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管家急匆匆地追出來,她已經帶著陳陽打馬走遠。

管家捏著藥方站在臺階上,注視著二人漸遠的身影,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從烏家鋪藥出來,二人直奔國子監。

一路穿過國子監前院,行到一處拐角,杜若遠遠就看到一個削瘦身影,身上套著洗得發白的國子監學子服,卻依舊如芝蘭玉樹一般,氣宇不凡。

少年人肩上扛著掃把,一隻手裡還握著書,邊走邊讀。

杜若一眼就認出那是嚴思誠,張了張嘴想要喚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出聲。

稍稍勒勒馬韁,放慢馬速,她緩步從嚴思誠身側行過,少年人的目光始終在書上,並沒有看她。

此時已經是夏初,距離秋試已經不遠。

這位未來的狀元郎,此刻並不知道,美好的前程已經在不遠的前頭。

拐進小路,夫子的小院已經清楚可見。

遠遠就見一大片火紅的月季花,在籬笆牆邊燦爛盛開。

杜若的馬還沒有走到門口,遠遠就聽到兩個少年人在爭吵的聲音。

她側著臉,從花枝間看過去,只見浮舟和鹿兒一個站在菜園裡,一個站在菜園外,一向要好的兩個少年,這會兒正因為沉芳洲爭吵。

“隨你說一千道一萬,反正我就是看不上沉芳洲!”浮舟手裡還抓著幾顆剛從園子裡撥出來的菜。

鹿兒捏著浮舟給他的蜜浸蘿蔔乾,氣得小臉通紅:“千歲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說他?”

“就算他為百姓做再多事,他也是傷過夫子的心。”浮舟瞪著眼,一臉想不通,“我還要問,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他說話?”

“你瞎說,他才沒有給我好處。”

“以前你也看他不順眼,去一趟江南迴來,突然就幫著他說話,不是受了他好處是什麼?”

“你瞎說,我沒有。”鹿兒氣得人都吼起來,“我家先生說了,這看人你得看全面,不如只看一件事。”

“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浮舟撇撇嘴,“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了!”韓景儒的聲音從門口傳出來,“你們這兩個小東西,一大早就在這裡吵架,是不是想把我這個老傢伙煩死?”

“夫子。”鹿兒衝過來,“您來評評理,浮舟他……他這人太固執!”

“我就是固執!”浮舟氣得一把將菜摔在木盆裡,紅著眼睛大吼出聲,“你們知道這些年夫子是怎麼過的嗎?你們知道他晚上腰疼得睡不著是怎麼熬得嗎?要不是為了救沉芳洲,他怎麼會受這個罪,那個混蛋……那個混蛋連個謝字都沒有,這還算是人嗎?!”

韓景儒沉著臉,“浮舟!”

“您罵我我也要說!”浮舟抬起右手,用袖子抹一把臉,“沉芳洲就是個混蛋!”

轉身,少年人哭著衝向院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杜若,浮舟怔了怔,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蘇先生來的正好,您來評評這個理,這天下有……像沉芳洲這樣知恩不報的嗎?”

聽到他的聲音,幾個人轉臉看向門口,這才看到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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