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79,船上員工48人。

這條船在海上時間很長,船上配備了一名醫生。

醫務室不算大,有兩張病床,還有一個手術室。船上的醫生可以操刀一些簡單的手術……

陳遠選擇了靠窗戶的床位。

這裡的窗戶可以半開,開啟來透透氣。

張醫生給陳遠做了檢查,詢問了陳遠的症狀,趕緊配藥給陳遠打了一針,再掛了一瓶點滴。

陳浩拉著張醫生:“我哥嚴重不?”

“度,高燒。”張醫生道:“我再給陳總做一個血液化驗。”

陳遠聽到說要血液化驗,趕緊道:“不用化驗了,沒事。打個針,輸一瓶液,就沒事了。”

張醫生回過頭:“您的嚴重很嚴重,我還得詳細檢查。”

“真不用,我的身體我知道,就是普通發燒感冒……”

“那再觀察一下?”

陳遠‘嗯’了一聲,對周建國道:“讓船開到南極大陸近一些的海域,看看風景……南極洲,很難得才能過來。”

周建國比劃了個OK的手勢:“行,你休息。”

陳遠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張醫生在確定陳遠睡著後,還是給陳遠做了個取血化驗。白細胞低……發燒,這是正常的現象。

等陳遠醒來的時候,身體舒服多了,體溫也降到了低熱,℃之間。

福安79已經靠近了南極大陸,但沒有進入海灣。

現在還不到12月,大陸架周圍浮冰特別多,貿然進入海灣有危險。

陳遠身子還是疼痛,特別是胸腔,不過可以緩慢活動了。陳遠慢慢的爬了起來……

陳浩在旁邊睡覺,聽到動靜勐地驚醒:“哥。”

陳遠‘唉’了一聲,走到窗戶邊。

迎面來的涼爽空氣,讓陳遠精神為之一振。海面的浮冰很多,還有長度大幾十米的特別大塊的浮冰……

福安79上面除了幾個老船員,剩下都是新陳遠,基本都是第一次看到南極大陸。現在一個個激動得很,站在甲板上眺望,拍照。

今天是難得的悠閒時刻。

陳浩走過來,扶著陳遠,也看向外面:“南極洲的風景,還不錯啊。”

遠處是白茫茫一片,有山……陽光下有幾分耀眼。

“把你丟上去試試。”陳遠道。

“試試……試試就逝世。”陳浩笑著說。

“陳遠。”周建國走了進來。

“唉。”

“沒事了吧。”

“沒事了。”

“避風灣進不去,裡面有大塊浮冰。”

“今年南半球氣溫這麼高,浮冰還沒有融化……”

周建國聳聳肩:“很正常。到12月份,這些浮冰就沒有了。”

“我們在這邊停多久?”

“不是你想要看南極大陸?你決定什麼時候走。”

陳遠笑了笑:“看過,就差不多了。”

周建國笑著‘嗯’了一聲:“你沒事就好,我回去和高賀說一聲。”

陳遠點點頭:“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

“說的啥。好好休息……”周建國說著摸了下陳遠的額頭,不是很燙了,再就是陳遠現在的氣色也好了好多,便也放心下來:“好好休息。”

“忙你的事情吧。”

陳遠在窗戶前站了許久,忽然,聽到鳴笛聲。

福安79緩緩開動起來,沿著大陸架的海岸線,緩慢航行。

沒有風……

海面靜止的。

整個世界靜謐,偶爾能聽到鯨叫。

遠山,冰川。

大陸架是厚厚的冰層。

海岸線的冰層在融化,滴答滴答的滴落著冰水。

陳遠視力極好,看到這絕美的畫面,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又牽動了肺腑,忍不住咳嗽起來。

沿著海岸線跑了十幾分鍾,漁船調轉了方向。

船上的工人們都去了船尾,望著不斷遠去的白茫茫世界。

絕美的南極大陸,也是危險的生命禁區。

看著不斷遠去的純白世界,陳遠嘆了口氣,不管再美,終將會離別……

陳遠又想起了彥小兮。

躺在床上,彥小兮的模樣在陳遠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時間回到五年前,彥小兮外公去世給自己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沒聽清楚……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想要回去,最近的航班都要好幾天之後了。

過年前自己回去了一趟,待了沒幾天,就又回到船隊工作。

那段時間很忙,過年都沒有回去,一直在工作……

年後,他們公司又買了一條冷凍船,總負債近三億元。想要多賺錢,就得多捕魚。

福安79,六月份交付。

羅浩回國培訓船員了,船隊這邊林新海負責。

六月份,正趕著吉里巴斯的漁汛期。陳遠負責找魚,是真走不開……

一直到七月中旬,羅浩培訓好船員,並拿到了印度洋的捕魚許可證。陳遠都沒有回國,直接上了福安79。

陳遠當時想的是多賺錢,他和公司有3年的合同,要在這份合同完成之前讓公司還清銀行貸款,並且有分紅到賬。

在福安79上面,陳遠也不僅僅只負責找魚了,還要擔負部分的管理職責。不過總體來說比延繩釣時期要輕鬆很多……

很長時間不見一面的情侶,只能打電話相互問候。

陳遠本就是話多的人,和彥小兮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聊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慢慢的,慢慢的……往來電話就只剩下簡單的相互問候。

彥小兮特別粘人,因為喜歡陳遠,只要和陳遠在一起的時間,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多久看不到陳遠一面,只能打電話,她心裡難免有小情緒。

而陳遠,在船上待時間長了,脾氣也難免暴躁。特別是在工作不順利的時候……

福安79,第一批船員多是新人。萬事開頭難……

讓一條79米的圍網船投入運營,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事情。

陳遠在船上都儘量壓抑著情緒,可時間長了,就難免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爆發出來。好幾次陳遠正忙的時候,彥小兮打來電話……

這人,大多都差不多。總是將最好的一面留給陌生人,將最差的一面留給最親的人。

“哥,吃飯了。”

陳浩打斷了陳遠的胡思亂想和懊惱,轉過頭:“吃啥。”

“特意給你煮的魚粥。”陳浩端著不鏽鋼盆。

陳遠摸了摸額頭:“難吃得很。”

“你身體虛,特意給你煮的。有沒有力氣,要不要我餵你吃。”陳浩笑著道。

“不用。”陳遠翻著白眼:“我只是病了,不是癱瘓了,吃飯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陳浩搖起病床,將鐵盆遞給陳遠:“你小心點,燙。”

陳遠嚐了一口:“難吃。”

“周升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你回一個。”陳浩道。

“有點燙,我等下再吃。”陳遠將飯盆遞給陳浩,找他拿過衛星電話,給周升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周升才接起來:“喂。”

“我,我陳遠。”陳遠道:“找我幹啥。”

“我問你死了沒有。”

“差一點。”陳遠有氣無力道。

周升聽到了陳遠虛弱的聲音:“咋了?”

“沒什麼。”陳遠氣息足了一聲:“打電話來啥事兒?”

“你在海上漂幾年了,還不回來?”

“回來幹啥嘛,不想回來。”

“你還沒有走出來啊。”周升道。

陳遠看向陳浩,揮揮手。

陳浩翻個白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什麼走出來不走出來的,不知道你說什麼。”陳遠。

“我今天看到你前女朋友了。”周升道。

“在……在哪看到的。”

“就在斐濟。”

陳遠好一會兒才開口:“她過的還好吧。”

“怎麼嘛,你還想著她。”

陳遠又沉默了,好幾分鐘才‘嗯’了一聲。

周升幸災樂禍,還有些無良,嘿嘿嘿笑著,笑了有十幾秒鐘:“你就別想了。我今天看到她,她兒子都能走路了。你啥時候回來啊,別在外面海上漂了,搞快點回來……你怎麼了?

陳遠心臟狠狠的顫抖了一下,跟著就是一陣陣抽搐的痛。這是牽動了胸腔內傷,陳遠劇烈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陳遠緩和下來:“沒事。”

“你咋了,怎麼……”

“沒事,感冒了。”

“感冒?你能感冒?”

“你繼續說……”陳遠。

周升聽出了陳遠咳嗽的不對勁,但陳遠不說,他知道陳遠的脾氣,也就不問了,準備等一下給周建國或者陳浩打電話,就轉移了話題:“我和欣欣的島嶼都快要建設好,準備營業了。你快點回來,過來我們這邊耍,跟你說……”

周升叭叭叭說著,後面的話,陳遠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胸口很悶,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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