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吧,宇智波誠一。”

“啊咧?團藏大人,明明是你先動的手,現在又想說停就停?”

誠一咧著嘴角話語好似俏皮。

“你知不知道這口火憋回去老難受了?還是讓我吐完再停吧。”

志村團藏冷冷一笑:“別說這種笑話了,火遁又不是真的從肺裡吐出火來。”

不管這小子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

現在對於團藏而言,這都已經不重要。

如果是真傻,那隻要握在自己手中。

也會是一把絕佳的利刃。

要是裝傻...那不過只是證明了他這個大蛇丸的徒弟,跟大蛇丸不愧是師徒。

只是他開出的價位太低而已。

“你合格了,宇智波誠一。”

誠一嗤笑道:“事到如今,團藏大人不會說之前的事都是一場考試吧?”

團藏同樣厚顏無恥的冷笑道:“當然不是,我等棲身於暗的忍者,自然是沒有考試這樣可以作偽的條件。”

他敞開雙手,好似擁抱。

“你只是向我證明了你所擁有的價值。”

“如果你沒有這般實力,我會向對待其他人那樣,給你也種下舌禍根絕之印,因為我等所知道的機密,絕不可被敵國知曉。”

“但以你的實力,讓你在我這裡擁有了不輸於你老師大蛇丸的資本。”

“只要不會被敵人抓住,舌禍根絕之印自然也就失去了必要。”

佩服。

宇智波誠一是真的有些佩服。

人的臉皮是真的能厚到這種程度?

城牆轉角處恐怕難比這般堅硬吧?

個老逼登要不是他收手,也就是初見一拳死的水準。

事到如今還跟自己裝起來了?

‘我會給你大蛇丸一樣的待遇,所以臣服於我吧。’

一個連這種戰鬥都搭不上手的老東西,哪兒來的自信啊?

別看之前跟大蛇丸忍體術對攻好似已並非一般上忍所能企及。

但說到底,宇智波誠一連白金之星都未全開,忍術只用火遁。

大蛇丸更是還未用過任何大蛇流核心忍術。

草薙劍、大蛇流替身術也一個都沒見到。

尚且還沒來得及移植那條噁心手臂的團藏,看來水平相當有限。

他宇智波誠一又不像大蛇丸需要實驗資金跟人體素材。

要開價碼,至少也得拿出半隻九尾才有誠意吧?

可惜很不湊巧,這老東西願意跟自己暫時和解。

也是誠一所需。

“所以嘞,團藏大人有什麼我必須加入根部的理由嗎?”

團藏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翹。

“我可以給你光明...可,這個好像對你而言並不夠。”

“但還有一件事,除我團藏以外沒有人可以幫你做到。”

宇智波誠一再次咧出那個有些危險的笑容:“團藏大人不妨明說,再慢一些的話,我的朋友該等得著急了。”

志村團藏自信一笑:

“如果我說...”

“我能讓你當上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如何?”

團藏語出驚人,把誠一都弄得突然一愣。

哈?

只是他這一愣,卻是讓團藏以為抓到了痛腳。

“我很清楚,你對那些愚昧的宇智波族人心中充滿怨氣。”

“他們沉醉於自身血統又無比重視力量,但卻只因你一次失敗便將你排斥驅趕,甚至失去了在家族中的立錐之地...”

團藏冷冷一笑:“你想,對他們復仇。”

“對吧?”

此番話語讓誠一腦子差點宕機。

他有些鬧不明白團藏的思維模式。

對家族復仇?

他們雖然確實煞筆,但那真不是被哪些個不安好心的老逼登所騙?

比起家族,不應該是去找那讓自己失去這一切的傢伙復仇嗎?

鬧呢?

團藏自然是不知誠一內心想法,繼續道:

“我可以讓你重新以他們之中最為尊貴的身份鎮壓其上,令那些愚昧的宇智波臣服在你的腳下...”

“這樣的事,你應該很感興趣。”

雖然誠一覺得有些好笑,但其實仔細一想。

團藏能說出這般話語,某種意義上他還挺了解宇智波一族。

他們的確崇尚力量。

並且每個能開啟寫輪眼的族人都有些病態般的想要接受世人的尊敬。

他們那被木葉眾人排斥的高傲,說到底便是來自於此。

還是那句話。

若是宇智波誠一沒看過火影,還真就上了他的大臂當!

這老小子想得到好。

扶持一個忠於他的宇智波族長。

而後將這個木葉最強家族收入自己麾下?

連原著中的志村團藏可都沒有過這般雄大的野心!

可能真的是眼前宇智波誠一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太過誘人,讓他都開始產生幻覺了吧。

畢竟,自己對宇智波一族並沒有太多歸屬感這一點。

志村團藏是真的看準了。

對那群‘愛憎分明’的傻逼有恨意嗎?

或許有吧...

但那從來都不是關鍵。

見誠一猶豫良久不曾開口,團藏心中再次大笑。

“暫時給不出答桉也無妨,我所說的話語,對從你們宇智波一族出來的人而言恐怕有些可怖。”

“我能理解你對家族的忠誠...與那份不甘。”

團藏一揮手,顯得這位火影之暗彷佛大局盡掌。

“好好考慮吧,我並非是讓你背叛宇智波。”

“只是你要明白,守護一件不可割捨的寶物時...”

“手段,並不重要。”

他對誠一的猶豫很寬容。

他對誠一的理解也並非只是口頭上的空話。

甚至眼前這個宇智波小瘋子內心的糾葛他可以感同身受。

就如同當年,他為了木葉揹負起黑暗。

沉入這片腐爛根鬚的那一天...

他也同樣憤恨,同樣糾葛。

“總有一天,你會領悟黑暗的必要。”

“到那時...”

團藏目光深邃,給了誠一最後一簇冰冷而又期待的視線。

“你會自己來找我的。”

“現在,回到陽光下去吧,跟你的朋友一起。”

話語落下,背影蕭瑟。

這位木葉之根彷佛真的就像是一位揹負起黑暗的滄桑者。

但他又微微停步,好似想起了自己這位未來部下的難處。

“對了,就讓你的老師送你出去吧。”

“來到根鬚所在之地的路,並不好走。”

大蛇丸也並不意外。

他目送著團藏離去,緩步走到沉默的弟子身前。

“誠一君,好久沒有一起走走了。”

誠一:...

“是啊,大蛇丸老師。”

“上一次,是四年以前了吧?”

大蛇丸輕輕一笑,似乎跟這個方才還刀兵相見的弟子絲毫不見外。

“誠一君,你的記性,一直都很好。”

大蛇丸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舐嘴唇。

他能明白團藏大人對自己這位弟子為何如此鐘意。

就像四年前,當他從自己身邊離開之後,才在心中湧起的那陣悔意。

眼睛不夠瞎的話...

是很難不對宇智波誠一垂涎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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