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想了想,覺得薛真人這話說得也是有道理。

戚葳蕤說得有條有理,頭頭是道,驚險有之,邏輯備全,聽起來並不想是假的。

但終究也只是她的一家之言。而薛真人的猜測同樣是他的一家之言,兩個人都做不得數。

除非出現不可逆推的證據。

寧夏不由看向戚葳蕤的方向,想看看她又會怎麼回答。

然而,戚葳蕤這回的應答出乎大家的意料,直接一錘定答了。

“我當然不可能殺人奪寶。這機緣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少女相當自信且肯定地道。

寧夏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讓戚葳蕤這麼自信?機緣這東西難道還有著名的嗎?等等,署名……

“你到底在說什麼?小妖女,你是得了失心瘋不成。難道因為陰謀被掀開開始耍賴皮麼?什麼叫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

“……姓薛的,能聽我說完嗎?我看你才是在耍賴皮。怎麼?不敢聽了?”

戚葳蕤不欲理會對方,轉而對嶽麓道:“嶽城主。想必你應該也聽過“元貞”這個名字吧?”

嶽麓臉色古怪地道:“你怎知……莫非你是得了她的傳承?”

女孩難得溫順地點了點頭。

“難怪了……也是……”

兩人打啞迷似的,好像一來一回就已經對好暗號,得出結論似的。直把其他人攪得心癢癢的。

聽到那個名字,寧夏顯是愣了一下。元貞?

好吧,又是一個耳熟的名字。她記得什麼來著……戚葳蕤少年長成時即以一套劍法聞名天下。聽聞那叫一個驚若翩鴻,婉若游龍,剛柔並濟。

據說這套劍法是一名女修所創,專為女修量身定製的。戚葳蕤為了紀念她,還用對方的道號命名自己的佩劍。

那把劍就叫做“元貞劍”。

好吧,原劇情的回憶到此為止。

寧夏略為微妙的顏色落到薛志的屍身上,確認過眼神,對方定沒有女扮男裝的可能性。

這機緣的確不可能是他的。又何談戚葳蕤搶他的機緣呢?

“若是諸位不信的話,嶽城主儘可探查一二。如果小女記得每錯的話,這位元貞真君也是岳家的某位先祖。”

不等薛真人還掙扎著要說些什麼,嶽麓卻是一把阻止了:“行了,戚小友身上的傳承確也只有她才能得。絕不可能是從令郎身上奪回來的。”

既然嶽麓都坐實了這點,薛真人只得不甘心地放棄了這一點。

“令郎欲奪寶,為了自保,我只好把他打成重傷。但我可沒有殺他。這一點還請真人記住了。”

“真人先別否認。我可不是因為怕你才想否認殺他的事實。而是我戚葳蕤真的沒有做,既不是我做的事,為何要認呢?”

“要知道你的寶貝兒子可是死於奪人機緣之下,就是我殺了他,也沒有任何罪過。我沒必要騙你。”

“這些還請你知悉。”

說完,戚葳蕤整好以暇地看著對方越發泛白的臉頰,感到原先十分憋屈的心情一點一點好起來。

這老東西果然就是欠整治。等回宗了,定要父親派人到樺木派那邊好生拜訪,以這位薛真人的“照料”之恩。

薛真人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至少給出幾句有力的反駁。但最後這些蒼白的文字在所有證據面前都變成了狡辯。

要知道人一糊塗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薛真人正是這麼一例子,他就像一直困獸,失去了珍寶,無法發洩心中的恨意,只能胡亂衝撞。

他無法抓著認定的仇人洩憤,竟然轉掉頭對付他們這些無辜路人甲。

薛真人的眼眸充血,通紅通紅的,牙呲欲裂,渾身上下翻滾著怨恨跟怒意。

他掉過頭,看向書法塔其他幾個人咬牙切齒道:“是你們?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是你嗎?還是你……”

金丹真人暴怒的真氣朝著最近的寧夏飛來,猝不及防蒙了她滿臉。

此刻她已經精疲力盡了,根本就反應不及。明明大腦已經獲悉此情報,竟然腿軟得無法挪動,眼睜睜地看著那股凌厲暴烈的靈力攻擊朝他飛過來。

再說了,就是她精神飽滿也不見得能躲開一個金丹真人的攻擊。

見鬼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雖然她不在家裡坐著,但自問也是一直勤勤懇懇地擔任路人甲啊,毫無愉悅出道C位做主角的想法。

這人怎麼回事?找人下手竟然找她這麼老實的。

不過,顯然,元衡真君也不是擺設。他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子平白吃落掛。

這攻擊根本就沒法跑到寧夏鼻子跟前。沒走幾步就已經被打散了。

被救了。寧夏心中拼命給自家真君打了個call,還煞有其事地躲他後邊,以免對方繼續失心瘋,找她練靶。

即便寧夏沒有收到傷害,即使知道有自己護著小弟子是不可能收到任何傷害的。但對方那發明顯朝著寧夏的攻擊還是惹怒了元衡真君。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薛真人已經被強勁的靈力擊倒在地,狠狠飛到邊緣處,倒在地上扭動,好久才艱難爬起來。

遠遠看著好似吐了幾口血,看得出受了不少傷。

寧夏愣愣看著旁邊的元衡真君,衣袖都沒動一下,冷冷收回目光,然後摟了摟寧夏,讓她位於他的庇護之下。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有眼睛的也知道薛真人這是被誰教訓了。他也是活該,竟然當著人家道君的面動別人的小弟子,這不是找打麼?

被直接打散一半靈力的薛真人也不敢說話。只一瘸一瘸挪回來,站在離元衡真君最遠的地方,樺木派的人帶著薛志的屍體挪到他身邊。

氣氛很是尷尬。

“薛真人,冷靜點了麼?”一直冷眼看著眼前鬧劇的嶽麓終是道。

薛真人低著頭,摟著薛志的屍身沒有言語。

“冷靜下來才好,我等也好交談。你要知道,這裡也不是你們的擂臺,莫要再讓感情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不然,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殺害令郎的兇手。”嶽麓語重心長地道。

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形勢,他也是很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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