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上次做中等難度任務的時候,他的工具人就被結丹期的錢元明給抓住了。

若不是他發現錢元明的神魂不穩,並果斷的抓住機會將其一半神魂攝入了這片天地,許成飛此時多半已經被迫殺人奪魄了。

如果許成飛以那種狀態參加長生門的試煉,有極大可能會被隱藏在凡人中的餘潮生髮現。

那時他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成為長生門的小師叔祖。

也就是說,中等難度的任務雖然未必會立即危急生命,卻有可能帶來一系列的變化。

李昂一邊思索,一邊將可能的危險寫在地上。

將可能的問題大致分析了一遍之後,他已經隱隱知道了危險所在。

他並沒有急於去完成任務,反正這個任務並沒有時間限制。

而此次秘境開放時間足有半個月。

趁著這個機會,他得先熟悉一下星陣。

李昂略作醞釀便走進了星陣中。

接下來的幾天裡,李昂一直在熟悉著星陣的流轉。

與此同時,秘境中的許成飛則在不停的獵殺各種虛空妖獸。

由於有妖氣羅盤的存在,幾人尋找虛空妖獸的效率頗高。

幾乎每隔幾個時辰就能發現一頭虛空妖獸。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戰鬥。

之所以說戰鬥過程枯燥,是因為寧遠每次都直接甩出兩張三階符籙,然後往嘴裡塞一顆生靈丹。

許成飛只需要抓緊機會,用三寸小劍將被砸得暈頭轉向的妖獸收割,戰鬥就基本上打完了。

即便偶爾遇到個稍微厲害一點兒的虛空妖獸,也不過是讓寧遠和許成飛再輸出一輪而已。

唯一一次還稱得上稍有難度的戰鬥,是他們同時遇到了兩頭虛空妖獸。

當時寧遠正在對著第一頭虛空妖獸輸出,結果側面忽然有另一頭虛空妖獸出來偷襲。

然後就是一直負責防禦的雲玉澤也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三階符籙。

隨著這張符籙被激發,戰鬥又從刺激變得枯燥。

這一戰唯一比較忙的就是許成飛。

畢竟他的三寸小劍需要兩頭收割,飛行的路程比之前稍遠一些。

而戰鬥打完,就是同樣枯燥的分配獎勵環節。

由於之前已經有了協議,所以每獵殺一頭虛空妖獸,許成飛都能分到一塊中品靈石,幾乎沒有任何驚喜可言。

到了第六天,許成飛的儲物袋裡的中品靈石就突破了三十之數,將他之前消耗的靈石全都補了回來。

這種每天都會重複好幾遍的場景,讓時不時前來偷窺的劉承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劉承望僅僅跟了他們三天,就搖晃著腦袋返回營地坐鎮去了。

不過這種枯燥的戰鬥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出現了變化。

因為寧遠的三階符籙,終於被用得七七八八了。

他看著手中那薄薄的一層符籙,滿臉糾結道:

“竟然這麼快就用光了,我還以為這些符籙足夠了呢……”

雲玉澤幸災樂禍道:“該!

讓你沒事就往外甩三階符籙。

明明一張符籙就能解決的戰鬥,你非得甩兩張。

現在好了,符籙沒了吧。

我看你接下來幾天怎麼辦!”

寧遠嘆了口氣道:“我的確是沒控制好符籙的使用頻率,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影響狩獵進度。”

雲玉澤聞言一愣道:

“你手裡的三階符籙不到十張了吧?

拿什麼撐到後面?”

寧遠點頭道:“三階符籙的確不多了。

不過我還帶了一件築基期的法器。

這件法器配合二階符籙,應該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

他單手一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散發著冰寒氣息的玉如意。

雲玉澤盯著儲物戒指看了片刻,不解道:

“你既然有這種品質的法器,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

寧遠澹澹道:“之前扔符籙扔得太順手,一時沒想起來。”

雲玉澤:“……”

他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能理解田維波了。

這個傢伙就是欠揍。

雲玉澤覺得自己應該向許成飛進點兒讒言,讓這小子吃點兒苦頭。

寧遠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轉移話題道:

“符籙的問題解決了,我們繼續狩獵吧!”

雲玉澤沒好氣道:“外圍的妖獸都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想要繼續狩獵就得靠近虛空巢穴。

可那裡不但妖獸分佈密集,而且實力也要強過外圍不少。

萬一遇到一個堪比結丹修士的大妖,我們可未必能應對過來。”

寧遠卻不以為然道:“這裡的大妖早就被值守長老清理了。

即便有漏網之魚,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我們碰到。

再說,我們不是還有妖氣羅盤嗎。

遇到妖氣太過濃郁的地方我們繞過去不就行了。

就算運氣不好,真的遇到了大妖,不是還有保命法器和求援玉符嗎。

我們只要支撐片刻,就會有長老前來救援。”

雲玉澤聽了,嘴角頓時一陣抽搐。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太會有生命危險,可問題是他捨不得能擋住結丹期修士一擊的法器。

那東西價值幾千下品靈石,而且還不是隨意就能買到的。

他爹把這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可是一再叮囑他不要浪費了。

不過這番話,他卻不好意思直說,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許成飛。

許成飛的想法也差不多。

他也捨不得動用手裡的一次性法器。

事實上,若不是自家老祖的那個‘去’字,他甚至連這個秘境都不願意來。

“咳!”

許成飛乾咳了一聲道:“玉澤說的也有道理。

我們這次來只是為了功勳而已。

去秘境深處冒險不但危險超出之前的預期,而且收益也未必會更高……”

他的話剛剛說到一半,識海忽然湧現出了道道青光。

【去】

許成飛看著那個熟悉的大字,嘴角頓時一陣抽搐。

一旁雲玉澤見許成飛也支援自己,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他就發現許成飛開始原地發呆,這讓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雲玉澤小心翼翼道:“所以,小師叔祖的意思,應該是我們不去了吧?”

沒等許成飛開口,一旁的寧遠沒好氣道:

“小師叔祖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還用你給我重複一遍?

就算要打擊我,你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他話音剛落,就聽許成飛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

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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