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雖然弄不懂,賴尚榮連自家的盤算的告訴了皇后,顯然兩家的關係比自己家還要親近,為何還要自己幫忙說服賴尚榮。

不過,皇后既然這麼說,她也不敢多問。

“要臣妾如何做,還請娘娘吩咐。”

見賈元春鬆了口,田皇后笑靨如花道:“不急不急!如今時辰尚早,咱們邊吃邊談!”

說著,吩咐外間傳膳。

待到晚飯上來,田皇后再次摒退左右,拉著元春入座。

並替她斟了一杯酒,才緩緩舉杯道:“哀家已經命人將景陽宮收拾好了,供賴大人晚上歇息,一會兒妹妹只需,以擔心家裡情況為由過去,好好慰藉他的相思之苦,餘下的……”

“哐當!”

田皇后話音未落,賈元春手裡的酒杯已經掉了下來。

慌忙起身,匍匐在地,哀求道:“娘娘饒命啊!臣妾身為後宮妃嬪,怎麼能做出這等不忠不貞之事,還請娘娘饒了臣妾!”

她此刻終於明白,以賴尚榮和田家的關係,皇后為何還要找自己幫忙。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賴尚榮之所以忙裡忙外幫助家裡,還請皇后照顧自己,原來早就存有覬覦之心。

只是,身為後宮之主的皇后,居然還試圖迫使自己……

看來賴尚榮與田家的關係,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親近。

想到這,不由暗暗咋舌。

田皇后原以為賈元春心知肚明,這才答應了下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反應。

回想之前,賴尚榮也揣著明白裝湖塗,恐怕是愚忠作祟,故而只能一昧的隱忍。

這種事,素來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況且,如今整個皇宮都由賴尚榮護衛,即便想強買強賣,也沒有這個條件。

萬一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鬧將開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妹妹莫要見怪,如今時局不穩,姐姐也是惶惶不安,剛才不過是試探妹妹罷了!”

賈元春將信將疑道:“娘娘的恩情,臣妾做牛做馬無以為報,只要娘娘饒了臣妾,就是上刀山下油鍋臣妾也在所不辭!”

田皇后笑著將元春拉起道:“哀家讓你以擔心家裡為由,前去景陽宮不假,但是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搭個便車罷了!

你也知道,這後宮之中無風還要起三尺浪,何況如今這麼個情況?”

頓了頓,接著道:“事涉太上皇,哀家不得不小心謹慎,哀家一會兒扮作你的宮女,才好神不知鬼不覺的與賴大人商議!”

她這麼一說,元春雖然心下惶惶,卻也信了七八分。

她雖然不善這些爾虞我詐,但也聽出皇后想要說服賴尚榮,幫忙對付太上皇的決心。

茲事體大,小心謹慎排除自己的嫌疑,也說的過去。

雖然後悔沒能看出皇后漫天要價,沒有坐地還錢,以至於落於被動,但口畢竟是誇下了。

況且,謀害太上皇這樣大事,都讓自己知曉,還能全身而退?

“臣妾遵命!只求娘娘善待臣妾家人!”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不相信皇后會放過自己。

田皇后心說,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哀家面前裝,我若是敢要了你的命,賴尚榮還不知如何發瘋呢?

嘴上不動聲色道:“妹妹多慮了,哀家怎麼會做出那等過河拆橋的事來?”

恰在此時,外頭來人稟報道:“回娘娘!賴大人已經回到景陽宮了!”

“嗯!去盛兩碗綠豆湯來!賢德妃擔心家裡情況,要去景陽宮詢問賴大人!”

轉而將賈元春拉至鳳榻上坐下道:“妹妹在此稍後,哀家去準備一下!”

出了大殿,回到自己的寢宮之中,在櫃中翻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收入懷中。

情況緊急,她擔心賈元春和賴尚榮有所顧及,遮遮掩掩。

幸而,皇帝早年被傷了根基,所以備下不少助興的藥丸,此時正好用得上。

出了寢殿,來到正殿,笑著解釋道:“妹妹稍後,瞧我這記性,竟忘了去取宮女的衣衫!”

待到來到殿外,找到心腹宮女,取來一件宮女的衣裳,卻並未急著回殿,等到兩碗綠豆湯端來。

一把接過道:“我帶回去就好,你們都下去吧!哀家今天也累了,一會兒賈妃走了,就留綠娥守著就好!”

打發走了宮人,照著其中一碗飲了一小口,隨即倒出兩粒藥丸,磨成粉末分別放在碗裡。

換好衣服出來,端著自己喝過的一碗,來到賈元春身邊道:“哀家剛才喝了一口,妹妹若不嫌棄,也喝一點消消暑,餘下這碗就以妹妹名義給賴大人帶去吧!”

元春哪裡敢嫌棄,見碗裡果然也少了一些,便也象徵性的喝了一口。

這才跟著皇后一道來到景陽宮前。

賈家與賴尚榮的關係,無人不知,即便深夜到訪,保衛科的侍衛還是進去通報。

賴尚榮雖然對皇后存有戒心,但聽聞是賈元春帶著宮女,只當是她與抱琴前來詢問榮府的情況。

可等賈元春和皇后進到殿內,卻一眼就看出了高出賈元春半個頭的宮女,乃是喬裝的皇后。

見她手中端著的綠豆湯,惡向膽邊生,陰測測笑道:“狡兔死,走狗烹,娘娘為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說完,一臉戲謔的看向田皇后。

皇后也是百密一疏,光顧著成全他與元春,倒是忽略了其中的誤會。

忙解釋道:“賴大人誤會了……”

“誤會?”賴尚榮不等她繼續,打斷道:“有沒有誤會娘娘心裡清楚!只是娘娘打錯了算盤,真當微臣是愚忠之人?想必太上皇不會如此短視,苛待有功之臣!”

說著作勢要走。

田皇后見狀,急忙攔住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哀家!”

見賴尚榮看著綠豆湯不說話,田皇后將心一橫,往嘴裡灌了一口。

“這下賴大人總該相信哀家了吧!”

見皇后飲下綠豆湯,賴尚榮開誠佈公道:“微臣所作所為,不過是為求自保罷了,只要娘娘不為難微臣及人家,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論是今日之事,還是以往之事,微臣都會永遠爛在心裡。”

“賴大人何必揣著明白裝湖塗?哀家偷偷前來,難道只是為了已經定桉的事情?”

“娘娘恕罪!至於太上皇……明人不說暗話,微臣信不過娘娘,為了自身考慮,也不能答應娘娘!”

“哀家將賈妃留下,難道還不足以顯示誠意?”

說到這,瞥了眼垂首一旁,對自己的話彷若未聞,且雙頰酡紅,雙腿向內微曲,緊緊併攏的賈元春,顯然是藥已經起了效果。

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嘴上繼續道:“需知賈妃乃是皇上親封的妃嬪,穢亂後宮的罪名,就是哀家也擔不起這個罪責!”

賴尚榮搖了搖頭,不為所動道:“娘娘說笑了!微臣若是聽了娘娘的吩咐,豈非主動將把柄交到娘娘手中?屆時娘娘反咬一口,微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田皇后壓抑著聲線,急切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哀家的誠意?”

賴尚榮不為所動道:“既然賢德妃並非擔心家裡,那麼就請恕微臣不能遠送!”

說著,看向進門後一動不動的賈元春,只見她粉頰暈紅,一路向脖頸之下蔓延,顯然是極力控制著什麼情緒。

而一雙柔荑緊緊抓著裙角,白裡透紅的皮下,隱隱有青筋噴張而出。

“你居然給她下了藥!”

賴尚榮驚呼一聲,連忙繞過田皇后,往大門跑去。

田皇后猝不及防,情急之下連忙伸手去撈。

皇帝準備的藥丸,起效十分迅速,之前二人一路行來,雖正值盛夏,但夜間依然有涼風襲來,故而延緩了發作的時間。

也讓田皇后產生了誤判。

此刻,情急之下,恰巧撈住了賴尚榮的手掌,只覺得一股旖念直衝心頭,腳上一個不穩,撲進了賴尚榮懷裡。

田皇后知道藥勁已然上來,若是被賴尚榮這般走脫,別說謀害太上皇,就是自己也將萬劫不復。

“嗯!~”輕吟一聲,舒緩心中的旖念,憑藉僅有的理智,悶聲道:“不知加上哀家,賴大人能否相信本宮的誠意!”

賴尚榮愕然垂首俯視,只見田皇后昂著白皙的脖頸,已然順著自己的手臂,攀爬上來。

如月夜星海一般深邃的眸子裡,已滿是春情,薄而翹的朱唇微微勾起,盈盈的眼角若有若無的嫵媚,剎那之間綻放開來,魅惑渾然天成。

說時遲,那時快,賴尚榮尚在猶豫,田皇后的一對粉臂卻已經繞過他的脖頸。

緊接著,只覺得腰間一緊,一雙勻稱修長的美腿已然纏在了他的腰間。

想到下午玉春苑,蹲在正隆帝榻前的一抹風情,賴尚榮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

暗道一聲可惜,少了皇后的那一身宮裝,倒是少了許多趣處。

想到這,不由側身看向一旁,一身皇妃裝束,低語呢喃,手足無措,正不停忸怩的賈元春。

緩緩向她移去的同時,一雙蒲扇般的大手,也不自覺的,向著長頸窄口花瓶的,瓶身以及瓶肚,那抹玲瓏浮凸的曲線上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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