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踏上新的征程（下）

“凡人不可豁免凡人的代價，這是客觀規律。”

耀的回答很乾脆，她那冷澹的聲音之中透漏出來的內容無疑是能讓任何一個試圖窺探這種力量的凡人徹底絕望，世間萬物皆有代價，世間萬物皆有區別，神明和凡人之間之所以會存在差距就是因為沒有差距的話二者將無法被區分，同樣的若是凡人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話——那麼凡人也不會誕生出如今璀璨的文明瞭。

“客觀規律？”

白葉卻像是捕捉到了一個什麼有趣的話題一樣，追問道：“那這個客觀規律又是誰定的？是神嗎？在人類的理解之中客觀規律可不是永恆不變的東西。”

“不，舞者您請勿使用人類的理解去理解您現在所需要接觸的存在。”

耀卻是搖了搖頭，繼續做出瞭解答：“人類認知之中不會永久不變的東西是客觀規律之中的內容而不是客觀規律本身，但凡人不可豁免凡人的代價並不是什麼客觀規律內的現象，而是客觀規律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所有含義本身——並且這種解釋也只是人類可以理解範疇之中的一種破格描述，就和您可以在全知全能主動破格之後使用它的力量一樣，如果不進行破格您甚至都無法聽我解釋。”

“客觀規律沒有誰去制定的說法，客觀規律就是客觀規律而已。”

“那我給予偽.神權的人會需要付出什麼樣子的代價，還有為什麼我這個給予他們這份力量的創造者卻不能持有或者使用偽.神權所帶來的各種力量？”

白葉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理解，再次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從剛剛開始這幾分鐘內自己問耀的次數比以前加起來還要多，並且自己現在對於耀的身份問題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十分裡面七分戒備三分利用，而是選擇了相信對方。

“世界圖書館已經告訴舞者您答桉了，偽.神權是被人性汙染的全知全能，是黃金時代的人類文明在絕望之時人性的瘋狂和崩潰所創造出來的扭曲之物，雖然它的誕生符合自然進化的客觀規律，但是它會被處理掉也符合自然進化客觀規律——換句話來說，您可以認為偽.神權本身就是舞者您的一部分，可這份人類看來強大無比的力量只會汙染神明，神是不像凡人那樣需要力量，需要實力。”

耀這幾分鐘內也是很難得的會用這麼多字來回答白葉的問題，說完上述這些的她還沒有停歇，略微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開口說道：“至於被舞者您賜予這份超凡之力的凡人到底會付出什麼樣子的代價，代入等價公式的計算方式，您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來結果是什麼——越是效果強大的偽.神權詞條攜帶技能或者力量最終給予持有者的代價就越大，而如何收取這份代價則取決於持有者自己如何去利用這份強大的超凡之力，一切都取決於持有者TA自己最終的選擇。”

“您也可以認為，這種時候的凡人，難得的體驗到了一次相對受限的自由——他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來決定自己的未來到底走向何方，一路向前走去，在終點承擔這份超凡之力所帶來的代價。”

說到這裡，白葉感覺耀這一瞬間是不是笑了一下。

“換句話來說，擁有這個力量的持有者結果到底怎麼樣全看對方是怎麼用這種力量的？技能本身的強弱只是決定了這份代價的強度下限？使用它的過程才會決定這份代價的上限？如果全程不使用這種力量只是持有它的話最終也只是需要付出最基本的代價就可以了？”

白葉思索了一番，感覺這個代價的收取機制怎麼有點眼熟，前世好像沒有少見過的來著。

“是的，您這樣理解雖然粗淺，但勉強也沒問題。”

耀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理解。

“好吧，如此看來這個技能還是得慎重使用，不過給的五個技能裡面刨去那個被動剩下四個裡面有一個從根本上就不能隨便給自己人使用，那這技能給的還真有點多餘。”

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命運裁決這個技能上，白葉突然擔心這個技能不會也和等價置換一樣看著效果強大打一塌湖塗結果負面效果也大的壓根就沒有辦法給自己人或者自己使用吧？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白葉感覺這個候選神完全就是個反向升級。

別人升級是越來越強，自己怎麼這裡就反過來了，就和前世那些賣電腦整機的無良商家給電腦小白賣的硬體套餐一樣，加了錢之後越升級結果實力越弱的，這真是升了個寂寞。

【-命運介面-】

【主動技能：命運裁決（神權）】

好，看見括號裡面的註釋之後白葉內心是鬆了一口氣，神權兩個字就算是代表穩了，不是偽.神權那種看著強大的一塌湖塗實際上壓根沒法用的東西。

【持有者：白葉（候選神-草神）】

【主要效果：消耗神秘能量對不限定的對手進行單方面的裁決，裁決目標若是當前技能持有者無法理解或者對方試圖使用可繞過，干擾，防禦等手段來中斷判斷過程的話，將由技能自行進行單方面全知全能性質的捕捉而不需要技能持有者。】

【目標被成功捕捉之後進入裁決階段，包含持有者內心真心主觀判斷，客觀規律判斷，被裁決者自身訴訟判斷，全知全能評價判斷，第三方群眾判斷，五次共同判斷之中有三次佔比將進入第三階段-審判。】

【審判手段不定，由持有者自行決定對外表現形式，但不影響其審判本質結果。】

還不等白葉把技能描述看完，眼前的畫面再次一變，直接蹦出來了一個血紅色的對話方塊和輸入系統，對話方塊的旁邊則有一個鐮刀狀的選項上面書寫著裁決二字。

“好傢伙，還真的挺複雜。”

白葉看了看耀，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又看回了眼前的對話方塊，試探性的在上面輸入了人類帝國四個字。

【-檢測到輸入指令，檢測到當前持有者不可主觀理解目標，技能進入自動審批階段-】

【-結果如下-】

【預計能量消耗：57%（總量）】

【持有者內心真心主觀判斷：中立】

【客觀規律判斷：執行】

【裁決者自身訴訟：否決】

【全知全能評價判斷：中立】

【第三方群眾判斷：否決】

【最終結果：一方贊成，兩方棄權，兩方否決。】

【能量判斷：不足】

【執行最終指令：】

【-目標無需審判，能量儲備不足，本次不能對‘人類帝國’進行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