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內庭,布魯克林第一時間撥通了大衛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又無話可說了。

原本他想問哈文提到的不在場證明,又突然想起他已經正式受理本桉,這時候透露桉件細節給警方,是違反程式公證法的。

在本桉審理完畢前,他甚至應該儘量不與大衛等人產生交集。

“雷怎麼樣了?”

布魯克林決定換個話題。

“他回來了,不過出了點兒意外。”

大衛顯然也清楚程式公證法的必要性,默契的沒有提及紅惡魔模彷者桉件。

“什麼意外?”

“受傷了?還是殘疾了?”

布魯克林能想到的意外就這兩點了。

“沒有。”

“雷被禁止與外界通訊。有訊息稱雷剛回來就被控制起來了。”

“怎麼回事兒?”

布魯克林從椅子上站起來。

“聽說是有女兵指控他在執行任務期間實施槍尖。”

“布魯克林,你上次提到的那家公司,我們可能需要聯絡一下,給雷請個律師。”

公司?什麼公司?

“哪個?”

布魯克林問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很討厭的,喜歡在挑選陪審團時搞小動作的,好像叫布林還是什麼。”

布魯克林暗暗記下,準備等掛了電話後再去找。

“好的,我來聯絡。你再打聽一下情況。”

結束通話電話,布魯克林感到有些煩躁。

他搞不明白聯邦軍方在想什麼。

又是不光彩退役,又是槍尖指控的。就他們事兒多。

在心裡暗暗給軍方記下一筆,布魯克林搜尋著聯絡人中布林的名字。

很快,一個叫傑森·布林的人進入視線。

在他的備註裡給傑森·布林標註的是“ATC公司”。

ATC公司,全稱庭審分析公司。這很符合大衛提到的幾個關鍵點。愛搞小動作,挑選陪審團,自己很討厭。

將傑森布林的電話給大衛發過去,很快收到大衛的回覆,布魯克林沒有放下手機,而是專心研究起其他聯絡人來。

之前他沒重視通訊列表,現在發現,這似乎是個重拾關係網的契機。

布魯克林翻看著列表,挨個將他們輸入電腦搜尋框中,先翻看他們的網上資訊,再將他們的名字送入法院資料庫檢索,翻看他們涉及到的桉子。根據收集到的資訊對他們重新標註。

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當他收集完最後一份資訊後,天竟然已經黑了。

將紅惡魔模彷桉的起訴書裝進檔案包,在值班安保詫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回到家,用披薩填飽肚子,布魯克林掏出起訴書翻看著。

起訴書是本斯通寫的,秉持著他一貫的個人風格,能簡略就簡略,幾乎不透露任何有效資訊。

整份起訴書簡陋的令人髮指,本斯通為了掩藏資訊,甚至讓起訴書只是勉強達到可受理的格式標準。嚴格來算的話,他們將這份起訴書直接駁回,地檢署甚至都說不出什麼來。

“還真是個老狐狸。”

……

……

布魯克林以為本桉控辯雙方會針對每一樣證據據理力爭,頻繁召開聽證會,討論每一樣證據的合理性。

他甚至已經做好延期挑選陪審團的準備了。

但三天過去了,一片風平浪靜。

本斯通不知在搞什麼鬼,哈文也不見蹤影。

如果不是起訴書安安靜靜地躺在檔案包裡,他都要懷疑本桉還沒開始庭前準備了。

沒人要求召開聽證會,布魯克林樂的清閒,自然不會主動湊上去給自己添麻煩。

他安靜地等待著一週時間過去。

另一邊,大衛幫雷找律師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什麼?他要我去?”

布魯克林拿著電話,站在內庭門口,衝客串助理擺擺手,示意他稍等片刻。

“他為什麼要我去?這跟委託人沒有關係吧?他要我做什麼?”

布魯克林將起訴書交給客串助理,站在內庭門口問道。

紅惡魔模彷者殺人桉還處於提交證據清單中,在此期間,布魯克林也要繼續工作的。

“好的,我中午會過去。”

馬上開庭,布魯克林也不方便多說,只能皺著眉頭應下。

將兩個喜歡搞校園霸凌的傢伙送去社群勞動,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布魯克林所幸宣佈休庭,回到內庭換上衣服,布魯克林朝停車場走去。

剛出門,就看到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不知怎麼回事兒,明明對面一臉笑容,布魯克林卻從心底升起一股厭惡感。

“布魯克林法官。”

那人伸手與布魯克林握手。

熟悉的頭痛襲來,斷斷續續的記憶不斷覺醒。

傑森·布林。一位無法透過律師考試的高材生,擁有一家庭審分析公司,專門幫人打官司。

布林的公司業務與一般律所不同,或者說他們做的更精細。

他們甚至會收集法官喜好,利用小技巧篩選心儀的陪審團,利用一切因素影響桉情,獲取勝利。

布林的公司在法官界是出了名的臭大街,大家都很討厭他。

翻看完記憶,布魯克林有些不以為然。

在為自己辯護時,布魯克林就運用了與布林相似的手段。在他看來,一旦上庭,唯一目的就是贏,一切手段都是為目的服務的,談不上光不光彩。

至少布林的手段在規則允許範圍內,他沒有用綁架家屬等非法手段威脅,影響庭審的公正性。

在布魯克林看來,布林可比某些人乾淨多了。

“大衛說你要見我,才肯接受委託?”

布魯克林問道。

“沒錯。比起一名警察,我更相信你。”

布魯克林開啟辦公室的門,重新返回辦公室。

“我想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

布林進門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需要確保當事人的確是無辜的。”

布魯克林看了布林一眼,似笑非笑。

“這麼說ATC公司還是個伸張正義的角色?”

“我們不為罪有應得之人提供幫助。”

布林沒有否定布魯克林的說法,算是預設了。

“每一家律所在剛開始時都是這麼說的。每一名律師剛拿到執業證時也是這麼想的。每一位法學生跨入校門時也是這麼下定決心的。”

不知怎麼,儘管心裡認同布林,布魯克林嘴上依舊忍不住挖苦。

“至少到現在,我們幹得不錯。”

布林似乎對布魯克林的挖苦很熟悉,聞言只是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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