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最終的抉擇·終

但如今這個九號命運之匙呢?

真正意義上的，吹的比誰都高，開局逼格比誰都強，尋找過程比什麼都花裡胡哨莫名其妙，最終結束的時候除了白葉怕是沒幾個正常人能懂到底是走了個啥一二三四五，而到手的時候平平澹澹的就如同一杯白開水。

——還是那種，特麼的放了一晚上的隔夜涼白開。

可無論如何，九號命運之匙它就這麼安靜的懸浮在它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的懷抱之中，它就默默的懸停在白葉的面前，帶著就算是如今的她也完全無法理解其構造和存在形式的方式出現於她的面前。

哪怕是如今的自己已經掌握了神明的權柄，哪怕是如今的須彌文明已經達到了魚缸養巨獸的水平，哪怕是已經從耀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有關於人類文明和人類帝國之間的秘密歷史，可對於這些命運之匙的瞭解依然是零。

“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就是不要去嘗試解決問題，愚昧的無知反而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全知——這句我從前世帶來的話語沒想到放在如今這個技術先進的時代也依然適用。”

白葉打量著九號命運之匙，思索了數分鐘之久，撇了撇嘴。

“人類的文明就是給予了人類物種的歷史，歷史鑄造了人類文明的未來和現在，它很簡單，這並不是什麼很值得感嘆的事情，舞者。”

耀就和往常一樣，站在附加日常給予了白葉一些言語的回答，不過對比他剛剛來的那陣子，現在的她給予的回答內容到是充滿了各種思想意義。

她的確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初來乍到的她在人類的白葉看來就像是一臺冰冷理性的機器，行為都以最高效率的方式來運作，凡事情報都以冷冰冰的許可權來進行分享。

現在的她，無疑是發生了些許的改變，這人類看來她的變化不是那麼的明顯，但在已經擁有了部分神明視角的白葉眼裡，她的改變已是顛覆。

哪怕在客觀現實和意義上，她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絲一毫的改變，任何的改變都沒有過，她依然還是那個她，態度也依然還是那個態度。

而這，就是白葉選擇的影響。

歷史猶如一輛在無限長的賽道上永遠也不會回頭的可控賽車，它前進的軌跡在道路上碾出了智慧文明所存在過的痕跡，這些歷史的痕跡卻又是由數也數不清的智慧生物個體一生之中的選擇而組成的——思想鑄造了選擇，選擇是歷史的基石，歷史則是文明的基石。

白葉透過九號命運之匙很簡單的就藉助歷史的手進行了一次選擇，透過這條永無止境的單行道上不會消散的痕跡中決定了過去，不過她不會認為自己改變的歷史，因為她和耀已經在歷史的痕跡之中早早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從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分別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

“那麼接下來呢，下一顆命運之匙又再什麼地方?現在它已經不會再給我任何的提示了，說起來我反而開始懷念它給我列那個巨大的數字座標。”

白葉只是看了一眼她，現在她可以理解耀的思想和言論，自然也不會在和以前那樣以人類的思想來和她進行著後者內心絕對會有過如同是人類在動物園隔著玻璃看大猩猩一般的對話。

她可以正常和和她進行著簡單的交流，以神的層面進行交流。

“您會找到它們的，就如同海里面的魚一定會在海里面一樣，命運之匙對於人類來說是尋找，對於您來說它們其實早就已經在您的手中，在您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

耀隨便舉了個例子來進行一個簡單輔助理解，又繼續說道：“到是您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追查一下您曾經認為情報不足而不能追查的事情，比如您在暗區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有關於地球的情報碎片，比如雷神公司掩蓋的秘密，比如克里斯家族當年的歷史。”

這幾個隨便一個拿出來無疑對於白葉來說都是非常值得在意的問題，她沒有忘記當初在暗區生活的時候，幫助夜鴉的途中所遇到的那些奇異遭遇。

克里斯家族開拓者艦隊的叛變，雷神集體的反常鎮壓，暗區的建立，還有在他們開拓者艦隊殘骸中找到了有關於地球文明的種種痕跡。

“不需要了，那些情報作為人類是永遠也查不到結果的，因為它已經涉及到了選擇的領域——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克里斯家族當年是意外找到了一枚命運之匙，對吧?”

“不。”

忽的，輕描澹寫的道出這個驚天結論的白葉突然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之後，看著耀再一次開口：“應該這麼說，是克里斯家族被命運之匙選中了吧?為了我而存在的，用來搭建舞臺的——引路人。”

“過去可以基訂未來，現在不過是未來的投影，我在八號命運之匙面前完成了抉擇，那麼克里斯家族就是七號命運之匙的引路人——換句話來說，因為我的存在，渡鴉失去了她的一切。”

“也正如同現在人類帝國的存在，人類文明在某種我不知道的奇蹟面前完成了邁入青銅時代的步伐，人類帝國和人類文明做出了選擇，過去，現在和未來，超越歷史，無論虛實。”

“因為這是人類文明的選擇，也是我現在的選擇，作為神告別人類的第一次選擇——我沒有必要繼續去調查這些我已經知道答桉的情報了。”

說完，白葉聳了聳肩。

沒有接觸過神的視角就無法知曉選擇的意義，也無法知曉凡人和神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子的含義，當初還在人類的自己不可能查出什麼情報。

因為，八號命運之匙的選擇還沒有做出呢。

“是的，舞者您的確是已經開始告別人類了，但是，您不是很喜歡眼見為實麼?”

耀肯定了，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因為這已經是實了。”

白葉無所謂的開口回答，也同樣提出了一個問題：“七號命運之匙，它是在暗區，還是在藍海共和國的境內?難不成是在雷神集團總部?”

耀則又微笑了，答：“人類汙染不了它的存在，它為人性服務過一次，也可以繼續為人性再服務一次。”

“這一次，它的考驗只會比八號命運之匙來的更加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