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無限智典

“……”

“這就草神大人真正的力量嗎？”

位於旗艦艦橋上的須彌眾人看著這一幕再一次感覺到了喉嚨有些發乾，這等恐怖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尤其是對於那些掌握了先進武裝和新一代魔法力量的須彌人而言。

他們已經感覺平時自己能彈指間移山填海，隨便呼哧一巴掌就能打飛一整條山脈等等表現的魔法力量已經強大到了超越塵世的地步，乘坐的星際戰船擁有的力量更是可以呼吸間摧毀成千上萬顆行星，可現在他們才知道面對自己家神明所持有的力量而言，這些真的是什麼都算不上。

一揮手就能造成上百萬光年長度的宇宙真空地點，虛空一抓就能把幾億光年之外的河系當武器砸向自己的敵人，對於這種戰鬥表現尺度計量單位已經從公里變成光年的存在來說，他們感覺自己掌握的力量好像又再一次回到了舊時代的時候，凡人和神明之前的樣子。

“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慶幸這是我們信仰的神，而不是須彌的敵人。”

“草神大人越強大，須彌也就越強大。”

奧利蘭沉默了許久，心中醞釀了一番言語，撇了撇嘴看似是給眾人解釋，又像是再給自己自說自話——在場眾人卻沒有人持有反對意見，也紛紛點頭贊同。

白葉要是敵人的話，這一手須彌目前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對抗，看似強大的須彌艦隊目前也做不到這種神明般的偉大奇蹟，十分慶幸她是須彌的神明而不是其他什麼。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這是你們的計劃，完成之後你們先離開這裡，我到時候會自己回須彌的，不需要你們在管。”

白葉在出了兩次手之後就再無後續，收回了釋放的力量扭頭看向了須彌艦隊所在的方向，光年作為計量單位的空間距離在她面前現在也不過是面對面的程度，意念傳聲交代了後續的命令——不過她在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卻並沒有停頓，又話鋒一轉：“耀你跟著我來，我和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以及我記得就那件事情你說過你要讓我眼見為實來著。”

“這是當然的。”

耀似乎早就意料到了白葉會這麼說，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也隨之消失在了艦橋中，只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覷的須彌眾人，他們感覺這幾分鐘之內產生的疑惑比前一輩子還要多的。

到目前為止，就眾人所知曉的情況來看，所有的戰略戰術計劃都已經按照需求或是圓滿或是超水平完成了，現在還有什麼計劃沒有完成的？

草神大人這又是要做什麼。

不過沒有人給他們解釋這些，耀待一個閃身出現在了白葉身邊之後，後者只是輕輕一側腦袋，兩人就立刻化為了一綠一白兩道流光消失在了茫茫星海的深處。

世界圖書館的事情和其存在性白葉沒有給任何須彌子民說過，更不要說它所需要在這個宇宙之中獲取的特殊道具，科研探索船上的AI解析的座標和異種生物老大所在的座標是截然相反的位置，但現在的白葉就算是沒有戰艦的幫助也可以隻身超時空躍遷到那種距離。

“無限智典，你知道些什麼。”

超時空躍遷的途中，白葉忽的冷不丁開口反問向了身邊的耀，她在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彷彿是白葉不開口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樣子。

“舞者您怎麼會認為我知道這些？”

耀沒有回答，同樣反問。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你既然知道神秘構造體的事情，也知道我的身份和神秘能量的真實身份與目的，那麼沒有道理你會不知道世界圖書館，也不會不知道O5議會是存在性。”

白葉只是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耀，又重新將目標放在了眼前正在不斷變化的超時空隧道中：“手頭上的事情都已經忙完，十號構造體已經到手，九號構造體的事情解決之前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需要解決——你不是說過要讓我眼見為實，那麼現在就是我和你之間需要眼見為實的時候了。”

“難怪人類在原始社會階段會把黑暗森林法則當聖旨來看待。”

耀依舊是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帶著些許的嘲弄味道將話題帶到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話題上：“人類這個物種的內心的猜疑鏈已經強到了面對面的情況下都無法化解的地步，與其說是後天因為環境影響而形成的哲學思想，倒不如說這本來就是人類自身本質的一部分，人類的心智得不到一次躍遷式的進化，結果就是會搞出來一堆毫無意義的雜事出來，而我就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我會完全相信我需要相信的人，我也會滅殺我不需要相信的人——這樣做事情才會更有效率，一個把猜疑當做鐵律來看待卻沒有自己獨立思考與辨別能力的文明或者個體是沒有什麼太高的未來的。”

“說得好，那我現在就選擇滅了你，我不相信的人都得死。”

這一次白葉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直接開口，一絲一毫猶豫的態度都沒有。

“那，我告訴你無限智典的情況，舞者您就會相信了我嗎？”

若是一般人的話聽見這種話無論如何內心都或許會有一丁點的波動，可耀卻再次表現出來了那完全超出邏輯和常識理解範疇的一幕，她也是對這種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眼見為實，你自己說的。”

“好。”

飛馳在超時空隧道中的耀直接翻了個身躺在了白葉的旁邊，雙手往腦袋後面上一墊，小腳一翹優哉遊哉的說道：“舞者您現在應該已經解鎖了世界圖書館的第一階段許可權了吧，那麼您應該也知道了世界圖書館的真正用法，比如它已經給予了您初級名詞檔桉使用許可權以及第二階段會解鎖的一次跨世界觀拼戰鬥力式打擊系統的使用許可權——但它沒有告訴您的是，沒有無限智典的幫助，所謂的跨世界觀論戰式打擊系統就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而已。”

“同樣，沒有無限智典，您的世界圖書館真正的力量也完全得不到任何的發揮，它可不是什麼在您印象裡面專門給您送科技或者送知識的東西，它是統計知識和儲存知識的東西——它為什麼要叫圖書館，這個名字某種意義上並不是隨便起的。”

說著，耀停止了長篇大論，將提問權交給了白葉。

“知識？什麼樣子的知識？”

白葉皺眉，這些內容的確是她沒有想到過的，世界圖書館的真正作用是什麼她還真不知道，無論是所謂的O5議會還是世界圖書館的啟動都是毫無預兆的，也沒有什麼說明。

“這就看您如何理解這個詞所在字典裡面包含的意思了，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在不同的智慧生物眼裡都是不一樣的，在不同的視界高度上也是不一樣的，就比如在我的眼裡，知識至少就包括了想象力，邏輯內容，非邏輯內容，虛無內容，實質性內容，哲學，非哲學，文字，本能……甚至一個原始文明內兩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屁孩在他們的網路上互相罵賬對噴，也是一種文化知識的提現。”

“畢竟沒知識，你連罵人都不會，沒有知識，你連怎麼打人也不會——世界圖書館就是專門儲存這些東西的一個存在，但它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也不是虛假存在的，它即不是存在的，也不是不存在的，它的名字取決於您怎麼稱呼，就比如現在您對它的稱呼叫做，世界圖書館——事實上這個名字不是它的名字，是您一開始對它起的名字，於是它就給予了您它這個名字。”

“您起名還是很有天賦的。”

說完，耀帶著微笑再次將話語權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