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章水門：胃好疼...
“嘶...呼...”
溫泉旅館的房間之中，水門微微吐納。
說實在的，在他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
水門突然發現事情好像比他想的還要大條！
不管是這倆一股腦兒的差點打進砂隱村，又或是把風之國的尾獸直接抓了回來...這可都是在國家意義上極其重大的事件！
相比之下，一個S級的叛忍赤砂之蠍...倒確實算不上啥大的意外了。
啊...肚子有點不舒服...
帶土也是適時的遞上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試探道：
“老師...喝茶？”
“...嗯，謝謝。”
說實話，帶土幾乎從來沒見到過水門老師露出這種表情...
看上去...就像是胃疼一般？
那藍紋狸貓左右看看突然眉頭一挑。
“嘿？風影被揍個半死，還把本大爺請了過來，你這火影嘆什麼氣？”
“你不該高興？”
說著，這藍紋狸貓好似心有明悟，貓臉一變。
突然衝著誠一大喊道：
“小子，這傢伙恐怕是你們村兒的叛徒！快給他拿下！”
“當！”
黑色大鍋蓋突然像是被大錘一敲，發出極其有波紋感的迴響。
誠一白了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一眼：“你消停點兒。”
守鶴那叫一個眼冒金星，齜牙咧嘴的甩了好一陣腦袋之後，那可是一幅要跟誠一拼命的勢頭大吼。
“啊啊啊啊！！！小子你居然敢打本大爺？！你信不信我反悔！”
誠一沒好氣道：“你別說得好像是你施捨我一樣，就是因為我們有約定才需要這樣跟火影大人好好商量，你知道不知道？”
“哼...”
聽到這話，藍紋狸貓好像也懂了為啥這小子還要專門請木葉的火影出村一趟。
恐怕就是因為當初他們之間的約定，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決定的許可權。
包括讓它能以現在這般半吊子的封印狀態觀察到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因此守鶴雖然還是生氣，但卻忍住了沒有繼續發作。
水門也像是又聽到了新的胃疼創口，表情異常無奈：
“我能問問，你倆跟守鶴之間，都做了什麼約定嗎？”
說起這個，誠一倒是收斂了一下神態嚴肅道：
“水門大人，應該知道普通的人柱力與尾獸之間的關係吧？”
水門點頭：“雖然這件事仍舊算是機密，但我想你這個萬事通應該也早就知道了...久辛奈就是木葉現在的九尾人柱力，因此我也很清楚作為尾獸人柱力的痛苦。”
“嗯？九尾那傢伙也被抓進肚子裡了？現在也還在？”
本來還在生氣的守鶴突然一樂。
先是聽到羅砂那狗日的快被烤了個半熟，後又聽到九尾那個臭屁傢伙也被抓進了人類肚子裡。
今天是個啥日子？好訊息這麼多？
“你先別打岔...”
誠一有些無奈地輕輕敲了敲守鶴腦袋上的鍋蓋。
這傢伙...以往還沒這種印象，怎麼嘴這麼碎。
就連帶土都知道聊正事的時候不能打岔，他倒好，跟來勁了一樣。
“嘁...”
守鶴本來還想誇一誇這群木葉的忍者，結果居然被這般對待？
它口中一嗤，頓時把腦袋縮回了黑色茶釜之中，像是有點兒小脾氣了。
誠一也暫時沒閒工夫理它，繼續道：
“所以水門大人，應該也知道，人柱力與尾獸之間的關係愈發惡劣，人柱力與尾獸雙方所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
說到此處，誠一聲音略顯低沉。
“乃至於雙方相處太長之後因為查克拉的同化效應，若是一直不能互相理解的話...最終有可能演變為雙方不死不休的局面...”
“根據以往人柱力的經驗，我們的目光往往只聚焦於人類之上，覺得不過是自身查克拉越渾厚的個體，對於成為穩定人柱力的可能性越高。”
“但我想...這其中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因素。”
“那便是，尾獸是否認可人柱力本身。”
誠一對尾獸與人柱力之間的一番解釋令得水門微微沉思。
意思是人柱力為尾獸之間的關係，並非是單方面鎮壓，而該是相互認可？
他抬起頭看向身邊誠一，詢問道：“你這是...從琳與三尾那裡得來的經驗？”
“磯撫。”
水門微微一愣。
“嗯？什麼？”
誠一則沉聲答道：“琳肚子裡的尾獸，叫做磯撫，水門大人。”
“他們不止是一尾三尾或者九尾，它們有自己的名字。”
誠一口中所言，令得水門微微抬手像是扶住自己的口鼻。
若是這般...
琳之所以能夠在自身查克拉不夠充足的情況下保持穩定，是因為與三尾...與磯撫能夠好好相處的緣故？
乃至於對方已經主動將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與尾獸相處的辦法都告訴他們？
難道...一直以來，人與尾獸之間的關係都曲解了？
人們把他們當做天災，當做兵器...就連水門也見過數次久辛奈被九尾查克拉侵蝕時的痛苦...
雖不至於記恨這些尾獸，但他卻很難將這些尾獸當做朋友來看。
然而...不管是查克拉儲量並不足以讓其成為穩定人柱力的琳，又或是此刻雖然看上去態度不算太好，但其實還算可以友好交流的守鶴...
都讓這位從來就悟性很好的四代目火影開始深思其中對錯。
誠一也繼續道：
“想要讓尾獸認可你，當然人得首先認可尾獸，就像是與朋友相處一樣，怎麼可能只用外號，而連名字都不互相告訴呢？”
“嗯？！”
突然，藍紋狸貓又冒出了腦袋，很是疑惑道：
“磯撫那個悶犢子也在你們木葉？它不是該在海的另一邊兒嗎？”
誠一神色無奈：“...這些事我之後再跟你講。”
“小子，你是不是越來越不尊重本大爺了？”
守鶴那也是把臉一臭，這小子是對自己越來越敷衍了。
“說到底，你這傢伙嘴上說得好聽，卻不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哦，感情你是在玩傲嬌這一套啊...
誠一心中瞭然。
嘶...說起來這火影世界的傲嬌數量有這麼多嗎？
他俯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守鶴持平。
一如當初他跳上守鶴的鼻樑，用那萬花筒寫輪眼控制它的時候一樣。
只不過，這次他卻是溫聲道：
“我叫宇智波誠一，之前是因為在執行暗部任務，當然不能再敵國暴露自身姓名，還有...”
“你好，守鶴。”
“哼...晚了！”
藍紋狸貓把臉一擰，而後竟像是那沙子做的老臉有點害羞一般，嗖的一聲再次躲進了罐子裡。
誠一則是側臉看向水門咧嘴一笑道：“你看水門大人，它們其實還挺好搞定的。”
水門見狀也是微微嘆氣：“或許真是如此吧。”
在更早時候的傳聞中，就有這砂之守鶴乃是脾氣最暴躁的尾獸之一這樣的傳說。
這般一見...或許真的是人類從來就沒打算可以瞭解過它們吧。
同樣，這也很可能就是雲隱村會有所謂‘完美人柱力’這一存在的原因。
不管是人柱力又或是尾獸，這樣動則引發山崩地裂的存在，都會讓人們感到畏懼，進而疏離欺凌，乃至於敵視。
但他們...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的存在。
就像是...久辛奈那樣。
只不過現在這個行列之中，水門也在慢慢嘗試將尾獸也同樣劃入其中。
誠一也是繼續解釋道：
“所以我與帶土兩人對守鶴做出的約定...”
“就是並非讓人類來選擇誰作為人柱力來‘封印’尾獸，而是讓守鶴...讓尾獸們自己，來選擇自己認可的人作為自己的同伴。”
“交換條件，則是在沒有人柱力的時候，守鶴要保持安穩，不能肆意妄為。”
終於，沒有了守鶴的打岔，誠一說完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所以我們才會讓它保持現在這種狀態。”
而水門聽完也是微微張嘴，稍有些驚訝。
不是讓人來選擇誰成為人柱力...而是讓尾獸來選擇他們認可的人？
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畢竟，若是由尾獸親自挑選的存在，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像久辛奈那般與九尾幾盡不死不休的拉鋸。
這樣的話，就算是像琳那般查克拉儲量不夠充足的個體，也會因為尾獸本身的認可不會隨意暴走。
水門略作沉吟。
“你說的有道理誠一君。”
“不過這件事，我們可能還要稍作一下商討...畢竟尾獸們萬一要是心情不好...要是出事在了村子裡，那麻煩就大了。”
“哈哈哈哈，你這火影很懂事嘛！不錯不錯，要是你們敢隨便把本大爺帶進村子裡，我一有機會就把你們殺個底朝天！”
彷若地鼠一般的藍紋狸貓再度冒出，口中狂笑，那可謂是將癲狂二字表演得淋漓盡致。
“當！”
“你差不多得了嗷...是不是非得把事兒攪黃你才滿意。”
守鶴再度被錘，這下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死盯著這不敬的小子，齜牙咧嘴的像是要咬這小狗日的一口。
這般場景，看得水門突然又覺得有那麼一點胃疼。
“就是這樣...所以你們倆就先暫時在此處小住幾天，我會與其他人商討關於安置守鶴一事。”
“你這娘娘腔怎麼這麼麻煩！要不就這小子算了！”
守鶴那也是狂的沒邊，張嘴就罵。
“把我放進他肚子裡！讓我跟他來個你死我活！”
誠一也是突然一樂：“喲？怎麼，你這是看上我了？”
“哼，來試試？沒了那隻眼睛能瞪我，看我不把你小子吃個一乾二淨！”
...
嗯...胃好疼...
水門緩緩起身。
“好了...這件事就暫時這麼安排，今天晚點我就會安排人來接收赤砂之蠍，你們二人...就當是放個假吧。”
他微微一笑道：
“這裡的溫泉還不錯哦？在木葉這一帶還蠻受歡迎的。”
說完他再度拍了拍這灰頭土臉少年二人組的肩膀，這便要以飛雷神趕緊回到火影辦公室。
離開的時間稍有些久了...萬一這段時間被人以為是火影失蹤那可就麻煩了。
然而，水門還沒來得及凝神鎖定印記。
“啊對了水門大人，我這邊還有一件事要請你批准。”
水門微微閉眼，眉頭輕顫。
還有？？？
別有了吧...
胃好疼...好想去醫院先開點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