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何為超凡，何為神

“成為……神明之路？”

看著面前全新介面上呈現的各種資訊，白葉很敏銳的就捕捉到了最後的那句話，它也很明顯是這一大段內容之中最關鍵的部分——歡迎您正式踏入成為神明之路的前奏。

她又彷彿是要重新認識耀一樣的不斷打量著對方，開口問道：“……你是神使？”

“是的，舞者大人，您沒有看錯。”

耀的態度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是她現在對比曾經那個對待什麼人都是澹然面對的樣子來說，現在的她對於白葉似乎是變得更加熱情了一些，情感方面也流露出來了更多的關切感，不像是曾經她就算是名義上對白葉十分尊敬，實際上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一種尊敬而已。

她看著對於眼前這個新功能一頭霧水的白葉，清楚接下來該做什麼的她沒有立刻解釋什麼，首先開口問出了一個問題：“我知道您現在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答，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您先建立一個最為基礎的，作為一個候選神明需要擁有的思維方式來重新看待世界——您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您認為什麼樣子的存在才能叫做神？而神又可以在凡人面前做到什麼樣子的舉動？”

“呃，天生就有很強力量的生物？自身的種族名字就叫做這個？只是一個職業或者身份？人類無法理解無法認知無法超越的超強力量？”

面對這個問題，白葉很明顯是第一次被問住了。

若是初來乍到的時候自己或許還真的會不假思索的以自信滿滿的態度回答出這個問題，前世好歹也看過無數小說電影，神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在前世其實已經是被玩爛的一個題材了，相關的影視作品和小說漫畫腦洞更是數不勝數。

但如今面對這種情況，尤其是知曉了耀所描述的這個“神”而人類認知範疇之內的那個“神”很明顯不是一個東西的時候，她表示自己不再擁有那種自信心了。

沒有聽她剛剛說的嗎，這東西好像是人類帝國都不曾擁有過的存在，而對於其他智慧生物來說如今的人類帝國你說它到底是不是神明的國度？

可以看出來，耀所問的神和人類廣泛意義上理解的神並不是一個東西，只是同名同姓。

“的確是人類能做出的回答，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它只是證明了舞者您依然是一個人類，接下來您正式走上從一個人類蛻變成神明的道路——您也有資格可以知曉一部分人類文明發展時期，那些曾經被封存的辛秘了。”

耀點了點頭，給予了一個回答後又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人類帝國的身上：

“在很久很久之前，帝國……不，應該叫人類文明和其他的智慧生物一樣都擁有著作為一個合格智慧生物所擁有的一切，而這一切則讓人類帝國幾乎病態般的追求過超越凡塵的力量，他們從頭到尾都在瘋狂的嘗試超越現在的自己，去證明超凡之力的確存在的客觀事實——但是他們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認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超凡，他們也不明白什麼是超凡，只是以人類的思想來樹立了一個目標再嘗試去抵達它而已。”

“但是，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人類帝國在強大終究也是人類組成的文明，他們只是凡人並不是神明，凡人依然是需要遵守凡人的規矩，帝國終究還是付出了代價——如今的人類帝國不過只是一個腐朽的大房子，看似強勢的它只要輕輕的一腳，或許就會潰塌於這方世界。”

說到這裡，耀抬手製止了正欲開口的白葉，微笑著的她繼續道：“我知道舞者您現在肯定有很多問題需要問，但您先彆著急，目前還不是時候，我這裡也有很多需要告訴您的。”

“現在我預設您已經聽懂了我上述的那些言語，清楚了什麼叫做凡人和神的區別，那麼接下來我將詳細的為您說明什麼叫做神：”

“神，就是神——神的存在就是凡人為了證明凡人之上還有更高水平的一個客觀事實，神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但凡人必須存在，神和凡人互相協調共同組成的如今的真實，沒有凡人就沒有神，但沒有神就一定沒有凡人的智慧和文明，神的水平高低取決於凡人自己的想象，但凡人的想象高低只會對神本身給予正面效應而不會存在負面效應。”

“神不是力量，神不是強大，神不是職業，神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知全能——神只是一個凡人的目標，在凡人達成這個目標的路途上所進行的過程，換句話來說，現在您就是凡人一直在追求的目標，神在凡人世界所表現出來的表現力下限取決於凡人的表現力上限，也就是說：”

“如果凡人認為神就是全知全能的話，那麼神的下限只會在凡人認為的這個全知全能之上，因為神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東西，也不是一個不存在的概念，神代表著這個過程所對應的行為，換言而知神就是凡人一直在追求更高更強的客觀事實，也正是這個過程讓所有智慧生物誕生了極其璀璨的文明，燦爛的文化，豐富的想象力，精彩絕倫的歷史和未來等等。”

“現在，您明白了嗎？如果您不回答的話我就預設舞者您已經懂了，而接下來您將面對一系列的進階內容，以方便讓您以人類的思想方式來理解神明的基礎。”

說罷。

耀選擇了靜默，只是看著白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不過若是對方長時間沒有回答的話她自然也會選擇第二種結果。

“可我並沒有感覺到我的實力有什麼變化。”

白葉打量著耀，又打量著旁邊的新介面，思索了一秒鐘後開口問道。

“神沒有實力，神只是一個客觀事實，實力和力量只是凡人需要的東西，神不需要這種東西也能影響一切真實，只不過您現在還並不是真正的神只是剛剛邁出了第一步，作為一個凡人的成分現在在您的身上依然是佔據更大的比重，所以再您成為神明之前您將繼續受限於凡人的規矩。”

耀的回答很簡單，至少在她眼裡這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