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多月中,許成飛一直在接受大道氣息的薰陶,對於靈氣的波動異常敏銳。
即便是離著幾十米遠,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院中的靈氣。
院中的修士應該是四人,其中兩人散發著築基期的靈氣波動,另外兩人則是煉氣期。
築基期的修士許成飛無法準確的判斷出其小境界,但那兩個煉氣期的修士他卻判斷出來了。
這兩人一個是煉氣中期,一個是煉氣後期。
其中與許家有過節的劉海,則是煉氣中期。
許成飛記得,劉海跟許冠因為幾畝菜田起爭執的時候,還只是煉氣初期修士。
現在他的實力似乎提升了不少。
‘怪不得他的底氣足了不少,原來是跟我爹一個境界了。’
許成飛撇了撇嘴,敲響了李家院門。
片刻後,有僕人給許成飛開了院門。
院中的修士果然如他剛剛判斷的那樣是四個。
其中李洪儒和劉海許成飛以前見過,而另外兩人許成飛就不認識了。
就在許成飛打量著院中的四人時,劉海一臉不爽道:
“怎麼是你這個毛頭小子,你爹許冠呢?”
許成飛皺了皺眉道:“我爹最近有所感悟,在家裡閉關,我代我爹來除妖。”
劉海聽了,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修為境界才剛剛追上許冠,有了找回場子的底氣,沒想到許冠竟然又閉關了。
他冷哼了一聲道:“他早不閉關晚不閉關,非得選擇在這個時候閉關。
要我看,他就是不敢跟我們去除妖,把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派過來了。
你要是見到妖怪,不會嚇尿褲子吧,哈哈!”
許成飛見他接連挑釁,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太過低調了。
在來之前,他為了不引人關注,將那件重金購買的法袍和長生門內門弟子的服飾都收了起來。
就連他師父給他的儲物戒指,都被他用項鍊掛在了胸前,藏在了衣服後面。
結果卻是他太過低調了,反而讓劉海一通嘲笑。
就在許成飛琢磨著要不要違背祖訓,教訓一下劉海的時候,李洪儒出面打圓場道:
“劉兄,你跟許家的恩怨先放一放吧。
我觀世侄氣息沉穩,身周靈氣充裕,修為應該不比他爹弱。
他替許冠前來除妖,沒有任何問題。”
劉海一臉不以為然道:“你也太抬舉這小子了吧。
他才多大,能突破到煉氣中期?”
他話音剛落,就見院門口的許成飛忽然單手畫符,濃郁的靈氣順著他指尖遊走,瞬間便凝成了一個引雷符。
劉海臉色微微一變道:“小子,你敢跟我動手!”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小子一定是被他給激怒了,想用引雷來砸自己。
幾乎在暴喝出口的同時,他就已經取出了一張一階氣罩符。
劉海雖然嘴裡說瞧不上許成飛這個毛頭小子,但在得知對方很有可能也是煉氣中期修士之後,就已經暗暗加了警惕。
所在在發現許成飛凌空畫符後,他沒有同樣畫符應對,而是取出了早就畫好的防禦符籙。
隨著氣罩符被啟用,一個透明氣罩憑空出現在他頭頂。
而此時,許成飛的引雷術才剛剛勾勒最後一筆。
劉海嘴角微微揚起道:“毛還沒長齊的小崽子,拿什……”
轟!
一聲悶響,將劉海的後半句話給砸了回去。
他的一階防禦符幾乎沒有起到任何防禦作用,直接被雷光砸碎。
這道悶雷穿透氣罩之後,又餘勢不停砸在了劉海的肩膀。
當雷光散去後,劉海半邊袍子焦黑一片,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而此時,李洪儒才訕訕的收回了手中的符籙。
李洪儒本以為,劉海的防禦符完全可以擋住許成飛引下的悶雷。
當他發現這道雷的威力超出他預計時,再想出手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劉海被這道悶雷擊潰。
他看著在地上抽搐不止的劉海,表情複雜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許冠竟然悄悄培養出了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
另一個築基期老者微微頷首道:“嗯,這個年輕人的確不錯。
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煉氣中期,而且真元穩固。
即便跟那些大派的外門弟子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讓了吧。”
李洪儒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不由微微一愣。
剛剛許成飛那一下雖然直接就將劉海砸得倒地抽搐,可許成飛自己也是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一副消耗過大的樣子。
所以李洪儒只是覺得許家這小子出手夠狠而已。
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而是順勢道:
“不錯,許家看來又要興旺幾十年了。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賦,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許家後繼有人啊。”
此刻許成飛的胸口仍舊微微起伏,似乎剛剛那道術法讓他消耗過大。
不過他卻將腰板挺得筆直道:“不知道我這個毛頭小子,有沒有資格與你們一起除妖?”
李洪儒笑道:“世侄能在剛剛的比鬥中勝過劉海,自然有資格與我等一起除妖。
來,所給你介紹一下另外兩位前輩。”
他指著那個築基期的老者道:
“這位是無缺道長,輩分比我和你爹都要高上一輩。
平日裡我都要稱他一聲世伯,你就叫他老人家一聲世伯祖吧。”
許成飛掃了這個老頭一眼,搖頭道:
“我們修道之人就不必論什麼輩分了吧。
大家又不是一個門派的。”
李洪儒聽了,表情微微一僵。
他本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這個許家後生這麼傲氣,接連得罪了在場的兩個前輩修士。
劉海也就罷了,修為明顯比許成飛弱一籌,兩家之前又有隔閡。
無缺道長可是築基前輩,許成飛竟然也敢得罪。
好在對方似乎並沒有計較。
無缺老道掃了許成飛一眼,笑呵呵道:
“年輕人嘛,傲氣一些也正常。
我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免得被那個妖獸跑了。”
李洪儒掃了一眼仍舊在抽搐的劉海,有些為難道:
“劉海狀態不佳,我們現在動身的話,會不會影響佈陣?”
無缺老道擺手道:“無妨,我這裡正好有一粒療傷丹藥,可以給他療傷。”
他在說話的同時,已然將一粒不知什麼丹藥塞進了劉海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