對死亡的本身,尤其是這樣一個鮮活的性命。

寧小夏閉了眼,以緩衝心中的衝擊。

太多了,死得人已經太多了。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隱約聽見其他人在議論這個死去的倒黴蛋,他們好像認得的樣子。寧夏腦子發空,什麼都沒聽見,只是愣愣地想著什麼東西。

元衡真君沒有理會議論紛紛的弟子們,在取下蓋在屍身上的布袋之後,似乎從他身上取出什麼,做了個動作。

他背對著寧夏等人,他們看得不是很真切。

待他站起來之後,眾人清晰看見一塊玉牌靜靜掛在屍體的胸口,微微發亮。

寧夏認出了那個令牌正是當初入塔前主辦方發他們的那一塊。入塔之後鬼用都沒有,直接放置到尾。寧夏曾經發覺了它的用途,最後沒等用上就直接被秦明釜底抽薪封閉了空間,再度變成了一塊廢物。

現在它再度出現在他們面前,顯然它派上用場的時候終於來了。

“取出你們的令牌。別跟本座說令牌不見了,若真不見了,你就留在這裡罷。”元衡真君淡淡地道,臉上沒有別的表情,似乎打算付諸於行動。

幸好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是那些大頭蝦,不然這戲就好看了。

元衡真君指導這些弟子將體內靈力匯入子牌當中。可大部分心神已經分到外邊,塔外的世界裡去。

外邊的準備工作同樣在準備進行中。得到精魂聯絡的元衡真君指揮那些等待已久的弟子們共同向母石上輸送靈氣,嶽城主則負責掌控陣法,將裡面的眾人一起牽引出來。

即將可以看到自家的弟子,等待已久的宗門長輩都等不及了。他們迫切想要知道自家弟子的安慰。

當然,其他人也急著想要打探訊息。比如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有沒有人獲得了傳承?

可是真的當那些消失已久的小傢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發現事情沒有他們想象中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的。

人是回來了,五個一個不少。如果忽略掉躺著的那一個,似乎真的是個大團圓結局。

人回來了,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上一刻還在輸送靈力的寧夏,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落到了廣場上。周邊人聲鼎沸,許多目光直直落到她身上,有些刮人。

之後眼前立馬晃來幾個熟悉的身影,幾個月沒見倒是覺得有些陌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陳思燁他們可管不了這麼多,一邊一個連忙把自家小白菜巴拉到陣營裡,隔絕掉那些滲人的探尋目光,順便看看這人有沒有事。

“陳……師兄。”寧夏滋溜了下鼻水,身上不知道蓋著哪個師長給的衣裳,被好幾個餵了水。這五星級待遇都弄得她有些昏昏欲睡了。緊繃的人一鬆懈,副作用立馬就出來了。

終於、終於出來了。

直到被一句嚎叫一激靈嚇醒。

“志兒!我的兒……你死的好慘啊。”

寧夏沒差點把嘴裡那口水噴出去。這臺詞,果然藝術源於生活。

雖然寧夏知道自己不厚道,她現在應該也有些傷感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些想笑,怎麼破?

就在五華派眾人的不遠處,一位金丹真人正摟著那個在塔裡死去的修士哭嚎。

真哭!真的哭了。

整個廣場的修士的視線都聚焦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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