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一等就是一個上午。

日上三竿之時,緊閉的院門終於被人拉開。

等在院門外的翠鶯、沉九等人轉過臉,只見沉芳洲一身錦袍站在臺階上。

鳳眸環視眾人,男人澹澹邁下臺階。

“進去服侍夫人。”

“是!”

翠鶯忙著向幾個丫環婆子招招手,捧著剛剛換過的熱水走進院子。

沉芳洲信步向前,沉九忙著跟上前來向他通報。

“月神部族族長阿爾丹與阿茹娜一直在等您的招見,另外,月知那邊的監察司探子的密信也到了。”

他兩手捧過密信,沉芳洲伸過左手接過來,開啟看了看,澹澹地恩了一聲。

“本王知道了。”

“那阿爾丹和阿茹娜?”

“讓他們等著。”

沉九:……

人家可都等了一上午了。

當然,只是在心裡說說,沉九可沒敢真的說出來觸這位的逆鱗。

行到廊角拐彎處,沉芳洲突然停下腳步。

沉九也忙著停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看到一顆雨後花得燦爛的桃花樹,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

沉芳洲卻已經轉身邁下臺階,行到樹下。

在沉九錯愕的目光中,男人抬起兩手,折下一根花枝,向不遠處打掃的女僕招招手。

對方小跑著行過來,垂首向他行禮,頭都沒敢抬。

“奴婢見過千歲!”

沉芳洲伸過捧著花枝的右手。

“將這枝花枝插在瓶中,送到夫人的院子去。”

“是!”

年輕女僕哆哆嗦嗦地接過花招,對這位傳聞中剝人皮、挖人心的九千歲太過害怕,連行禮都忘了就轉身離開。

沉九看在眼裡,不由地為對方捏了一把汗。

沉芳洲卻彷佛沒看到一樣,轉過身繼續向前。

暗鬆口氣,沉九快步追過來,跟到他身側。

二人一路來到正廳,城守大人秋吉年並幾位將軍管事的都在等。

看到沉芳洲過來,眾人忙著迎過來,向他一一奏請事務。

沉芳洲端坐在主位上,認真傾聽。

在沉九看來,有些事情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是在京城,這樣的芝麻綠豆根本入不了沉芳洲的耳朵,也不值得他為之勞心改神。

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沉芳洲輕則摔摺子,重了那肯定要翻臉罵人。

擔心這些下屬的小官遭秧,沉九好幾次都想要打斷對方,生怕對方把沉芳洲惹毛。

主位的沉芳洲卻是一直保持著平靜,儘管因為不悅,眉幾次皺緊,卻又都重新舒展開。

甚至連一位將軍因為常年在關外,不怎麼了解這些禮節,再加上面對這位壓力太大,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地有些表達不清,沉芳洲也沒有翻臉。

看他端起茶杯,沉九還以為對方要用杯子砸人,結果男人只是將杯子送到唇邊,淺淺地啜了一口。

沉九站在旁邊,幾次看向沉芳洲的臉,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眼前的沉芳洲看上去似乎與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與他朝夕相處的沉九,還是感覺到今日的沉芳洲有些不一樣。

不!

是很不一樣。

或許是睡了一個好覺,或者是臨風城之危已解……

今天的沉芳洲似乎心情格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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