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偷偷看了眼元衡真君的表情,發現對方不再繃著面無表情的模樣。而是眉毛上挑,表情略有些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的樣子。

不解?寧夏也很不解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

昨日的坦言,就差就差沒指著鼻子告訴她他們在搞事。好吧,對敵方貌似也在搞事。

她就知道今日她又將看到一處各方勢力靜心排演的好戲。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身處其中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著試卷提前拿了參考答案,可是為啥到頭來她還是有種所做的題從沒見過的感覺?

到頭來,她也猜不出事情的走向。

“相信現場諸位也有領教過大名鼎鼎的鉅木劍法,不知可有人能前來一辨?”甘平慘淡一笑。他吃痛地撤下最後一層繃帶,將傷口徹底露出來,顯露在眾人面前。

大片增生毫無掩飾地顯露在眾人面前。血流不止卻傷口泛白,隱隱還有一層灰黑覆蓋在上邊,傷口臨近的大片肌膚都出現增生的情況。

增生也是是鉅木劍法最顯著的特徵。這也跟他所說的對上了。

看得出動手的人是下了死手的,再若是深幾寸,他的腰腹可能會被強勁的劍氣攔腰斬斷。

場內的修士面面相覷,犯難了。場內絕大多數人都不曾真正領教過元衡真君這套劍法,多隻是聽說罷了。對此他們也只聽說過一些而已。

二來,既然這歸一門弟子都親口說得出來,還叫人去辨認,當著事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事怕也是真的了……說不定真的是鉅木陣法。

這下子原先想著看熱鬧的人們真的驚了。原以為這是一場鬧劇,不想竟挖出真的來。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有了一個很明確的走向,招招到位,元衡真君這回惹上大麻煩了。

然而這兒誰都不是傻子,看到這裡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元衡真君真的有必要在昨夜公審前日特地去截殺臨越真君麼?他有必要用這樣處處都是證據的手法犯下這樣的大事?

看看這歸一門弟子所說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都有十分明顯或者明確的指向,就像是……將事情一步步牽到元衡真君身上。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元衡真君做的!

可真要他們捫心自問,元衡真君真的會做這麼愚蠢的設計,還給自己處處留下罪證麼?答案是不太可能。

所以說,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到底是處心積慮的陷害?還是言之有物的指證。一時間眾人也分不清了

只是若是元衡真君再不給出有力的反擊,照這樣的架勢怕是要被扣上這個鍋了。

還是沒人敢動彈,一來確實沒幾個體驗過鉅木劍法的威力,單憑外表和摸某些徵象根本就無從辨認。二來大部分人都對另一方有所忌憚,不但是元衡真君本人,更因為他身後的五華派。

若是他們誰出來舉證,不管最後是誰的勝利,結果如何,都必定被五華派記上一本。畢竟哪怕元衡真君這次出了事,五華派暫時都不可動搖。誰也不想莫名其妙招了五華派的眼,於是俱保持了沉默。

大多人都看向了顯然最清楚答案的元衡真君,意圖從對方的表情看出點什麼有用的資訊來。

思辨堂有一瞬的安靜。

“不用看了,這確是鉅木劍法造成的傷痕不錯,也確是我的手筆。”一道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修士的注意力,皆盡愕然。

不是吧?他們方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各門派修士俱向元衡真君投去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位元衡真君是不是聽得不耐煩了,竟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他承認了?在這種情況下承認了?這不就是給自己認罪麼?

要不要這麼誠實?眾人表示被對方的實誠嚇得夠嗆,好歹也要掙扎下好不?

元衡真君不說這話還不覺得,可當他說了之後,原先只是懷疑或是搖擺不定的人大半都倒了旗幟,心下給這場鬧劇定了性。

歸一門眾人似乎也被噎了下,臉上呈現一瞬間空白,似乎沒有料到這一節。元衡真君怎麼竟然承認了,這……

寧夏等五華派弟子更不必說,完全懵了。在元衡真君承認的那一刻就懵了。真君他這是在做什麼?助長別人的威風麼?就算你真的有做也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啊。這是什麼操作?

“不是吧?這事真的是元衡真君?看不出,我看他是一挺慈和的真君?待人溫和,修為高深,我的師傅就很崇拜他。看不出他是個這樣的人,這會不會是個誤會?”

“嗤,誤什麼會?你剛才沒聽見麼?他自個兒都親自承認了還能有假?你跟你師傅又不是真的認識他,又怎麼知道他真實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說了,你品品他的話“這是我的手筆”,這不就等於親口承認甘平小友的傷就是他所為的?”

“都是真的,臨越真君到現在都未出現。我看啊……說不定甘平說的都是真的。臨越真君可能真的遭了……的毒手。”

“可這也是他的一面之詞,他身上的痕跡能說明一些東西,同樣也不能說明臨越真君是被元衡真君襲殺的。除非他能拿出證據來,又或者臨越真君身上也有這樣的痕跡,我才能相信。否則都是空話。”那女孩兒不滿道。

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的寧夏聞言愣了下,有些意外竟還有明白人,不由望過去,竟有些眼熟。她一時也認不出……

主持的公會長老很冷靜。除了剛才見到瞬移符有些激動了,之後都很穩。明明跟公審無關,對方竟還耐得住性子一併主持了。

他看了下甘平腰腹的傷口,不知道想到什麼遙遙朝元衡真君點點頭。瞬間就給了其他人聯想的空間。

那長老聞道:“不知元衡道友可否告知昨夜子時到寅時之間去了何處?”

得了,這回是審完那邊,開始審“被告”了。

“子時在沈府,寅時便外出訪故友了。”

“出去了?”“這麼晚出去做什麼?不會真的是他做的吧?”……

對方又問了元衡真君那故友的人名,要遣人傳喚。可元衡真君卻說他那故友一大早便隨著隊伍離了潯陽城,他也是因此才夜訪的,正好商量些事。

他倒是說了人名身份,只是那人所在宗門離此處極遠,要傳喚怕是要好一番折騰了。暫時也沒法證明元衡真君所說的話。

這下五華派眾人也急了。現在這個情況怎麼看都對元衡真君不利,再出一個問題真的就洗不清了。

果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並非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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