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子,句句凌厲如刀,字字深刺入骨。

葉紫淑自知言語有失,一時間只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楚南睿站在他身側,看一眼太后垂下睫毛。

每每有事,總是皇叔、皇嬸在他身邊護佑。

母后……

給他的永遠只是失望而已。

只不過,也只是失望罷了。

在一次一次地失望之後,在不知不覺之間,楚南睿對這個母親的反應,早已經不再那麼在乎。

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太后她只是受到驚嚇,關心皇上心切才會失了分寸。”葉紫辰忙著接過話頭,“幸好皇上安然,此乃我大楚之幸。眼下,下官以為還是先抓住這些賊子,查出這幕後真兇為先。”

賊喊捉賊?!

沉芳洲垂下睫毛。

“傅友添回來沒有?!”

“千歲!”沉九打馬從遠處奔來,將拎在上手上的傅友添向地上一拋,“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檢視過傅大人收藏鑰匙的箱子,並未發現有鑰匙丟失和他人動過的痕跡。”

“鑰匙丟失雖與下官無關,可是這神壇乃是下官所轄之地……”傅友添跪在地上,臉上滿是疚色,“出此大事,下官難辭其咎,下官情知萬死不可謝罪,只求千歲……放過下官妻兒老小。”

沉芳洲狠戾,世人皆知。

謝友添情知這次自己罪過,不求自己活命,只希望能保住妻子。

“官人!”

“爹!”

一旁,被禁軍帶來的年輕女人和孩子,早已經哭起來。

謝友添父母已逝,身邊的家人就是妻女,女兒剛剛七八歲,妻子明顯是懷著身孕,腹部高高隆起。

“咶躁!”

沉芳洲不耐煩地側眸。

沉沉石側眸做個眼色,兩個親衛禁軍,忙著走上前來,捂住那二人的嘴,生怕這位一怒之下,將這一家幾口全拖出去砍了。

“師傅!”楚南睿輕輕拉拉他的袖擺,明顯也是有點不忍,“傅大人也不是故意的,師傅能不能饒他們一命?”

饒?!

身為管事人,沒有管好自己的事情,這樣的蠢貨留著何用?

沉芳洲勐地握緊右拳。

拇指上,扳指礙在掌心。

他垂眸,看向右手。

因他日夜不離手,經常摩挲,扳指上浮上的金粉都有幾分脫落,失去那些太過房間的浮華,反倒更顯出那拙指的古拙之感。

“賣家說是金剛經的經文,能幫人消業培福,保佑平安。”

耳邊,杜若送他扳指時的聲音,幽然響起。

眼前閃過杜若的臉,男人心中戾氣漸退。

“傅友添管理神壇不善,致皇上於敵人刀鋒之下,罪不可赦,削去官職,貶為庶人,發配楚南務農。”

傅友添豎著耳內,一字一字聽著他的聲音,最後幾乎是不敢置信地抬起臉。

他原本已經是報定必死之心,哪想到千歲不僅放過自家家人,還饒他不死?

“謝皇上,謝千歲不殺之恩!”

俯首於地,傅友添流淚而叩。

一旁,沉沉石、沉九等了解沉芳洲個性的人等,也都是驚訝地看過來。

剛剛看沉芳洲的表情,已經是殺意滿滿,所有人都為這一家三——四——口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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