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劍影一點一點地散開,像是摩西分海一般在她眼前分散開來。

自於四面八方的劍壓卻沒有因此消散,她甚至覺得這股劍壓是被什麼更強大的力量壓了下來。

待到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才明白是為什麼。

她眼前的確空出了一條通道,那些劍也像是受了什麼訓練一樣自發自覺地讓開一條規整的道來。

但這道無疑不是為她而開啟的……

一柄帶著銀色光輝的劍從外圍緩緩飄忽而來。

只見該劍通體銀白色,鋒刃極利,外罩一股朦朧的光輝,看上去頗具有神性。放在一眾青銅古銅材質的劍中,就像是“絕代佳人”走進一群糙漢子的感覺。

它從不遠的地方,順著這條特殊通道準確地朝著她的方向飛來。

這把劍跟別的劍不一樣。她敏銳地察覺到。

對方的排頭也很足,看這待遇,大概是這群劍之中的頭頭……好吧,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群劍還能整出這種江湖幫派的氣質。

如果說之前那堆劍帶著一股子腐朽陳舊氣息,那麼這把劍則更有靈性,帶著活性。

所以對方又是……什麼?

直到那把銀白色的劍停在她跟前,寧夏已經整理好心情了,沉吟了下發出第二次試探:“你們好。”

“你好。”

寧夏被嚇了一跳。什麼聲音?怎麼忽然間的。隨即而來的是不敢置信和震驚,配合這個語境和內容,所以回答她的就是這群劍?

“很抱歉,剛才是你在說話麼?”寧夏的視線落到離她最近的銀白色劍身上。在

“不錯。”

寧夏強制遏止住自己的懷疑和些微恐慌繼續問道:“擅闖此地打擾諸位真的十分抱歉。還請相信晚輩並非是故意的。望諸位原諒。”

寧夏的姿態放得很低,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臨的是什麼“怪物”?與此同時同時她的警戒值也提到最高。

“別犯傻了,你不就是被他們送進來試煉的麼?何來打擾一說?”

被一頓搶白,寧夏微微有些尷尬,也不知該說什麼。

“我觀你已有本命寶劍,緣進來此處?”對方又反問道,劍柄上的紋路深邃

這……就尷尬了。

寧夏抓著重寰劍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良久只得道:“弟子不知,掌門只吩咐弟子前來,亦不曾說過七層劍塔相關的事情。今日則是同另一位長輩前來的。”

掌門何止沒有說過七層劍塔相關的事,就連;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要來這兒。她能知道什麼……

敢情人家這兒是劍冢,她不挑劍又跑進來這不就是佔資源麼?

“你不必緊張,在下並非大能之流,只是一抹殘存的意識罷了。既然進來也與我等有緣,放寬心即可。”

“請問你們……真的是劍麼?”寧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如你所見,吾等的確是劍沒錯。”

真的是劍?老實說真的是活久見系列,!

所以一把劍到底是如何做到這麼智慧的地步的?

似乎在不滿寧夏跟別的劍打招呼,重寰劍發出尖銳的鳴叫聲,次得她耳朵疼。

“你這樣可不行。身為兵器應當為使用者所用,不要一味想著獨佔……”

“是……你鍛造的時日還短,一切皆要耐心等待。好生學習……對……”

對方不會在跟重寰劍說話吧?

“冒昧問下,在下的佩劍已然有了清晰的意識了麼?”寧夏沒忍住問道。

老實說不太可能,作為與之心神相連的人,若是本命靈劍生出神志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人走後,寧夏不是沒有期待過對方能再度歸來,也曾有過妄想。只是這些念頭最終都輸給了時間和現實。

她一次比一次更明瞭,真的該放下了。

可劍在手,她就止不住去唸……就當留個幻想罷。

讓寧夏失望的是,對方搖了搖頭。

“尚不曾。我觀其劍身,劍氣純粹,材質特殊,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然誕生於此間的世界不長,要孕育出清晰的意識來不知還要過多久。”

“我只是讀取了他傳遞的一些資訊片段罷了。”

毫不意外。

但她也是毫不意外地失望了,有些喪氣。

“看來你心中有事。不知所為何事?”對方生動地轉了個圈。

“我想請您幫個忙……”

……

看著不遠處混在其他劍中暢遊並是時不時揮舞幾把的重寰劍,寧夏嘆了口氣,卸下精氣神乾脆就地席坐在一旁出神。

“你很奇怪。”聲音從後邊傳來,寧夏轉過頭,對上了靜靜懸浮在她身後的銀白色靈劍。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寧夏也很奇怪。她有什麼奇怪的?要真說……她還覺得他們奇怪呢。況且兩方第一次見面,也沒說兩句,如今這樣肩並肩坐在一起是特殊情況,說不得等會兒就要因為某知名不具的原因打起來了,怎麼評判得出她方奇怪來。

“你們對我們是個什麼看法?”對方的語氣裡竟還帶上了真情實感的疑惑,看得出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寧夏:???

“我是想問……你們修士們到底是怎麼看待靈劍的?”

這個問題她該怎麼答?完全超綱了啊。她也不能代表整個修真界的意見回答這個問題啊啊啊。

寧夏啞然片刻,才找回自己乾澀的聲音道:“應該是夥伴吧。大多數修士都對陪伴自己的佩劍惜之又惜。”

對方不置可否,似乎並不執著於寧夏的答覆。

他是一把劍,誕生至今也有數十萬年了,見過多少風風雨雨,也曾送走多任驚才豔豔的主人。

上一任是他侍奉過最長的一任主人,也是最有才華與機遇的一位。他在對方那兒學到了很多。見的越多懂得越多他心中的疑雲就越濃厚。

時至今日,他還是無法瞭解人類對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是工具?還是夥伴?亦或只是一件任人裝扮的武器?他也無從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與人類分屬於兩個世界,涇渭分明。

再度迴歸自由,來到這座塔駐守,他心中的這個疑問卻不減,並與日俱增。面對寧夏這個異數,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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