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宇智波斑？！”
短暫的驚疑之後。
帶土的眼中充滿難以置信的懷疑，他脫口而出：
“我憑什麼信你？！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你能是宇智波斑我還能是初代火影呢！”
冬！！！
沉重的砸擊聲將帶土的話語打斷。
拖曳武器時的滋啦作響愈發臨近他的耳邊。
不是...
我也就嘴貧了一下。
你都說好不容易才把我拼好那你倒是珍惜一下自己的成果啊！
昏暗的洞穴裡突然閃過一道銳器的寒光。
那是一把看上去就知道絕對很鋒利的大鐮刀。
“啊啊啊對不起！我也就隨口一說，你你你...你是死神嗎？！”
自稱宇智波斑的老者仍舊不苟言笑。
“嚯...相比起宇智波斑，你更願意相信我是死神嗎？”
帶土把眼睛虛開一條縫。
面前的老人滿頭快要枯萎一般的銀髮，而他的眼睛。
確實是跟帶土在不就前開啟的那雙血紅的雙眼一樣。
是寫輪眼。
而且是三勾玉形態的寫輪眼。
要知道之前帶土突然爆發出秒殺巖隱上忍的戰力，所開啟的也不過只是二勾玉的寫輪眼罷了。
這個老爺爺...
作為一個沒事兒就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幫老爺爺提行李的熱心少年，木葉村裡就沒有他宇智波帶土不認識的老人。
但帶土可以肯定，自己不曾見過他。
...
可他卻有著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你如果不是死神的話...就是木葉的叛忍了吧？”
老者微微搖頭，看來這一隻要傻不少。
但這無妨。
笨一點的傢伙，有些時候反倒更好。
“哼...若你不願相信我告訴你的事實，那你便當我是死神吧，此處本就是生與死的夾間。”
“這樣的稱號，也與我相配。”
銳利而巨大的鐮刀像是被這位老人當做柺杖一般杵在地上。
他拖著年邁的身軀再次走回了一處斷裂的大樹樁上。
彷佛他特意來到帶土身前，就僅僅是為了用那隻寫輪眼向帶土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語。
“反正，我也只是一個依靠著外界輸送查克拉才留著一條垂死殘命的亡靈而已。”
帶土微微昂起頭，看見了老者身後牽連著彷若根莖一般的管狀物。
而這些管子相連的另一端...
是一頭讓他戰慄膽寒的異形。
它分明好似一株植物盤根錯節，卻又好似一頭動物般有著伸展而出的肢體。
彷若木製的外殼之上是無數面龐扭曲的人類痕跡。
是它長出了這般模樣？
...
還是說，那些在他的寫輪眼下顯得愈發清晰的面目都曾是活生生的人類？
再往上看，它的頂端乃是一朵顏色古怪的巨大花朵。
無數垂落而下的枝頭上掛滿的不是果實...
而是一群形狀奇異猙獰的人形。
“這是什麼？”
帶土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樣詭異的存在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在的這片區域究竟是人間還是地獄？
如果是人間的話。
那為何又會有這般扭曲而詭異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眼中？
“外道魔像。”
“如你所見，是不該存於世間的邪魔之物。”
老者口中述說著此物邪魔外道，但看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毀去這一存在的想法。
他此刻連在這株怪異魔像上的根管，隱隱讓帶土察覺到不對。
難道這人口中用以維持垂死殘命的外來查克拉，就是這邪魔之物？
“那些都是...人？”
“你是以吸食別人的生命苟活在這世間嗎！”
心中的正義感勝過了對這邪道之物的恐懼。
帶土厲聲質問著眼前自稱為宇智波斑的老人。
“人...嗎？”
老者仍舊不為所動，他看向帶土話語仍舊波瀾不驚卻又隱含著些許諷刺。
“別把人想的這麼不堪，小鬼。”
“如果說他們是人，而我是食人而生的魔鬼，那現在的你毫無疑問也是在我這一邊。”
帶土呵斥道：“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老者冷冷一哼。
“你莫非，是忘了自己之前的遭遇。”
帶土：...
他自然沒忘。
為了營救卡卡西，他被崩落的岩石砸中，然後...
“那樣的狀況，你右邊的身體早就已經是一攤碎肉，連捧起來都費勁。”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用那樣的殘骸為你重新拼組起身體。”
帶土隱隱察覺到了老人話語中的含義。
“難道我？！”
“當然。”
老者用那巨大鐮刀的刀柄輕輕往身後一指。
“為了救你，我可是挖空了不少。”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帶土看到了數具被挖空截斷的殘破人形。
他狠狠咬牙，有些不可置信。
看見他這幅表情，老人似乎是終於有了一點愉悅。
“嘛，別這麼害怕小鬼，我說了，‘如果’。他們不過是我用柱間細胞培育出的人造人罷了。”
可不論眼前老人再如何解釋，帶土都打心底裡開始畏懼這名到處都充斥著詭異的老人。
“我得走了...琳和卡卡西，還有木葉大家都在等著我回去。”
難道...他真的是宇智波斑？
帶土不由得在心中如此疑問。
但那可是在木葉創立之初就已是傳說級別的強者。
現在就連跟他同時期柱間扉間大人的弟子，三代目火影都已經年老。
宇智波斑真的能跨越這麼長的歲月，在這樣一處詭異的洞窟之中等待著？
“這裡沒有出口，何況你這樣的身軀就算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條。”
老者口中的話語並沒有擾亂帶土的意志。
他從床上摔下。
右邊的身軀剛被縫補起來根本無法使用，勐然襲來的疼痛讓他感到窒息。
可就算是這樣...
就算是用下巴像蠕蟲一樣湧動，他也要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大家的身邊去。
“哼...不聽人說話的小鬼，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就是這樣嗎？”
帶土強忍著渾身的劇痛，一邊爬行一邊回答道：
“我很感激你救下我的性命，但我還有同伴在等我，我還要...成為木葉的火影！”
老者閉上眼睛澹澹道：“這可真是薄情啊...”
“難道你救我是為了讓我在這裡一直照顧你嗎？抱歉，雖然老爺子你看起來也很需要幫助，但我也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琳和卡卡西還在等我。”
老者輕聲一哼：“雖然這也不錯，但我可沒想讓你這般輕易的就償還掉我給你的恩情。”
帶土的面容因為疼痛逐漸扭曲，最終意識都開始模湖，他只是含湖不清道：“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滿頭枯萎銀髮的老者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小鬼再次陷入昏迷。
他閉上眼睛，似乎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
......
卡卡西和...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