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賴尚榮剛到學堂,發現寶玉竟然比自己還早。

“賴大哥!蓉哥兒媳婦請你放學後去東府一趟!”

“哦?怎麼讓你帶話?可是有什麼事?”

賴尚榮有些興奮,前陣子還尋思著空有張友士這個大夫,卻沒有好藉口接觸秦可卿。

“昨兒鯨卿過來,我和他說賴大哥上課有趣,他也想過來!”

賴尚榮忍不住給寶玉點了個贊,這助攻真不錯。

“不是說路遠來回不便嗎?”賴尚榮假意試探。

“我給出了個主意,叫他不必回去,便是蓉哥兒媳婦身子不適不方便照顧,大不了搬來和我同住。”

“嗯?已經病了嗎?”賴尚榮不動聲色道:“好!知道了!”

他穿越十年了,只在她和賈蓉成婚時,遠遠看過蒙著蓋頭的秦可卿。一來秦可卿嫁到寧府年頭不久,二來賴尚榮偶爾跟著奶奶請安也是去榮府,雖都屬於賈家,可兩府有別,秦可卿不需要來榮府晨昏定省,碰不到也屬正常。

秦可卿……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這等絕世尤物,今日終於也能一窺真容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上午的課也敷衍了事,精力都放在如何應對秦可卿上了。

雖然聽寶玉說她身子不適,見面之時推薦張友士不需要再找時機,但還有傳聞說她是天香樓自縊,機會難得總要創造接觸的機會,才能時刻關注事態進展。

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儘可能的思慮周全做到極致,這符合他一慣的行事風格。

放了學,寶玉忙收拾妥當,湊到近前自告奮勇道:“我陪賴大哥一起過去!”

“你不回去吃飯?老太太那邊……”

“早上就和祖母說了,放了學去東府找鯨卿去玩!”

“走吧!”

寧府嫡孫媳婦,也不可能私下見面,也不在乎多寶玉一個。

跟著寶玉從西角門進了寧府,一路來到儀門東面的賈蓉小院內。

一進院門,寶玉就對著裡面的丫頭嚷嚷:“快!快去告訴蓉哥兒媳婦,我帶賴大哥來了!”

幾個下人似乎早得了吩咐,上前將二人引入廳內,端上茶水。

“寶二爺您二位稍等,奶奶就來!”

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簇擁著一人緩緩走了進來。

賴尚榮忙起身迎了過去。

只見她滿頭珠翠、蛾眉橫翠、妖嬈傾國色,窈窕動人心,行動間,繡帶飄搖迥絕塵,微風過,遍體幽香蘭麝噴,道不盡的嫵媚嬌容,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賴尚榮只覺得口乾舌燥,不自覺的乾嚥了一口。

“寶二叔!這位就是賴大爺吧!”

聲音宛轉悠揚,慵懶中透著幾分迷離,如淺吟低唱勾魂奪魄。

賴尚榮恍忽間聽寶玉道:“是賴大哥!蓉哥兒媳婦!鯨卿怎麼沒來?”

忙收攝心神行禮道:“蓉大奶奶!”

秦可卿一面招呼賴尚榮入座,一面對寶玉道:“我讓他在外書房看書,已經讓人去叫了。”

正說著話,只見尤氏拉著一個俊美少年邁步進來。

賴尚榮、寶玉忙起身行禮道:“珍大奶奶!珍大嫂子!”

尤氏還了禮,朝秦可卿嘆道:“哎!說了多少次了,你身子不適,賴大爺也不算外人,何必這般收拾遭這份閒罪。若不是我在外頭碰到下人去叫秦鍾,你還打算瞞著我呢!”

說著一把按住要起身的秦可卿,俯下身子噓寒問暖起來。

尤氏是賈珍的繼室,雖是賈蓉名義上的母親,實則與李紈差不多年紀,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美豔少婦,身材嬌小、卻前凸後翹、蜂腰隆臀顯現出極致的視覺反差,是個十足的熟婦。

雖不及秦可卿驚豔,可俯身彎腰間,撐起的那一顆蜜桃兒正對著賴尚榮,異常的熟媚誘人。

賴尚榮偷瞄婆媳二人之際,尤氏終於停住了噓寒問暖。

回身對賴尚榮笑道:“不是我自誇她這為人行事,那個親戚,那個長輩不喜歡她?只是行事也太周全了些,如今有了病症還不肯愛惜!我這兩日好不煩心,焦的我了不得,若是有了怠慢原諒些個!”

“不敢!”賴尚榮忙道:“可看了大夫?”

“怎麼沒看!三四個人一日輪流著倒有四五遍來看脈,商量著立個方子,吃了也不見效,她也不肯失禮,每回都要收拾一遍,好一通折騰。”

“那些庸醫不看也罷!我這裡倒是有個神醫,不妨請來看看!”

尤氏疑惑道:“府上認識的都請來看過了!”

“這事寶玉也知道,前兒遇到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他有一個幼時從學的先生,姓張名友士,學問最淵博的,更兼醫理極深,且能斷人的生死,上京給他兒子來捐官,現在他家住著。前日還請他給我奶奶開了個保養的方子。”

寶玉聽了忙附和道:“是極!是極!”接著嘆道:“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秦可卿笑著安慰一句:“你才多大,哪能考慮到這些。”

尤氏這才將信將疑道:“那請來試試?”

賴尚榮忙道:“看病要乘早,我還從未見過那樣的大夫,只號脈便能將奶奶近年的小病小痛,說的一字不差,只是我不好越俎代庖,還得珍大爺派人去請。”

尤氏不再遲疑:“我這就讓老爺派人去請!”說完,告了罪邁著小碎步離開。

尤氏離開,秦可卿捋了捋鬢角,緩緩道:“請賴大爺過來是為了鍾兒入學,不想又勞您為我尋醫問藥!”

“舉手之勞而已!”

秦可卿又解釋道:“我這身子不爭氣,也沒精力照應,上回顧慮路途遠,怕他吃不了苦,所以才託嬸子……”

賴尚榮一擺手,灑脫道:“無妨!我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只是我這課程都是按部就班,他現在去上課也補不上前面欠下的,不如以後上午他跟著去學堂,下午我過來給他補上之前的課程,如此也好兩邊不耽誤。”

創造機會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賴尚榮想了一上午,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最為恰當。

“這……是不是太麻煩了?”

“麻煩確實有些麻煩,只是我不習慣因陋就簡,敷衍了事!”

秦可卿見他如此有責任心,喜不自禁連忙道謝,又讓秦鐘行了拜師禮,遞過束脩。

賴尚榮雖然並不在意這些,不過和秦鐘有了師徒之名,以後接觸起來也方便,是以都坦然接受。

“蓉哥兒媳婦!你身子不適,我也就不打擾了!”

做了秦鐘的師父賴尚榮順勢改了稱呼。

秦可卿也跟著改口道:“耽擱了這麼久,叔叔和寶二叔還沒吃飯呢!我已經讓下人安排了。”

“還要回去做些授課的準備,來日方長以後午飯都要麻煩你了!”

寶玉上午表露過邀秦鍾同住的意思,為了避免竹籃打水,他特地將授課地點定在寧府,再以麻煩午飯強調了一遍,想來應該不至於出意外。

他也不清楚秦可卿到底死於自殺還是病死,只有這樣才有機會觀察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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