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元衡真君到到金林這邊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愁眉苦臉的寧夏。還有一臉溫和,正在低聲說些什麼的金林。

見到他的時候,女孩兒眼睛像剎那放了光一樣,似乎恨不得撲上來的樣子。

他緩了緩步,方才因為聽了一些煩人事而纏著的心臟似乎又鬆快些。

“怎麼了?”元衡真君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兩人不用起身行禮,快步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來,寧夏明顯感覺金林的房間似乎靜了瞬,所有的雜音都消失了,一片寧靜。她知道元衡真君定又是用了法術隔音了。

又想到無端洩露的事情,寧夏心思越發繁亂。

元衡真君沒有搭理旁邊臉色忽紅忽白,一看就是在胡思亂想的傢伙,自顧自坐在特地留出給他的位置上,看向塌上的人問道:“今日感覺如何?”

“勞師尊掛心了。”金林的臉色仍是煞白,不過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不錯,不至於病弱的樣子。這也讓看到他的寧夏跟元衡真君放下大半心來,看來百轉丹的效果不錯,沒給他留下太多痕跡。

“弟子如今已是好很多了。並無不適,應當很快就能痊癒。多謝師尊和……師妹相助,否則弟子此次都不知能否活著見到大家了。”

“行了,你就別說這麼多了,喘喘氣兒。都到如此地步了,還惦記著那三兩規矩。你是決心跟明鏡那小子學了……罷了,能學他也不錯。走。總之,給本座好好修養,莫要胡思亂想。可莫要浪費你師妹舍給你的救命良藥。”

金林坐在榻上,深深鞠了半躬,什麼話都沒說,但所蘊含的鄭重誰不言而喻。

寧夏下意識跳了下,不太自在想站起來,卻被元衡真君壓著肩膀,受了這一躬。

“吾輩修士,恩怨自知,有恩必報,有仇必報。因果一事就沒有理應。他既承了你的恩,你就當得。如此修心,方才是頂天立地不愧於心的修士。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爾等要謹記。”

“是。”

“說吧,又是什麼煩心事?方才本座就見你抓耳撓腮的。別咋咋呼呼的,別嚇著你師兄。”元衡真君撇了眼寧夏。

寧夏知道對方是不必忌諱的意思連忙把剛才的事情一一報上來。當然還包括她令外打聽清楚的那些。

不想元衡真君連聽了之後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道:“本座知道了。”

寧夏這下真的是:嗯嗯嗯???

“莫非……”您也是早就知道的。寧夏瞪大眼睛,感覺心中久未出現的草泥馬奔騰了一圈,鬧得心間塵土飛揚。

她感覺跟著元衡真君這一趟出來後,小心臟都強健了許多。一蹦一蹦的,甚至帶得她整個人都變得過分活躍起來。可真有夠刺激的。

元衡真君碰了碰下巴,似乎在思索:“這倒沒有……”

“……沒想到咱們幕後的對手意外地愚蠢。同一個把戲竟然還想玩第三回,真的當咱們是瞎子麼。”

同一個把戲?什麼把戲?寧夏覺得剛才解開了一些的亂麻又自發纏繞起來,她已經隱隱有些想放棄治療了。

“好了好了。好孩子,本座知道了。不用操心,這些事就留給我們這些大人來做了。作為一個小毛頭,你操心太多了。”他摁了摁不解的寧夏,又扒了扒向他們投注來不解目光的金林的頭髮。總算感受到一點養孩子是快樂,一本滿足。

寧夏心中的焦慮和滿腹的猜疑最終的元衡真君這一打岔下化成了無奈。

這種態度……不讓管了。那也沒辦法啊。

寧夏長長嘆了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決定放過自己另一半腦細胞。就甭做這個操心人了,折騰人啊。

金林則是聽了一知半解,加上精神也不太好開始有些乏了,炸了眨眼,似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元衡真君看了他一眼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些:“怎麼樣?頭疼了是吧。別忘了明天就是角樓展了,拍賣會,更熱鬧,想必定有許多更有趣的東西。你不如操心操心這個。本就是領你們來見這個場面的。”

說實話,元衡真君不說她都差點忘了他們開始要來的初衷是什麼。為的角樓展,就是拍賣會,這個東南邊陲傳說中規模最大的拍賣會。

她這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副本開到爽,一路開本一路歪,完全忘了正題是什麼……這大概是寧夏修真以來一直在驗證的一個真命題。

念及此,寧夏看了眼榻上闔眼似是已經睡過去的金林,想到他來之前跟他說對拍賣會的憧憬,有些替他遺憾。

就因為一個蠢貨的一頓攪和,鬧得金林好好的一場拍賣會之遊變成了養傷回程,真叫人鬧心。

“走罷。”元衡真君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寧夏見狀也輕手輕腳跟了出去。輕柔地閉上木門,將空間留給了對方。

寧夏回過頭正想跟上去的時候,卻愣神地發現人影都不見了。

一陣微風拂面,寧夏感覺鬢邊的髮絲微動,溫和的男聲響起。

“好好休息。明天見。”

只剩寧夏眉眼無奈地站在金林屋前,還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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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都是廢物。一點點小事都做不了,竟然累了尊上的大事,著實可恨。該死……該死!”昏暗中,有人在咬牙切齒,房間裡拖起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間裡焦躁踱步,時不時傳來踢到碎片的稀碎聲。

“哐當!”有什麼踩碎。動作的人似是帶著無比的怨恨踩踏一般,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叫有種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外邊守著的人也不禁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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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城某一處民宅

人影在月光的照亮下在屋簷下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若是屋內忽然走出來一個人,說不準會被這個場景嚇一條。

然而從這屋裡走出來的並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少宗主,這麼晚在本座屋頂上做甚?若是要品酒還請移步!”元宗魔君皺眉,看著坐在屋頂上的某醉鬼。

好吧,事實上醉鬼沒有醉。但元宗魔君覺得他醉了,不然怎麼會好端端地在他屋頂上鬧騰了大半夜,叫他不得安生。他的確不用睡覺休息沒錯,但元宗魔君覺得無比糟心的他此刻只需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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