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心中裂隙
周衡心裡也震驚，辛迪麗真的有孕了。
御醫可能被收買，但蘇小鹿呢，辛迪麗絕對不可能收買蘇小鹿，她的能力，也不足以蠱惑了蘇小鹿。
周衡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小靈，你信我，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和你每天都在一起，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
周衡焦急無比，他害怕自己的解釋太蒼白，害怕蘇小靈不相信他的解釋。
“年前，我和孩子都出宮了。”
蘇小靈閉上眼，心如死灰。
周衡也心痛不已，他顫抖的將手覆蓋在蘇小靈的手上，哽咽的開口：“那是因為我擔心她會對你和孩子不利，我才安排你和孩子出宮去的。”
周衡萬萬沒想到，年前做的安排，會成為他和蘇小靈心中裂隙。
“小靈，你聽我說，小鹿那一次進宮，辛迪麗就對她用了蠱惑之術，你等一下，我叫小鹿進來和你說，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對你說，我怕你擔心，但現在，我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面，我絕不會讓辛迪麗這樣做的。”
周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心裡還是很慌亂，他知道必須解釋，如果現在不說，那他和蘇小靈之間的裂隙就會越來越大。
這裂隙，會逐漸變成他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溝壑。
他不準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準！
周衡起身，很快出門，他看著蘇小鹿開口：“小鹿，你進來一下。”
幾個孩子都擔憂，蘇小鹿對周薇周萱溫和開口：“薇薇，萱萱，照顧好弟弟，小姨很快出來。”
周薇周萱乖巧點頭，牽著兩個弟弟的手。
蘇小鹿進去來到床邊，周衡難忍傷痛之色，他對蘇小鹿開口：“小鹿，你把年前辛迪麗對你做的事情告訴小靈。”
蘇小鹿點頭，將年前那一次回來，進宮見蘇小靈辛迪麗過來的事情細說，辛迪麗對她用了蠱惑術法，並且約她後來見面，包括後來見面辛迪麗表露的野心。
最後蘇小鹿看了看周衡，又將她和周衡見面的事情也說了。
蘇小靈靜靜的聽著。
她心中大驚，她轉過身看蘇小鹿，她現在太敏感，她怕這是妹妹的安慰。
但蘇小鹿認真的神色告訴她不是，蘇小鹿說的都是真的。
周衡附身給蘇小靈擦淚，他哽聲開口說：“小靈，在十年之期到了之後，如果不是那靈石礦脈，或許辛迪麗也不會生變，如今異世，她想求一個孩子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我心許了你，哪兒還容得下旁人，我一直和她周旋，只是不想落個結仇的結局。”
但是現在，辛迪麗沒有知會他就這樣做了，不成仇人也成仇人了。
蘇小靈看著傷神的周衡，心裡一陣苦楚，她有太多的話語想說了，可到了嘴邊，竟不止從何說起。
周衡也被傷到了，她哪能再加罪與他？
蘇小鹿適時的退了出去。
這一刻，她深刻的明白，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如今的周衡，和姐姐，大約就是這般了。
房間只留下夫妻兩人之後，周衡俯下身，抱住了蘇小靈，他嗓音沙啞：“小靈，對不起，辛迪麗要如此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她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會讓來歷不明的孩子頂著我的名。”
蘇小靈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意，她無法說話，她說不出答應，也說不出拒絕。
她狠狠的抱緊了周衡，無聲哭泣。
周衡心很痛，他從沒有這麼無力過。
他怕蘇小靈從此距自己遠去了。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蘇小靈同樣是心如刀割。
她努力的將自己情緒平復好，然後沙啞的說：“恆弟，可以後還有無數的辛迪麗公主，你該怎麼辦呢？”
這個辛迪麗公主離開了，難道後面就沒有人了嗎？
周衡還不是皇帝，他不能主宰的事情太多了。
周衡為了她抵抗這麼多壓力，她同樣在風口浪尖上，現在周衡為辛迪麗去和整個朝臣對抗，她又何嘗不是水深火熱裡。
蘇小靈感覺疲憊，渾身都沉重。
周衡心中惶恐不安，他緊緊的抱著蘇小靈，再一次的說：“小靈，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解決好的。”
“恆弟，這不怪你，只怪我出生貧農，我沒學會女訓，沒學會這些規矩，怪我心胸狹隘，是我拖累了你，你有這麼多的抱負，你以後，會成為一位明君的。”
蘇小靈輕輕搖頭，她從來沒有責怪周衡，從來沒有，她更多的，是心疼。
她知道，周衡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他是能為民的好國主。
唯一的不好，是他們相愛了。
這才是最不該的。
她長周衡近三歲，這一直被人詬病，他們從來都不適合，她是普通的市井女子，他卻是屬於天下子民的。
“恆弟弟，我自請下堂，你放我離去吧。”
蘇小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她在他身邊一天，她就受不了和她人共享他，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即便知道了會痛，她也不至於捱不過去。
周衡抱緊蘇小靈，身子微顫，他搖頭：“不，不行，我不答應。”
“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走的，你怎麼能半路退場，這輩子，還有那麼長，你不能丟下我，沒有你，我怎麼活？沒有了你，我要這太子之位有什麼意思，天下與我，有何相干！”
周衡心中生出了一股戾氣，他愛重天下子民，可為什麼，他們就容不得他只娶一妻？
難道沒有那麼多三宮六院，他就沒有實力了嗎？他就會不受牽制，不敬愛那些有作為的臣子了嗎？
如果做太子，做皇帝，要失去蘇小靈，他寧願不做這個太子了。
說他淺薄也好，說他荒唐也好，隨便吧。
“小靈，不要離開我。”
周衡心痛的快窒息了。
蘇小靈心也痛，她還想說的話，再一次什麼也說不出口，她說出這句話，已經是用了所有的力氣。
周衡輕輕放開蘇小靈，他親了親蘇小靈的眼淚，他微微笑了笑開口：“你等我，我先去處理這件事。”
蘇小靈擔憂的看著他，最終她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