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上古神落宗的中心屬地。據說萬萬年前這兒是整個東南邊陲乃至於整片大陸最繁華昌盛的地方。

當初神落宗興盛於此,將周邊偌大的地域都劃分為宗門屬地。而在當時這片靈氣極旺盛,聚集天下氣運的地方還不叫做東南邊陲,而被稱為神嶺。

而神落宗盤踞於此地,御極大陸千萬年,同期的宗門都被這個龐然大物襯得黯淡無光。當時就有人興嘆,神落不落,天下無光。

後來這個看似永恆不敗的龐然大物真的敗了,還敗落在叛徒手裡。不得不說這是個天大的諷刺。

那些叛出者屠殺了生養自己的宗門,將整個屬地掠奪一空,再一把火將這個曾經留下無數輝煌傳奇的宗門燃燒殆盡……好似這樣就能將這個宗門的痕跡完全磨滅乾淨。

不過,他們好像真的成功了。

據傳南疆內曾經屬於神落宗的一切都在那場大火和歲月的無情流逝中完全消失了。如今人們也只能從一些存留於世的史籍和口耳相傳的傳說得知那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宗門發生過什麼事。

東南邊陲至今仍存留神落宗萬宗來朝的傳說。

當然,南疆這些年對外鬥保持這麼個神秘的形象也不單單因為這些早該埋入土裡的傳說,也因著這個地方奇異的地形。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形容的就是這裡,南疆中心腹地之外,除了山還是山,幾乎找不到一塊平坦的地,將中心腹地徹底護在裡頭。

兩座連綿的山脈之間還夾有深不見底的河流。這日復一日流淌而過的河水都不知往下侵蝕了多少歲月,河道遠遠低於地平線。

這讓兩岸山脈看起來就像深深的溝谷,將蜿蜒如銀練的水流包裹起來,不見天日,望去只剩下幽深如黑潭的水面。

不止如此,也不知是磁場問題還是隱藏得極深的神秘陣法的緣故,若修士想直接御劍是無法安然越過這一座座山頭順利到達內裡的腹地的。

曾經有不少人也對此躍躍欲試,想要成為那個成功跨越的唯一,可最終不是了無音訊便是莫名被困在裡頭不得脫身。

曾經有強者不信邪進入其中,歷經艱險才從開始進去的地方逃出來。而時間也不經意地流過數十年,那位強者的宗門甚至以為其遭遇不測回不來了,還替他辦了一個盛大的葬禮。

天知道那人只是在那個鬼地方長途跋涉了許多年,又倦又厭,回來就發現自己被死了,他那會兒又是個什麼心情……因此之後就沒什麼人敢直接跨越這個地方了。

總之,若不用特殊的交通工具修士幾乎無法穿越這些山脈進入南疆。且進出腹地也需要到一個極高的成本,非尋常宗門所能負擔。

就因著這個特殊的地形原因和歷史遺留問題,南疆幾乎算得上是東南邊陲最封閉之地。而裡頭不管是凡人界還是修真界都跟外邊隔了一層,鮮少互通訊息。

寧夏他們現在……就在進入南疆的途中。

聯合大比結束後,某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可寧夏卻被迫窩在陶然居養傷。

劍也不能練了,術法也不能學了,連佈陣也得掐著點不能太過……寧夏覺得自己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

她十分懷疑,若不是接了玄陽真君的任務,說不定連陣法元衡真君都不給她整。對方定會押著她待在小院調息再調息,修復體內暗傷。

真是一點勁兒都沒有。說來也不敢置信,這些年在修真界整天“玩心跳”,賽刺激,她還真的漸漸有些習慣了。若是現在叫她轉換生活狀態改而養老,說不定還耐不住……

只是若她不把身上的暗傷徹底修養好,就甭想在延靈湖秘境好過了。再苦悶,寧夏也只得耐著性子窩在陶然居里修養了。

不過這中間倒插了一些不太一樣的行程。

託元衡真君的福,寧夏有幸面見了一位比元嬰真君更高一階的化神道君。

其實她也不是沒見過這種等級的修士,在浮雲島上,甚至比這位更加深不可測的她都見到過。但是自家宗門的,還是第一次見……

據聞這位是現任掌門玄陽真君的師尊,也是上一任的掌門,妥妥的大大大人物。

這位風華道君的面容很年輕,留著一縷漂亮的長鬚,眉眼舒展,看起來十分和氣的樣子。見到元衡真君身後的金林和寧夏之後,還很和氣地喚他們過來問話,而且交流的內容十分之家常。

若非元衡真君提早給他們做了功課,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一位地位崇高的尊者。

不過另一位……那位神色肅然的真君應當就是元衡真君說的那位師長。的確很嚴肅,額,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即便不曾問話,寧夏都能感覺到對方那種強烈的審視目光。怎麼說呢?感覺這位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好吧,可能是她想多了。人家就算要審視也應該更重視金林,而不是她……

可饒是如此,寧夏還是感到渾身不自在,只得努力說服自己放輕鬆,當做什麼事都沒有。

幸好這位應當只是例行審視,那種如同X光的目光很快就收回去了,只默默地聽風華道君的問話,時不時沉沉地附和幾聲,儼然一副謹遵長者的晚輩模樣。

寧夏倒有些意外,沒想到元衡真君說的那位一直教導他的長輩是這種型別的。果然如同元衡真君所說是個不言苟笑、重規矩的嚴肅長者。

所以這就是他們來之前被元衡真君帶著做了好一通“禮儀培訓”的原因?

寧夏瞥了眼被元衡真君示意執徒孫大禮的金林……然後那位徒空真君當即拍了拍金林的肩膀,瞬間就糾正了某人因為緊張顯得有些瑟縮的身板。

好吧,鑑定完畢,這是位很板正的長輩。

只是最後對方看她的那一眼……還是有些在意呢。

“師妹,怎麼了?你不會也暈船了吧?”溫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被徐來的微風吹得很舒服,寧夏整個人也被帶得懶洋洋起來,都懶得回頭看人了。

“金師兄,不覺得此地風景極好麼?空氣清新又涼快,我在這看了會風景都不想回船艙那方寸之間了,可憋死我了。”

“看來大家坐了兩天船都悶到了。”金林有些哭笑不得。

換作外邊,以寧夏的性子……她以往哪有這個閒心欣賞什麼好看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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