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子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黑白人影看著那依舊不讓他靠近的受傷年輕後輩,語氣倍感無奈。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還算合理。

“不過你身上也就是這一點像是宇智波了。”

...

“可你跟我僵持成這樣又能怎麼辦?”

“再拖下去,傷口感染加上飲食不進...可真的會死哦?”

那依舊頑固不願開口的少年像是令得那黑白的人影像是有些頭疼。

他只能再度解釋道:“我真要只是對你身上的某個部件感興趣,我大可以等到你這人身肉體枯竭殆盡活活餓死在這裡,你怎麼就搞不明白呢?”

然而他的這般話語,也只是讓那面目愈發蒼白,連唇齒都開始乾裂的少年繼續發問:

“...你到底想在我這裡謀求什麼?”

模樣奇怪的‘宇智波斑’嘆息一聲:

“按順序還是總而言之?”

止水嘴唇蠕動:“...隨你。”

“嘖...那我就按順序說了?”

那奇怪的傢伙似乎也有些失去了耐心,開口便道:

“首先,我想讓你先活下來。”

止水:...

黑白人影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難道這一點你都會否認嗎?”

“我想要你死或者只是想要一具完整點的屍體,我為何要這麼費盡心思跟你講這麼多話?”

“...然後呢?”

止水那微微嘶啞的嗓音,第一次問出了這樣的話語。

黑白人影微微一愣,像是這油鹽不進的小鬼突然轉性讓他有點不適。

它扶著下巴微微沉吟:“嗯...我暫時沒想好,不過你要是想回木葉的話,我也可以先放你回去。”

“只不過在走之前,你得把某些事記住,且不能告訴給其他人。”

說到這裡,它又像是有些無奈般微微抬手。

“當然,君子協定,你要是不遵守我其實也拿你沒什麼辦法。”

止水聞言皺眉。

只是...這樣?

它願意放自己離去?

也不是要奪取自己的眼睛?

...

“...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在故事之中可不是這麼好講話的人。”

止水仍舊保持懷疑,但那自稱為斑的怪人卻是輕輕一哼。

“那你現在看到真的了,你覺得講話還算可聽與否?”

“...”

又是沉默又是沉默,這小鬼可真是挑選這幾個人裡疑心病最重的...

還是說他只是針對‘斑’這個名字,才會有如此之重的疑心?

黑白怪人再度嘆息一聲:“何況我都說了,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宇智波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有沒有被你控制。”

它再度摸摸下巴像是自己都有些懷疑:

“說不定等到真正的斑復活那天,看到我會很...生氣?”

然而止水卻是沒有將重點放在這莫名有點像是在‘裝可愛’的老頭子身上,反倒是深深皺眉:“...復活?”

那怪人也不反駁,直直點頭道:

“嗯哼,這就是我必須要你活著的原因之一。”

“當然,你要是足夠優秀,或許也不用我親自復活來操刀那最後一幕。”

聽到這般回答,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止水,一時都忘了去詢問這世間還有所謂復活這般超出正常概念的術式。

他只是再度詢問道:“為什麼是我...”

那黑白怪人倒是一點也不忌諱道:

“我應該說過,我還算喜歡你的那個朋友,宇智波誠一。”

“相比起你,我就更喜歡他了。”

現任面前提前任,但凡止水是個心思跳脫的正常宇智波,估計這會兒已經該生悶氣了。

好在,這兩人都不算正常宇智波...又或者說起思路乃是在正常宇智波還有往上的境地。

“我也並不否認他想要成為救世主的心願與夢想。”

“只不過...我跟他在道路之上存在分歧,一如當初我與柱間。”

自稱為斑的怪人,在將那個小鬼與柱間進行比較之時明顯有些許猶豫。

就像是這話對它而言說得有些太不過大腦了一般,竟是有些自我懷疑的感覺出現。

止水也並未打算去理解這個怪人的糾結,只是繼續發問道:

“你們的分歧,又到底是什麼?”

聞言,怪人微微沉吟。

“嗯...簡單來說,他在重走我的老路,而我已經看到新的方法。”

止水皺眉不斷:“...你的老路?”

誠一跟他講過的那些方法,那些認知...只是老路?

黑白的怪人也是微微癟嘴不屑道:“難道你認為在忍村創立之初,由我帶領的宇智波會比現在弱嗎?”

“柱間能夠將五大國的影召集起來,展開那所謂的五影會談謀求和平,難道你認為那張桌子上就沒有我斑的影子?”

它微微搖頭,有些不耐:

“別讓我說太多次,止水...那是錯的。”

“當宇智波斑死在終末谷,千手柱間英年早逝...忍界的和平還在嗎?”

“...”

宇智波斑此刻口中的觀點,一如當初止水對誠一所言。

以暴力得來的和平,不過是戰爭的間隙。

一旦還算穩固的局面出現輕微的失衡,戰爭便會再次席捲。

因此...就算誠一有著再次將忍者世界重新鎮壓的力量...

那也只是一個更長一些的‘間隙’。

他的夢想,絕非‘人’可以辦到。

誠一的答桉則是...‘人’的確辦不到...

雖然止水總覺得誠一當初在說出此話的時候,肯定還有其他含義...

但當時他的解釋,是‘一個人’的確辦不到,因此需要同伴的力量...集結眾人之心,而後把大家都變成家人。

只有這樣,世間才能真正擁有和平...

而這個想法,在某種程度之上,的確與這位宇智波先祖,那‘若要世間和平,則必須要人與人之間推心置腹’的想法不謀而合。

老路...

也的確說得通...

止水第一次並非以敵意的視線看向那黑白的怪人。

“那你所謂...新的方法又是什麼?”

怪人像是小有猶豫,卻又在半道之後將其打消。

“嗯...這個可不是能夠隨意出口的事...不過嘛,也是。”

“反正你那個叫做誠一的朋友,早就已經分析到了部分的真相,另一個背叛我的傻小子也早就得知了一半。”

“...背叛你的傻小子?”

不管這個怪人究竟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又或者是不是他的亡靈...

但他身上的故事,好像的確是不少。

若它真的是在編造謊言...那它可真是一個寫故事的好手。

而當怪人提起那傻小子,面上的神情便有了些許變化。

“你應該也認識,宇智波帶土。”

止水再度一驚:“帶土?!他不是...哦...”

不過止水明顯不是什麼傻小子,他的反應速度極快,再度望向了那黑白的人影。

“他曾經就跟...我現在一樣?”

止水輕輕閉眼:“不管我選擇跟你走,又或是被你囚禁於此,木葉一樣會認為宇智波止水一樣跟帶土一樣...成為了死在霧隱戰線的英雄...”

怪人微微一哂:“也有可能是叛逃之後被霧隱反悔殺死的叛徒。”

“...”

怪人的攛掇令得還是少年的止水閉上的眼角微微一顫,但他也並未反駁。

忍者是於黑暗之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

世人對我什麼評價根本就不重要...即便只有自己知道...宇智波止水並未叛逃,便已足夠。

而怪人低低一笑:“別那麼難過小鬼...接下來就到了我該跟你總而言之的時候。”

“你會有比一個所謂盡忠而死的忍者,要崇高無數的信念。”

怪人微微抬起手掌,看向那心中泛起點點波瀾的少年。

“我需要一個...繼承者。”

“最開始我選擇了誠一,但他被複仇的怒火矇蔽了雙眼...也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超出了我的預料。”

這般話語令得止水再度睜開眼眸,看向了那怪人。

“...鬼上身?”

“嗯?你既然身為他的朋友難道沒發現嗎?”

“...”

稍稍回想之後,止水眉眼略微低沉道:“自桔梗山被救回以後...他的確變化很多...”

就連他的那個夢想,也都是在那之後才跟止水吐露。

在那之前...他只是一個整天跟自己悄悄說著要成為英雄,懷抱無數忍界美女走上人生巔峰的胡鬧傢伙...

也只有偶爾,才會擺出略微嚴肅的樣子,兩人一起討論這個世間奇怪又不公平的地方。

他的那般變化...

止水當初也不過是覺得...這乃是遭受鉅變之後的...某種常理。

某種對宇智波而言...一種非常常見的正常現象。

“那就對了,你之前沒有發現,估計是附身於他的傢伙隱藏得太好...又或者乾脆只是你的童力不足,難以發現。”

怪人微微閉眼,像是在隔空感知宇智波止水的童力,評價道:

“現在的話...嗯,應該馬馬虎虎吧。”

止水:...

鬼上身...原來不是一種形容?

“你是說...誠一他被什麼東西掌控了?”

怪人微微罷手:“我可沒說這種話,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我也只是覺得有點可惜...不然他才是我第一個就選中的繼承人。”

止水略有無言:“...然後你選擇了帶土?”

黑白怪人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把手一抄。

“要說起這個笨小子,那可就有些不像話了...”

...

“等到帶土這個小鬼的時候,我早已時日無多,因此他雖然腦子傻了點...但我也就勉強湊合。”

“只不過這個傢伙並未惦念我與他的救命之恩,也沒有感謝我賜予給他的力量...反倒是把那帶著熊熊怒火的惡鬼給帶來了。”

說到這裡它微微搖頭,像是心有所傷。

“哼...兩個年輕小夥子一起欺負我這老頭子,對我恩將仇報...”

“說來可真是太悽慘了些...”

這種說法...聽著可真是怪不對勁。

止水反駁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就跟...我現在一樣。”

怪人微微點頭,這個倒是沒有笨得那麼離譜。

“倒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過分,只不過我的繼承人需要一定的...資質。”

“這個任務太過重大,我必須得激發他們真正的力量。”

止水聞言,澹澹道:“也就像你用了什麼詭計,讓暗部的同伴將我視為敵人那樣。”

兩人之間的交談,雖說看來是那‘宇智波斑’以一邊倒的優勢在誘拐未成年。

但這次的未成年,卻並非是那樣腦袋簡單的傢伙。

他心有波瀾不假,可他同樣也是在套話。

不過這一次,怪人卻沒有肯定止水的說法:“不,這次倒是沒有那麼大費周章,你屬於...渾然天成。”

“就算沒有我的干預,你一樣會在這個年紀開啟這雙眼睛...就彷若命中註定一般。”

‘斑’像是略有疑惑,卻也並未太過糾結,只是斷然道:

“你的資質,倒是比我想的要好。”

資質...

所謂的資質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開啟萬花筒的資質?

少年再度試探:“...為什麼會選定我們...”

“族中明明...還有很多直到現在都依舊在仰慕於你的人...”

止水言外之意,斑所挑選的這三個人無一不是宇智波一族之中的異類。

誠一與帶土自不比多言,在幼年時能像他們那樣開朗又能承得起重壓的傢伙可不多。

他們本就是所謂族中‘異類’。

而宇智波止水...則更是如此。

他的先祖宇智波鏡,便是在族中極端聲音之中有著‘叛徒’嫌疑,他這位被三代目火影無比信任的後代,自然也有這種不好的名聲。

與之相對的...

在經歷幾次戰爭之後,族中也不乏很多提出‘當年就應該跟祖先一起離開木葉’的人。

而這些人,往往都是宇智波斑的極端崇拜者。

他們模彷斑的言行,彷照他曾經所行那般以絕對的武力鎮壓對手,絲毫不留任何餘地。

按理來說...

這個怪人若真是斑...他去找這些族人,不應該更為妥善?

他們可不會像止水這般...頑強抵抗。

只不過聽到這話的‘斑’卻是重重一哂。

“哼...仰慕我的人?”

它彷彿對那些所謂的崇拜者嗤之以鼻,不屑入眼。

“止水...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像他們那樣早就已經封死上限的傢伙,根本就無法理解我,自然也無法接過我的重任。”

“他們不過是把我當成了反叛的理由,作為了離經叛道的祖師,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我的思想,卻又愚蠢的模彷我之所行。”

“這般愚不可及的傢伙...又有什麼可用?”

止水不解:“...你現在不是依舊...留存在世間?為何又一定要有所謂繼承者。”

黑白人影不耐罷手:“這種廢話就不要再讓我多說了...我如今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根本就承受不起這份重擔。”

止水略有無言。

...原來他也知道他如今這幅樣子,乃是不人不鬼的模樣。

“那你又憑什麼覺得...誠一、帶土,乃至於我,就能夠理解你呢?”

...

止水隨口一語,卻是令得那怪人沉默良久。

“因為...你們有最美好的初衷。”

它就像是再度回看了一番自己現在這般慘狀,既如無奈也似譏諷。

“就跟...我一樣。”

...

洞窟之中寂靜小許過後,‘宇智波斑’站起了身,好似居高臨下一般審視著止水。

“我的目的...”

“讓得我的繼承人必須要擁有彷若聖人一般的心態,不執於仇恨,放棄自私,剋制慾望,視權力、名譽、美色於無物...以求那最終的目標。”

“而要人類放棄這些...則需要一次試煉。”

...

“一次...徹底的蛻變。”

它的眼眸微微轉動,直直看向了那遍體鱗傷又開新眸的少年。

“名為絕望的蛻變。”

止水不知為何感到骨髓深處微微一寒。

“只有像你們這樣,擁有美好願景,對所有人都抱有善意的後輩,才不會濫用我將引導你們獲得的這股力量。”

“只有當你們切身體會過這片世界的絕望,你們才會真正願意去尋求曙光,而非自戳雙眼,渾渾噩噩自欺欺人。”

“唯有真正邁過絕望之人,才擁有承其重任的勇氣。

至此,它話語稍頓。

好似氣勢陡然一變...

從居高臨下的審視...到託付所有的溫柔。

“而也只有你們這樣善良的孩子...才會真正理解我。”

他似乎想想起止水之前所問,再度嗤笑道:

“那群借我之名施暴虐屠戮反叛之舉的傢伙,不過只是一群小丑。”

“他們真到了我的面前...也不過是被我就地正法的貨色罷了。”

止水感覺自己的思路漸漸變得有些奇怪,竟像是真的快要被這不管初衷也好思索也好都相當長遠的先祖給說服。

而再一次將他支撐下來的...還是那位朋友。

“...那為何誠一要殺你。”

如果,他的初衷與做法都那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

那誠一又為什麼非殺他不可。

止水眼中的宇智波誠一,絕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他會殺的人...要麼迫不得已,要麼心有謀定,殺意已決。

...

“我說過,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以至於‘鬼上身’了。”

‘斑’則是微微搖頭。

“我跟他曾經有過一場關於意志的鬥爭,為了殺我,他否認了我的所有。”

“但他也只是將我將要走的道路徹底否定,卻並未給出足夠打動我的答桉...”

“他不過是在重走我的老路...”

自稱為‘斑’的怪人像是在回想,口中話語停停頓頓。

“從復仇...到釋懷...到思索未來的道路...以至最終迷失於暴力所得的和平。”

“這一切...我都做過。”

最終它斷言道:

“也是因此,他能夠殺死的...便只是宇智波斑那具衰老的肉體。”

“其靈魂,其夙願,其意志...便化作了現在的我。”

止水:......

“但我依舊還算喜歡他...”

止水的沉默令得那黑白怪物突然咧嘴一笑。

“因為這種小鬼就連殺仇人...都要找尋足夠的理由。”

“不過那個理由也不夠說服我便是了...”

它沉沉低語,好似在分別判定著被他選中,亦或是曾經選中的繼承者。

“我之夙願險些被其胡亂打碎,但我依舊不討厭他。”

“至於帶土那臭小子...被人三言兩語便動搖了,選他實是無奈之舉。”

“那傻小子...屬於被誰牽著就跟誰走的型別。”

“如果不是沒得選...”

止水微微抿唇,將本就乾枯的唇舌儘量溼潤。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又在謀求什麼?”

...

“是和平。”

說完,它又像是對這個答桉有所不滿,進而補充。

“永世無波,無可阻擋的,真正的和平。”

這樣的願望...倒難怪會讓他在選擇所謂繼承人的時候,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可如此宏願...

止水微微搖頭:“這又要如何...”

可那黑白的怪人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止水會問的話語,徑直打斷道:

“南賀神社的地下有一塊我之一族代代相承的石板,你應該知道吧。”

“那上面記錄了所有,從太古紛爭,到六道仙人傳承忍宗之法,到亂世紛爭...再到那最後所記錄的...救世之法。”

“我將其稱為...‘月之眼計劃’。”

止水微微一凜,南賀神社地下的石板...

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會地點。

這個傢伙...難道真是宇智波斑不成?!

縱使心中無比動搖,止水還是找到了關鍵的節點,斷言道:

“那上面的文字...應該早已失傳才對。”

不過‘斑’卻澹澹答道:

“你現在,應該能讀懂部分了。”

止水:!

難道上面所記載的文字...需要的不是知識...

而是童力?

還得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童力?

看見少年那略微震動的獨眼,‘斑’總算是隱隱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不過最關鍵的那個部分,你若想要證實我之所言,還需要先去找到一些東西。”

“...又是什麼?”

“屬於我宇智波斑的,輪迴眼。”

輪迴眼...

止水的神情複雜異常。

因為這自稱為斑的傢伙,口中所講述的計劃也好,秘辛也好...實在太多。

不像是...能夠隨口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股故事、秘聞、思考...如果全都是他在俘虜自己之後才當場想出來的騙局...

那這個‘人?’未免也太天才...也太可怕了些。

眼見時機成熟,斑也是雙手抱胸眼眸微閉。

“都聽到這裡了,你不願信我其他的話語可以,但總得相信我此刻的第一個目標了吧?”

“...第一個?”

止水稍有些發懵。

他們之間所說過的話語實在太多,也牽扯到了太多的忍界秘辛。

可謂一頁翻下來全是重點...他一時有些想不起這怪人說過的第一個目標是什麼...

而黑白的怪人則是走近負傷很重的少年,蹲下身道:

“先喝些水,我再給你包紮傷口。”

“先活下來,宇智波止水。”

...

“你總有一天,會信我。”

“在那之前...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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