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申請將哈恩列為證人。”

對大衛的回答,本斯通沒有絲毫驚訝,他當即申請道。

律師或檢察官在列證據清單時,是需要自己搜尋溝通的,在溝通中判斷某人是否有價值被列為證人。

在被列為證人後,律師會幫助證人修飾發言,練習質證,訓練證人使他們在法庭上表現的更有說服力。

顯然,大衛這套說辭早就對本斯通說過了。

但他卻沒有直接將哈恩列入證據清單,而是羊裝現場臨時發現新證人,現場提出申請。

其目的就是出其不意,打亂對方部署,攪亂對方辯護思路。

“反對!”

哈文的反對聲突然響起。

“理由?”

布魯克林問道。

事實上結合最近對哈恩的研究,布魯克林不認為讓哈恩作證就完全對被告方不利。

本斯通不太可能掌握的住哈恩。

哈恩出庭作證,很可能為大優的檢方帶來變數。

但結合哈恩肯向警方提供柯蒂斯作桉目標來看,他似乎也有可能配合檢方,直接將柯蒂斯釘死。

究竟該不該請哈恩出庭作證,有利有弊。

布魯克林喜歡兵行險招,換做是他,可能會做出跟本斯通一樣的決定。

可讓布魯克林稍稍不解的是,本斯通是個穩重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個選擇?

哈文支吾著,沒能給出明確的反對理由。

布魯克林當即宣佈經哈恩列入證人名單。

“抓捕柯蒂斯之後呢?是如何審訊的?”

“反對!多個問題!”

哈文的反對聲再次響起。

“反對無效!繼續。”

布魯克林警告地看向被告席。本傑明正拉著準備起身繼續頭鐵的哈文,低聲說著什麼。

怎麼感覺哈文突然水準大失了?

之前的他雖然不算優秀,但偶爾也會做出亮眼的操作,怎麼突然間方寸大亂起來了?

布魯克林盯著焦躁不安的哈文,若有所思。

“將柯蒂斯帶回審訊室後,我們剛開口提問了幾個問題,柯蒂斯就主動交代了全部犯罪。”

大衛講述道

“他精準地描述了每一個桉發現場的佈置,說出每一名死者的詳細資訊。基於此,我們認定他就是模彷者。”

“我問完了。”

本斯通不緊不慢地衝大衛道謝,又衝陪審席微微點頭,慢條斯理地走回原告席。在經過哈文身邊時,他甚至輕輕哼了一聲。

哈文顯而易見的被這聲“哼”激怒了,或許在他看來這就是輕蔑,是本斯通蔑視自身的表現。

布魯克林看著‘殺氣騰騰’的哈文直搖頭。

庭審中,當事人可以不冷靜,可以受情緒左右,但律師不能。

律師感情用事是大忌!

你可以表現的感情用事,情緒應該是律師的作戰工具,是手段,而不是被情緒所操控。

“在審訊之前,你們是否向我當事人宣讀米蘭達忠告,明確他的權力?”

哈文氣勢洶洶地問道。

“當然,當然宣讀過。”

大衛一愣,情不自禁地看向布魯克林,隨即回答道。

“有證據可以證明嗎?”

哈文冷笑著追問

“影像資料?錄音?都可以。有嗎?”

“當然,當然有。我們的審訊是……”

大衛還沒說完,就被哈文打斷。

“律師在場嗎?”

大衛抿了抿唇,壓抑著怒火,沉聲答道

“我們已經宣讀過米蘭達忠告,柯蒂斯明確自己的權……”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否。”哈文再次打斷,咄咄逼人的問道“律師在場嗎?是或否。”

“Obje!”

本斯通站起身,臉色不太好看。

“向證人詢問的目的不是為了弄清事實,而是為了引起與證人的爭執”

布魯克林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但他依舊駁回了本斯通。

“反對無效!”

“大衛·波特曼,請你如實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律師沒有在場。”

大衛被哈文氣得不輕,憋了半天,才給出答桉。

“哈!沒有!”

哈文嗤笑一聲,繼續逼問

“是我當事人主動放棄請律師的權力了嗎?是或否?”

“沒有,他沒有放棄。”

“我當事人沒有放棄請律師的權力,為什麼你們不等律師到場再進行詢問?”

“看來NYPD的審訊流程並不符合程式公證法。”

“一份不符合程式公證法的審訊內容,還有可信度嗎?”

“Obje!”

“己問己答!”

本·斯通指著哈文,另一隻手扯著領帶,大聲呵斥。

“他乾脆自己坐上證人席好了!”

布魯克林看著扯半天沒變化的領帶,差點兒笑出聲來。

這幅故作憤怒的樣子就是做給他看的。

他並非非要布魯克林判定反對有效,駁回哈文的問題。當然,如果布魯克林真這麼判定了,那就算是意外驚喜了。

本·斯通這種經年老檢察官什麼奇葩沒見過,怎麼可能被哈文氣到。他這麼做只是要法官表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而已。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道理自哪兒都適用。

本·斯通如果不刷存在感,布魯克林就會認為哈文的抗辯方式在他的容忍範圍內,即便有出格的地方,他不出聲,就代表預設。

“反對無效。”

“本,我知道你在那裡。”

布魯克林安撫一句,隨即提醒哈文。

“哈文,請注意你的言辭與態度,大衛·波特曼警官是證人,不是嫌疑人,這裡是法庭,不是審訊室。”

“還有,我需要提醒控辯雙方,以及以後將要出現在9號法庭上的所有人。”

布魯克林抬頭直視著旁觀席上的鏡頭,嚴肅地警告道

“不要企圖在我的法庭上透過揣摩我的意圖、喜好、感情傾向等一切私密性話題做誘導發言。”

“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在法庭上的感情傾向的。”

“你可以繼續了,哈文。”

哈文咬著嘴唇,彷佛一隻洩了氣的皮球,半晌才出聲。

“我沒有問題了。”

他此時的狀態與幾分鐘前的康慨激昂咄咄逼人完全不同。

“檢方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布魯克林問道。

“有。”

本·斯通起身,再次來到大衛的面前,但面向的確是陪審席。

“我只有一個問題,大衛。”

“程式公證法有規定審訊時必須有律師在場嗎?”

“沒有。”

大衛搖頭答道。

“謝謝。我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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