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對這裡忌憚的原因，也可能這陣靈誕生了太長時間，所以給人的感覺並不舒服。
小艾臉色一變，皺眉道：“別想打我家公子的主意。”
“這個由不得你。”
說完，他看向姜凡這邊，嘴角上揚：“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不等姜凡說話，小艾直接擋在姜凡面前。
“不準為難我家公子，我們這樣的陣法，同時附在人身上，你可知道會有多麼大的損害？你想他死嗎？”
那中年人笑道：“怎麼會？他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更何況他可是九荒血脈，我不會為難他的，但選擇權在他手中，你應該明白如果能得到我的效忠會有多大收穫。哪怕替換掉你，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到這，他雙眼泛著光芒，顯然已經幫姜凡想好了很多事，他也很期待，希望姜凡擁有野心，只有如此，姜凡才可能放棄小艾，選擇他。
小艾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不過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退讓？
“想替換掉我？你有那本事嗎？就算你比我早誕生幾個文明又如何？未必比我強！”
中年人也不緊張，平靜道：“想試試嗎？”
“我會怕你？”
下一秒，那中年人手一揮，二人同時消失在原地，留下一臉驚訝的修士們。
誰也沒想到他們說走就走，根本沒有和姜凡商量下，姜凡甚至沒說一句話。
這時龐浩第一個回過神：“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傢伙是誰？”
雨瀟道：“陣靈！要不然為何要替換姜凡的陣靈？不過那傢伙的氣息好強。”
姜凡這才開口：“因為這是他的主場，如果在萬陣淵，小艾不比他弱多少。”
他眼神閃爍，回憶起當年在萬陣淵所見到逆天陣法，他並不為小艾擔心，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回到姜凡身邊，那陣靈也奈何不得。
這時，那三位老者中，有一人開口道：“姜凡是吧？”
姜凡回過身，點點頭：“前輩何事？”
“可否單獨談談？”
聽到這話，龐浩和雨瀟非常識趣的朝著遠處走去。
剩下姜凡一人，那老者這才開口：“那陣靈可以隨身而行？真的能做到嗎？”
姜凡點點頭：“你們已經看到了。能否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你們三位都在陣法當中，你們應該有辦法的。”
那老者點點頭，但是眼神閃爍，彷彿有些話沒說。
姜凡隱約可以感知到對方所想，也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
那老者身前靈力波動，緊接著畫面出現在姜凡面前。
只見小艾和那陣靈隔空而立，身前不斷閃現出各種各樣的陣法，陣法對撞，不斷撕裂著周圍的氣息，簡直驚人。
不過姜凡發現，二人雖然近乎平手，但陣法風格完全不同，小艾的陣法紮實穩定，後發制人。
而那中年人的陣法，彷彿無窮無盡的攻擊一般，一道接著一道，鋒芒畢露。
姜凡如今修煉陣道篇，對陣法的眼界已經遠超從前，他能感受出二人陣道的不同和差距，不得不說這裡的陣靈手段驚人，全部都是攻伐手段，若非小艾的陣法有著足夠強的防禦，還真難抵擋。
二人都不退讓，全神貫注。
不過小艾的表情顯得更加凝重一些，而那中年人眼神帶著自信，嘴角上揚。
姜凡偶爾會看那三人一眼，那三個老者面色凝重，顯然還在擔憂著什麼，看著姜凡在看那陣靈交手，也是欲言又止。
兩個時辰後，小艾逐漸落入下風，顯然還是弱了一線，這天宮時期誕生的陣靈，當然異常強大。
姜凡知道，到了這裡，差不多勝負已分，小艾繼續堅持下去也沒什麼好處。
“回來吧！”姜凡開口。
下一刻，小艾全身一顫，緊接著身形虛化，最後消失在陣法當中。
那中年人隨後出現在姜凡面前，臉上帶著笑意，開口道：“我想你應該看到了陣法中的情況，感覺如何？”
姜凡點點頭：“不愧是天宮殺陣，攻伐之力簡直驚人，讓人佩服。”
中年人笑道：“算你有眼光。要不要考慮放棄那個小傢伙？有我在身邊，我保證你戰力提升幾成，這可不是那個小傢伙能帶給你的。”
姜凡十分平靜，幽幽開口：“論攻伐，你確實更勝一籌，可惜我是人類要考慮的比你要多。我不可能用你來替換小艾，而你還不能離開奇陣界。”
姜凡話音一落，那中年人眼神一跳。
不等他開口，姜凡已經說道：“小艾跟我離開萬陣淵，大陣被我帶走，最後我用那陣法佈置山門。如果我破解了你的陣法，你也要跟我離開，那這奇陣界將徹底淪為外族的歷練之地，到那時候，這萬陣界中的人類將失去庇護，那祖廟中的幾個高手，在大千世介面前又算的了什麼？”
“或許我可以跟你離開，將陣法留在這裡。既然她能做到，我當然也能做到。”
姜凡卻直接搖搖頭：“你或許能做到，如果你做不到，這奇陣界將徹底毀掉。小艾自己，沒有任何擔憂。你不行。你要為這些人族負責。”
姜凡的話讓那三位老者沉默，因為他們正是擔心這個。
之前想跟姜凡單獨談談，也是想聽聽姜凡的想法，希望姜凡能為奇陣界想一想，他們雖然都已經沒命，但這大陣對奇陣界代表著什麼，他們非常清楚。
只不過他們也要尊重陣靈，所以才欲言又止，並沒有把話說出來。
姜凡可不只是個愣頭青的年輕人，他想的非常清楚，把會出現的影響都想的一清二楚。
那陣靈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擔憂。不過你多慮了，你回頭看看！”
姜凡疑惑，回過身，而身後只有那三位老者。
陣靈接著道：“這三人曾經都是陣道天才，他們在這裡得到傳承，陣道提升，為這奇陣界做出很多貢獻。他們垂暮之時，我將他們帶到這裡，以陣法之力滋養他們的生命力，讓他們達到另類長生，只要陣法還在運轉，他們三人將永生不死。他們如今只能控制陣法的三成力量。我可以給他們控制權，讓他們百分百的控制陣法。他日有需要，你完全可以到這裡取走陣法，我想你應該明白那代表著什麼。”
如果說姜凡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這樣的陣法何等強大？如果佈置在天閣，配合上小艾的陣法，那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小艾的聲音在姜凡腦海中響起：“公子，他很強。那三個人確實可以暫時代替他的位置。如果你放棄我，我也不會生氣的。”
姜凡笑道：“傻丫頭，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不會放棄你的。”
小艾不再多言，經過之前的切磋，她發現自己確實不是那個老怪物的對手，自己的老主人雖然擁有逆天的陣道之資，可惜終究誕生的時間太短了一點。
那中年人看著姜凡，眼神充滿期待。
姜凡則看著那三位老者，他們眼神中帶著疑惑之色，他們可沒想到大陣可以留在奇陣界，更能交給他們控制，如果這樣的話，陣靈留不留在奇陣界，就沒有太大關係了。
“三位說說想法吧？”姜凡開口。
之前欲言又止的老者，此時眼神變得堅定幾分：“如果大人想跟你離開，我們當然不會阻攔。但奇陣界需要守護，還請將殺陣留在奇陣界。”
陣靈笑道：“你們放心好了，得到陣法的控制權後，你們施展陣法的次數會大大提升，只不過一段時間內，陣法需要自行補充靈力，那個階段你們也無法調動，但足夠你們應付外族高手了。”
說到這，他又看向姜凡：“奇陣界的憂事已經解決，現在是你選擇的時候了。”
姜凡道：“能得到你的效忠，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聽到這話，那陣靈狂喜，他在這裡已經等待了太多年。
可姜凡接下來的話，讓他笑意僵在臉上：“不過……我不會放棄小艾！”
“這是什麼意思？”陣靈問道。
此時，姜凡問小艾：“小艾，我要嘗試破解大陣。這樣我能感知到這殺陣的一切，我想這對你一定有著巨大好處。如果我的肉身強度無法承受再多一個陣靈依附，我自有辦法保住性命，你不用為我擔心。你休息好了嗎？”
聽到這話，小艾狂喜：“公子要帶我破陣？”
姜凡笑道：“不是帶你破陣，是要和你合作破陣，我要你完全感知這殺陣當中。他既然要放水，我們就順水推舟好了。不過我如果可以承受陣靈依附肉身，對你可有影響？”
小艾猶豫了下，這才猶豫幽怨：“我可能會失寵！”
姜凡沒好氣道：“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漂亮丫頭還是一個油膩大叔呢？”
小艾嘻嘻一笑，開口道：“我知道公子對我好，我不用休息，畢竟不需要我來破陣。隨時可以開始。”
姜凡回到現實，那中年人盯著他，顯然在等他回答。
“我願意嘗試一下，以我的肉身，應該可以抵擋的了兩個陣靈的壓力。如果可以，我便帶你離開。”
那陣靈還以為姜凡要放棄他，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笑容，鬆了口氣。
“此話當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難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