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夏剛才慢走一步,沒有走開,正好看見這副場景,她大概就能立馬明白自己那絲怪異感來源於什麼。

這嗡嗡聲怎地這麼耳熟?這陣邪風也很不講理……這不就是萬洞窟那頭的作風麼?

把她莫名其妙坑過來,然後再也找不回去路的萬洞窟吹的也是這種邪風。只是眼下這靈草底下忽然冒出來的這一小股一閃而過,而且力量也很小,一下子就過去了。

只可惜她走得快,錯身也快,正好就錯過了,也沒看到這副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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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裡頭果然如同寧夏開始預料的那樣,陰寒寒的,讓他們在這不冷不熱的晚春時刻都感到一絲寒意。

大概因為這裡頭有水源,空氣中都飄蕩著一股溼潤的氣息,與百米的洞穴之外截然不同,拔幹得整個人都要乾枯的面板終於得到了水分補充,寧夏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都好了許多。

然而這種略顯舒坦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多久,待身體迅速適應過來後,一些被忽略了過去的事情當即浮面。

二人在溶洞裡頭不多時便開始感到有些過度陰冷了,隔著薄薄的衣物都能感到那股不正常的徹骨寒意。

寧夏不得不取了件厚實的衣服出來披上,一邊牙齒忍不住打得咯咯作響:“這地方怎麼回事兒?這種冷法,真的有妖獸……”願意住在這裡頭麼?

顧淮沒有應答,他不知道弄了什麼,然後寧夏感覺周邊似乎又亮了一圈的樣子。

寧夏可以清楚看到冷光下對方的下頜線條,似乎緊繃著,即便看不到他正面的表情也能感覺到那種冷肅感。

對方一直在前方領著她往前走,明明她才是修為高的那個,最終卻是由他一個方至築基的修士當先領頭。慚愧,也確實是因為她疑心重,所以一直心有懷疑。

然人家卻是坦坦蕩蕩,即便是在這樣矇昧不明的狀態也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後背袒露出來,這一點寧夏自愧不如。

但是……他真的不冷麼?

忽然,寧夏面露了然之意,又有些哭笑不得。看這隱忍著顫抖的樣子,估摸也是冷得不行,只是沒表現出來,若不是他衣衫單薄,抖得厲害立馬就顯露出來,寧夏可能還以為他真的不冷。

“如果你不介意的,我這裡還有些新的斗篷。額,沒有花紋的那種……”

然後看著對方拖著那像是半截一樣的斗篷,寧夏真的想倒回去也給自己的腦殼倒倒水。到底是什麼讓她以為自己這個小矮子的衣服會合適所有人穿?

看看這效果,這哪是什麼款的斗篷,是給的別人短打外套吧?

幸好這位有禮貌的仁兄並沒有多說什麼,還很禮貌的接受了。她該安慰自己,這斗篷是用極好的靈鍛錦煉製的,禦寒暑效果都不錯,至少也是實用的,外表形式什麼的就不必在意了。

不過,總覺得有那麼一絲奇怪,寧夏若有所思看著前邊引路的人。這這種感覺真的有些熟悉,不說寧夏對他的感覺,對方對她的態度確實是有種古怪的熟稔,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尋常人對陌生人都產生一定的戒備,若是戒心強的人這種戒備不僅不會隨著時間消散,還會隨著時間不斷疊加,知道真正發生令這種戒備消融的情況。

寧夏進來的情況古怪,時機也不對,過程不是一般地驚險,甚至於這位意外出現的同行其實也並不是這麼巧合,寧夏心再大也不可能就這樣相信了什麼。

她其實也可以選擇不跟顧淮同行,那樣跟以往的每一次冒險並沒什麼不同,都是她自己一個人。

她之前說的所謂的“結伴同行會更安全”根本就是鬼話。如果結的這個伴真的是心懷惡意,那她的處境就只有危險了。而且就算對方不是什麼有心人,真的遇到什麼生命危險的時候她也不好施展開來啊,小黑箱的存在要有多緊就捂多緊。

但寧夏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既然對方出現在她面前,不管對她有沒有惡意,先請到跟前來,即使他有什麼目的也是昭昭然。這樣她也不必擔心走到哪個關鍵處被人割了脖子。

假使對方根本就是偶然路過,不小心跟她落得同樣境地的小可憐,那敢情好,難兄難弟能一起走出好睏境也是好的。

這位顧道友若真是表現出來的那樣一副好性兒,也合該是個可交之人。

好吧她承認她是想得有點多了。

如果顧淮能得聽他的心聲想必也只得無語了:這哪叫想得有點多?你這想象力堪比竄天猴啊……

身後打量的目光久久不散,顧淮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別忘了,神遊記還是他贈予寧夏的,在此之前他也修習過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數度結丹的緣故,他的神魂比之許多金丹修士還要強大許多,說來這跟寧夏的狀況有點像。

他對寧夏自然是沒有任何惡意的,不僅如此他對於寧夏的定位甚至可以說是友人,一位相識不久但羈絆頗深的友人,雖然對方不一定認可這種羈絆。

看來這孩子還是長了心眼,也好,這樣總不會吃虧罷。

洞穴很深,路有些崎嶇,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平坦的,一路上都很幸運也沒遇到什麼妖獸,只聽到,有但是兩人卻一點不見放鬆,誰知道這黑暗中還藏著什麼。

其實他們走得也有些揣揣然,那怕寧夏其實已經經歷過很多這樣類似的前路不明的情景,但也依舊會因為未知的黑暗而顫震不已。

但這修真行路哪有不危險的?都在拿命賭,不進則退,守成一處也難保飛來橫禍,還不如敞著脖子昂首走,最後死也能夠死得坦然。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中寂然無聲,寧夏透過自己的呼吸判斷自己還活著,活在這世間。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說句話的時候,前邊一直沉默帶路的人忽然道:“前邊……”

寧夏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拔了下,被帶得更近了些,做保護狀。她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兩人順著光線投射的方向走去,許久才走到一處視線開闊的地方。

“好多……好多鏡乳石。”寧夏萬萬沒想到,先讓她收到衝擊的會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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