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最終還是被聾老太太勸服了,暫時留下了養孫女,以觀後效,就算要趕人走,也不是現在,其實他已經想明白了,眼下也沒什麼好的選擇了。傻柱現在被媳婦當了家,以後的負擔會很重,肯定沒有什麼心思來給他養老了,平日裡頂多幫個小忙。秦淮茹同樣有符景略的幫忙,日子越過越好了,也不需要他的接濟,指望她以後盡心盡力的服侍是不太可能了。

曲終人散,四合院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吃過中午飯後,符景略讓媳婦兒給丈母孃拿上了八百塊錢,怕搭公交車不安全,又騎腳踏車親自送她回了老丈人家。

禹老爺子和老丈人聽說孫女婿(女婿)要出錢給家裡蓋全磚瓦房錢都已經帶過來了,瞬間傻了眼,好一番推辭才高興的接受了。

符景略惦記著譚劍農的辦事結果,喝過水後就告別了家人飛快的騎著腳踏車回了盆兒衚衕,路過供銷社時想起小房子裡也沒水喝,又買了四瓶北冰洋汽水帶上,回屋開著門等了一刻多鐘,才見譚劍農拿著灰布包裹的長盒走了進來,立馬起身笑著迎了上去,“小譚,這裡,辛苦你了。”

“還好,你看是不是這樣東西?”譚劍農將長盒遞給符景略,笑著說道。

符景略高興的接過,隨便看了一眼,回道:“應該是的,昨天離的遠,看這包裹的顏色也差不多,走,到屋裡歇會兒,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好。”

進屋後符景略從小方桌上拿了一瓶汽水在桌上拍開蓋子遞給譚劍農,笑著說道:“這裡也沒水喝,將就一下。”

“噪子都有點冒煙了,喝這個正好。”譚劍農笑著接過,咕冬咕冬一飲而盡。

符景略見狀又給他開了一瓶。

“讓你破費了。”譚劍農接過又喝了半瓶,就近拎了把椅子坐好。

“嗨,這算啥,等過兩天我有空了請你去砂鍋居喝一杯,好好的感謝你一下。”符景略在譚劍農斜對面坐了,含笑說道。

“砂鍋居啊?行,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譚劍農知道自己幫符景略追回來的東西值錢,當的起這個謝。

“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還行,我問路到了易承宗家,他正蹲在廚房門口殺雞,見了我直傻眼,立馬起身想跑,我說了只要老老實實的配合就不抓他,他聽完想了一會兒就和我合作了。”

“那許大茂呢?應該沒有這麼好說話吧?”

“沒見著他,直接找了他母親,她一看見我的制服就害怕的很,我稍一威脅她就老老實實的把東西交出來了。”

“呵呵,理解,她老伴已經判了五年,兒子是她現在唯一的指望,要再出點事她家就徹底完了。對了,你有沒有問過易承宗是從哪裡得來的信?按理說他一個鄉下種地的,應該沒這個見識才對呀?弄東西的手法玩的也很熘。”

“都是許富貴告訴他的,他重新回來找易大爺認親也是許富貴的主意,讓女兒偷拿東西倒是他自己的想法。”

“許富貴?那這就說的通了。”

“其實我感覺這裡面還有不少秘密,要不要繼續查下去?”譚劍農饒有興趣的問道。

“嗯……算了,誰沒個過去呢?只要沒礙著別人什麼事,就由它去吧,弄清楚了也沒啥意思。”符景略稍一思索,擺手婉拒了。

“有道理,行,那我回去上班了。”

“等等,這些汽水都拿上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好,以後常來往啊。”

“好。”

……

符景略回屋看著桌上的包裹,剛想伸手開啟一探究竟,忽然想起看古畫也是有些規矩的,不能隨便用手去拿,沾上汗漬就不好了,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懂,看了也是白看,還是叫常階平過來參詳一下。

遂把東西放在五斗櫥裡藏好,鎖上門來到了廢品收購站找常階平,將事情和他一說,立馬樂呵呵的答應了。

回房間之後只見常階平先去鄰居家借了肥皂洗手,又借了乾淨手套戴上。

符景略關好房門,取出畫作將其放在小方桌上,解開包裹,朝常階平做了個相請的手勢。

常階平珍而重之的端詳了一會兒盒子,讚道:“居然是紅木做的,你的朋友很用心啊。”言畢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輕輕的將畫拿了出來,慢慢的展開仔細的欣賞。

良久,符景略心懷忐忑的問道:“怎麼樣?是真跡嗎?”

常階平緩緩的點頭,微笑著說道:“款和墨都對,綾子也沒錯,印也對,氣韻很貫通,最起碼九成是真的。”

“是嗎?這就好這就好。”符景略長舒了一口氣,笑呵呵的搓了搓手,這次心思沒白花。

“這是上品啊,你朋友要是不缺錢的話,還是留著珍藏的好。”常階平好意勸道。

“謝謝,我知道,他也捨不得,不過他現在手頭有些緊,所以……”符景略微微點頭致謝,找了個小藉口,心想這幅畫要過個三、四十年才真正值錢,這麼長的時間一個保護不慎就毀了,

自己還只有一半所有權,用不著費這個心思,還是轉讓給懂得欣賞的人吧,自己拿錢為安,真想給子孫留財富拿這筆錢直接去買黃賓虹的畫就行了,現在便宜的要命,價效比也最高。

“理解,我這就幫你去聯絡聯絡,看看有沒有人想入手。”

“那就麻煩你了,事成之後必有厚報。”

“用不著,咱倆啥關係啊,請我吃頓好的就行。”

“哈哈,沒問題。”

“那我收起來了。”

“行。”符景略想了想,這幅畫放在這兒不安全,拿回家又太顯眼了,看著常階平極為珍惜的表情,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乾脆拿回家欣賞幾天吧。”

“這……不合適吧?”常階平聽了心中一喜,遲疑的問道。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信得過你。”

“嗯,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為它找一位真正懂得欣賞的主人。”常階平鄭重說道,為這份信任感到自豪。

“好,那就拜託了”符景略笑著點頭。

……

與此同時,許大茂中午回家吃飯聽媳婦說了易中海家發生的變故,知道易承宗唆使女兒偷畫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為免夜長夢多,決定儘快出手,一吃過飯就跑去了琉璃廠公營藝術品商店打聽藍瑛畫作的行情,

轉了兩個多小時有了結果後就歡天喜地的騎車回了母親那兒,心想這次能夠大賺了一筆了,花四百塊錢買的東西轉手最少也能賣個千兒八百的,不等他把這個喜訊告訴母親,就被她告知畫作已經被易承宗帶著片警取走了,還留下了三百五十塊錢。

許大茂的腦海中頓時有一萬頭羊駝飛過,要不是顧及到街坊四鄰的反應,真想對著他母親大罵一通,好不容易抑制心中的憤怒,小聲問道:“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叫你藏好的嗎?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交出去了?”

“不交不行啊,我可不想看著你進看守所。”大茂媽也很委屈。

“那這個錢呢?怎麼就只有三百五?”許大茂頗感無奈,只能領了老母親的好意。

“易承宗說你昨天就給他這麼多了,他是個老實孩子,我想應該不會騙人的。”大茂媽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這個王八蛋,給老子玩這一手,給我等著瞧。易中海,你個老東西,可真夠陰的。”許大茂怒極,恨恨的罵道。

“大茂,虧一點就虧一點吧,咱們家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大茂媽好意勸道。

“呵呵,我不折騰,可也不想讓老東西好過,您去找我爸一趟,讓他給易中海寫舉報信,說不定還算立功表現呢。”許大茂冷冷一笑,說道。

“不行,你爸現在名聲不好,別人是不會相信的,而且你爸以前也……說不定事後會加重處罰。”大茂媽慌忙搖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好吧,我自己寫。”許大茂咬牙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呢?”大茂媽憂愁的看著兒子。

“不這樣我實在嗯不下這口氣,放心,我就寫匿名的。”許大茂和聲回道。

“唉,你呀。”

……

符景略和常階平分開後生怕楊廠長忽悠自己,故意拐了一趟軋鋼廠,看著公告牆上紅紙黑字的調級通知,開心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對馬華的承諾,本來是想利用他來抓李懷德的把柄的,結果李懷德這麼快就倒了,他還沒給自己報過信,這下就有點糾結了。

想了想,還是先去問問他的想法再說吧,符景略快步來的後廚,見馬華正坐在傻柱的爛椅子上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打旽,暗感好笑,伸手重重的在他耳旁拍了拍,說道:“麻花,開始幹活了。”

“哦,來了。”馬華一下子被驚醒了,立刻站起身來就要往前跑,結果看見了符景略,驚訝的問道:“師叔,你怎麼來了?”

“想和你聊聊,你師傅和嵐姐他們呢?”符景略笑道。

“他們平時都是踩著點過來的,沒這麼早。”馬華憨笑道。

“嗯,這裡說話方便嗎?”

“方便,其他同事都找地方打盹去了。”

“好,我想和你談談那個……”符景略剛起了個話頭就被馬華打斷了。

“師叔,我知道您想說什麼,謝謝您,還記掛著答應我的事情,其實我啥都沒做,您不必在意。”馬華一臉誠懇的說道,心想已經有吳秘書幫忙說話了,再領師叔您的人情就有些慚愧了。

“哈哈,這樣吧,我去和你師傅說說,讓他多教你點真功夫,爭取早點把廚藝練好,說不定將來大有用武之地。”符景略對馬華的態度很滿意,和聲說道。

“這太謝謝您了。”馬華感激的直點頭。

“不用,那你繼續休息吧,我先回了。”

“好,師叔您慢走。”

……

符景略到家坐了沒多久,吳秘書就親自找上門來了,“符科長,可讓我好找啊,我去了一趟電影院,見你沒去上班,又巴巴的跑到這兒來了。”

符景略見了大為驚訝,立馬起身笑著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休息,快,屋裡請,小茹,泡杯好茶來。”

“誒。”

“不用客氣,找個方便的地方,我有些話和你說。”吳秘書掃了屋裡一眼,小聲說道。

“那咱們到我的隔間去吧,她們一位是我媳婦,另兩位是我表妹,絕對信得過。”符景略會意,小聲解釋道。

“好。”

“裡面請。”符景略立刻伸手相邀,隨後對秦盈盈說道:“盈盈,你在門口看著點。”

“誒。”

符景略引著吳秘書進了隔間,小聲問道:“楊廠長讓你來的?”

吳秘書緩緩的點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眼下李懷德的問題被發現的越來越多了,就算他積極的退賠,估計最少也得十年起步,但是楊廠長認為李懷德一介鄉下書生,攀龍附鳳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僥倖,他的心機深的很,手腕也很高明,是肯定不會就此甘心認輸的。”

“是啊,他的司機和秘書都不是簡單的人,要是他給這兩人傳口信,讓他們去做劉嵐的工作,讓她改證詞,那他的處罰最少能減輕一大半,說不定他的親戚又會重新倒向他,為他奔走一下,那事情就會複雜起來。”符景略極為贊同,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沒錯,楊廠長也有這種擔心,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眼下劉嵐正處在風口浪尖中,肯定已經被人盯上了,我現在不方便去和她接觸,更不能直接給她錢,要是被羅隊長或者上面的人發現了,不但我要吃瓜落,說不定還會連累楊廠長,甚至白白的送給李懷德一個翻盤的機會,所以……”吳秘書全盤托出了自己的顧慮。

“你是想要讓我去穩住劉嵐?再幫她把賬了了?”符景略會意,小聲問道。

吳秘書重重的點頭,接著說道:“你要是能讓李懷德的司機和秘書反戈一擊就更好了。”

“明白了,我試試看吧,那這個錢?”

“在這裡,一定要小心行事。”吳秘書從挎包裡掏出兩個信封遞給符景略,細細的叮囑道。

“知道。”

“行,那我先走了。”

“好,你慢走,那我就不送了,回見。”

“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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