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章徘徊於死亡之人
“怎麼可能會有人！”
且不論這片區域本身的危險性，誠一更是在之前以仙人模式大範圍搜尋過。
怎麼可能會突然在自己兩人身邊出現...人？！
是因為這片區域的自然能量太過稀薄無法支撐起自己感知的緣故？
帶土眼中，此時的誠一竟是少見的有些失措。
他撓撓頭：“吶，你看那邊。”
誠一右眼微閉，再度睜開眼眸已是被血色覆蓋。
他眉頭皺起，果真在帶土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像是在緩緩蠕動一般的渺小身影。
視線稍有模湖，誠一的童力與視力恢復顯然還是遠不如帶土。
一道虛影與誠一重合，白金之星附體。
一抹翠色染上血色眼眸，視野中的一切這才陡然清晰。
只不過所見的身影，卻是讓誠一有些發懵。
帶土也像是有些遲疑：“那好像...是一位老人？”
誠一：...
見誠一不回話，帶土也是試探道：“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
這樣一件小事，誠一不知為何像是思索了良久。
但最終他還是點頭道：
“去看看吧...雖然不知為何那位老人要靠近這處...禁地，但這裡很危險的事實，我可以保證。”
“如果那真是一位普通的老人，我們就把她勸離這片危險區域...”
誠一微微吐出一口氣，眸中血色緩緩消退。
“保持警惕，帶土。”
“不管怎麼說，他的突然出現都有些...不對勁。”
帶土點頭：“我知道。”
就算是以幫助老人作為自己義不容辭職責的帶土，那也明白這般荒郊野嶺突然出現一個在誠一感知之外的老人意味著什麼...
能夠規避能量感知...卻無法規避視線搜尋的...人。
要麼是實力高強足以甚至足以規避掉他人感知的高人，要麼...
一想到這兒，帶土就感覺心裡毛毛的。
在加上這輕輕吹動的山風配上那散發瑩瑩微光卻又讓誠一如臨大敵的詭異山谷...
白絕面具之下，帶土突然有些齜牙。
哎呀臥槽...怎麼突然就嚇人起來了...
山谷盆地不算太過寬大，即便是因為其中太過危險不能橫穿山谷需要繞遠路，對於兩位年輕忍者的腳力而言也花不上太多的功夫。
不多時，兩人便是來到了之前所見‘老者’的方位。
而那道身影，也卻如兩人所見，乃是一位揹著揹簍在山林間費勁攀爬的老婆婆。
她的喘息聽上去異常上浮，額頭上佈滿虛汗，儼然已是一幅行將朽木之態。
可這般年紀這般姿態...她又是為何會來到這裡？
甚至於她所前進的方向，好像就是那一片...危險的熒光山谷。
似乎是確認了這位突兀出現的老者好似並無其他詭異，帶土有些心軟道：
“誠一...”
“...我能去幫幫她嗎？那個婆婆看上去...已經快不行了。”
稍稍思索之後，誠一點了點頭。
近距離探查之後，他已經明白為何自己的仙人感知無法發現這位老者了...
並非是無法‘感知’，而是不會被‘重視’。
她體內的查克拉...已經衰竭到了極點，幾乎就像是要與四周草木化為一體。
再加上這一片區域幾乎真空的自然能量，她的‘存在’便被誠一在之前的搜尋中忽略掉了。
帶土為了不嚇到老婆婆，在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是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開口詢問：“老婆婆？這麼晚了，您這是在幹嘛啊？”
“啊？”聽到帶土的呼喚，攀爬的老者像是有些意外。
“年輕人...大聲點兒，老身的耳朵已經不太好用了。”
蒼老又慈祥的聲音之中似乎並不害怕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身影，她只是杵穩行山杖虛著眼睛像是要看清來者模樣。
帶土顯然是習慣了老人家們已經開始不好用的五感，他慢慢走進老人身邊又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老人家，您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兒啊？一個人多危險啊。”
“哦吼吼...真是個愛操閒心的孩子...老身這一把老骨頭想去哪兒...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了。”老人終於聽清了年輕人的關心，幾乎已經沒有了牙齒的嘴唇也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
“倒是你...這麼晚了不回家還跑到這裡來，你的父母不會擔心嗎？”
帶土微微一頓，一時間沒能接上話。
老人也隨之稍稍沉默。
“是這樣啊...老身明白了...”
帶土尷尬道：“婆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不過他其實也習慣了，對待老人，他們就是會聽不清別人說話，偶爾又像是聽到了不曾說出的話語。
重要的，是耐心。
但那位老人杵著柺杖仍是和藹道：“有些時候不說話...其實也什麼都已經說了...”
“沒關係的小夥子，你還年輕...跟老身不同，你還有機會去找尋其他家人...快回家去吧，不要惹惱了那位大人。”
行將朽木的老婆婆，似乎是同樣有著某種年長者才有的智慧。
僅僅是帶土微微停頓的話語，便是讓她明白了過來...
這位年輕人，恐怕也已經沒有了方才所說的那些家人了...
在這片天下，並不算罕見。
帶土疑惑道：“那位大人？”
“啊啦，你不知道嗎？”老人用著一幅在聊起家長裡短時常用的口氣。
“如果不知道的話，就更不能靠近這裡了...趕快回家去吧，年輕人。”
眼看帶土不僅沒有勸離這位老人，反倒是一幅要被勸退的模樣，誠一終於還是走上前來：“老人家，你所說的那位大人，是指的什麼？”
“嗯？你的聲音是不是變了？”老人像是有些不解。
帶土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們是兩人一起的，是我的同伴在問您。”
“是這樣...”
老人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你們的聲音都還這麼年輕...為何又要來祭拜那位大人？”
誠一稍有些皺眉，這位老人不斷念叨著‘那位大人’，卻始終說不分明到底是什麼。
祭拜...又是指什麼？
帶土解釋道：“老人家，我們不是來祭拜誰的，只是看您這麼晚了還一人在山林之中行走很危險，想要問問您是否需要幫助。”
老人杵在原地似乎是思考了一陣，最終了然道：“啊...是這樣...老身明白了...”
帶土仍是不解，這位老人又是明白了什麼？
只見那位老人杵著柺杖緩緩蹲下，但她的腿腳似乎已經是因長途的奔行而失力，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帶土趕忙瞬身上前，扶助那位老人。
這裡是山地，若是老人家一不注意坐倒在地有可能會因為坡度直接滾下，到時候恐怕就是他們兩個在害人了...
老婆婆微微訝異：“年輕人的腿腳就是利索啊...”
她不再多言只是拍了拍帶土扶助她的手臂，而後從揹簍之中取出被油紙包裹的一個大碗。
“你們...是餓了吧？”
“快吃吧。”
她輕輕拍了拍揹簍：“剩下的這些...就留給老婆子去祭拜那位大人吧...”
“她若是發怒的話...會帶來不幸與毀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