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已經聽韓景儒和燕歸說過不少,沉芳洲與燕歸少年時的事情。

兩個曾經一起讀書,一起偷酒喝,一起暢聊天下江湖的少年,當年的情誼何等深厚,不用大家說明杜若也能感覺得出來。

現在故人相見,沉芳洲誤會對方背叛自己,那種感覺一定比燕歸更難受。

杜若放下茶杯,側臉看向桌側的沉芳洲。

男人側臉對著燭架的方向,長睫低垂遮著光影,以至於眼睛裡都是一片灰暗沒有亮色。

“我……”杜若咬咬下唇,“我想……他應該不是月知叛軍。”

沉芳洲側眸看過來,“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他真是月知叛軍,那晚千歲與月知大軍對恃之時,他就在山坡上,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對我或者千歲出手,他為何沒有動手?”

“你說的對。”沉芳洲自嘲一笑,“以他的心智,也不會愚蠢到與月知同盟,他長年在江南,應該是與葉氏接觸更多才對。”

想想今晚葉聞笛與長公主的表現,沉芳洲的眉越發皺緊。

“葉聞笛護著他倒不新鮮,只是沒想到,連長公主也站在他那邊。”

男人的聲音些微有些沙啞,更多的則是疲憊和失落。

杜若聽到耳中,只是一陣心疼。

一旦沉芳洲接著追查下去,很快就會知道燕歸見過韓景儒,也可能會想到她甚至之前就見過燕歸。

紙包不住火,謊言終於會被人識破。

到時候,她再解釋,他還會信嗎?

如果沉芳洲這次與燕歸再生嫌隙,以後她有可能再也見到燕歸,甚至會失去沉芳洲對她的信任。

“芳洲……”杜若放下手中的茶杯,勐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咬牙下定決心,“我可以證明,燕歸沒有與你為敵!”

沉芳洲有些錯愕地向她抬起臉:“你?”

“你與燕歸少年就相識,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情。”杜若側眸,勇敢地對上沉芳洲的眼睛,“燕歸此來,並不是與千歲為敵的,他這一次混進春獵隊伍其實是另有原因……”

彭!

窗外,一聲輕響。

“千歲!”一個手下在門外急撥出聲,“人找到了,就在後院。”

沉芳洲手掌在扶手上輕輕一撐,人已經化成一道殘影。

“保護夫人!”

向手下吩咐一句,他身子一擰,如一道驚鴻掠飛而起。

“芳洲!”

杜若驚呼著追出來,只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嵴後。

“夫人!”那名手下忙著伸臂攔住她,“刀箭無眼,夫人還是留在房間比較安全!”

“閃開!”杜若一把推開的手臂,提著裙子衝過門檻,跑得太急,腳上的一隻軟鞋掉落她也顧不得,一腳踩著鞋,一腳光著就衝出來,“芳洲,你別衝動!”

……

……

後院。

眾監察司使皆是刀劍出手,如銅牆鐵壁一般,將燕歸和鹿兒層層圍在中間。

四下的高牆和屋嵴上,弓箭手也都是箭撥弩張,只需一聲令下,便可萬箭齊下。

因為之前有沉九的吩咐在先,眾人只是圍著二人,誰也沒有貿然出手。

沉九站在最前面,凝視著燕歸語氣威嚴。

“燕歸,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可能逃掉,棄械投降吧!”

鹿兒抬起右手,一把扯開身上束刀的布巾,一人來高的巨刃橫在半空,直指沉九。

“就憑你們?”

“鹿兒!”燕歸上前一步,將鹿兒拉到自己身後,“我要見沉芳洲!”

半空中一道人影如驚鴻一般破空而來,落在沉九面前。

沉芳洲抬眸,隔著數步距離對上燕歸的眼睛。

“燕幫主,好久不見!”

十三年,彈指一揮間。

誰會想到,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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