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暴走的帶土
“你們人類的羈絆，就是這樣的？有點怪誒...”
蘿莉大蛇市杵島姬回味著之前所見的景象，表情就好似吃到了什麼怪東西一般皺著眉頭仔細思考其中滋味。
“不...我覺得這屬於非常規的現象，不要用這個來代表人類比較好。”
“是這樣嗎？”
“你就當是。”
誠一有些無語。
劇本殺被中斷了...
也不對，與其說被中斷。
不如說劇本到這裡好像就是結局了。
嗯...久別重逢的老友，被羨慕嫉妒恨的一腳給踹死。
真棒的結局。
誠一側過臉意味深長地看向那正坐於地板之上的帶土。
知道自己幹壞事的傢伙眼神躲閃，但還是嘴硬道：
“別這樣看著我啊...我哪知道他剛好...”
帶土也是一幅委屈至極的模樣。
“而且...我還以為是你這傢伙變成...”
“帶土！”
“是！是我不對，非常抱歉！”
琳的手中正亮起瑩瑩微光，治療著被帶土那一腳夜凱踹暈過去的卡卡西。
理論上來講，帶土這傢伙根本就不會八門，就算是有寫輪眼好似有樣學樣複製而來的所謂‘夜凱’...
其實說到底也還真就是一大飛腳。
卡卡西就算是現在身體狀態比較孱弱，其實真要躲估計也可以...
但或許是因為再度見到帶土的吃驚，又或許是對沒能堅守與帶土約定誓言的愧疚。
反正他是沒躲，好懸沒被這一下直接帶走。
而結局，也就成了現在這樣。
作為氛圍營造師的島姬仔細品味著眼前這幅尷尬的景象。
好似終於回過味來，又問道：
“說起來，要是這不正常的話，你為啥不攔著點？”
問得好！
誠一臉不紅心不跳道：
“我喜歡看原汁原味的劇情。”
島姬：？
沒有繼續去管這對人類充滿好奇，又好奇得比較有限的蘿莉大蛇，誠一再次看向帶土。
“氣消了沒？”
帶土雖然是被琳訓斥過後，一幅正坐在地的乖巧模樣。
但聽聞誠一所問，卻還是癟癟嘴一臉傲嬌樣：“誰知道呢。”
誠一沒忍住白了帶土一眼。
都說過多少遍了，傲嬌這種東西真的已經退環境了。
而且你一大老爺們兒傲嬌個錘子傲嬌，膈應不膈應？
“那我換個說法，想好等他醒了之後說啥沒？”
可就是這般隨口的一問，卻又好似真的把帶土給難住了。
這個說來一直都心緒簡單不太想事的傢伙，此刻心中所想卻是分外複雜。
卡卡西這傢伙...如果沒有誠一救場的話。
他可是真的會殺了琳！
但...那又是迫不得已。
甚至可以說，真要怪...
選擇大義凜然為村子而借卡卡西之手赴死的琳，責任其實要更大。
帶土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理由。
琳其實也跟他講過很多次了...
可是...要說一點都不責怪卡卡西的話，帶土又覺得自己是在說謊。
事情就是這般糾結，他自己都有些鬧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正的罪魁禍首，不管是霧忍的暗部，又或是那藏匿於生死夾縫之中的宇智波斑，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後果。
按理來說，他沒有責怪卡卡西的理由才是。
...
不善於隱藏情緒的傢伙，幾乎什麼都會寫在臉上。
誠一終是無奈一嘆。
“唉...宇智波一族的傢伙，可真麻煩。”
帶土不爽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就不是宇智波一族嗎？”
誠一憋了一眼這傻小子，互懟道：
“難道你覺得我是什麼好搞定的男人不成？”
帶土微微一嗆。
這傢伙說話怎麼聽著這麼怪？
“帶土。”
“怎麼了？琳。”
琳抿抿嘴唇，她明白帶土與卡卡西之間的隔閡是因自己當初的選擇而起。
可事到如今，她卻同樣也沒有解決他們之間矛盾的辦法。
她所能做的，只有儘量緩和。
“卡卡西已經快醒了哦...”
可即便是琳這般開口，帶土卻還是微微沉默，最終只是應答道：
“...哦。”
這般景象，可真是有些折磨人啊...
誠一眼眸微微一斜，好似隨意道：
“帶土，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時候把卡卡西帶來嗎？”
“嗯？不是因為你之前說的事都準備好了嗎？”
誠一微微搖頭。
“不...雖然該辦的事確實已經差不多了，但還沒有到時候。”
“那又是...”
“因為卡卡西這傢伙一醒就自殺了。”
“...”
“當然，也沒成功就是。”
帶土那張本就變得有些扭曲的面龐，此刻顯得愈發彆扭。
琳的神情也顯得異常低落。
作為醫療忍者，在給卡卡西治療的過程中她自然是發現了卡卡西手腕上並不規則的傷口。
她當然希望卡卡西與帶土能夠和好如初...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一切還是因為自己...
如果當初不是他被霧忍抓走...也不會有這後來的一切。
誠一沒有選擇再多說。
本來這也該是他們之間的友誼所必須面臨的矛盾。
只要彼此都還活著...這樣的矛盾，其實也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急於求成，也沒什麼好不是嗎？
卡卡西也恰好在這沉默之中緩緩甦醒。
眼前的光景有些模湖。
但...好像還是那有些霧濛濛一般的陰沉景象。
自己還沒有回到醫院之中...
也就是說幻術還沒有解除嗎？
誠一的這個幻術，到底還會讓自己看到些什麼呢...
那個分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是帶土嗎？
...
他果然，不會原諒自己。
即便琳不再責怪自己沒能救下她。
可自己對帶土所說的誓言，終究是違背了。
不原諒自己...才是對的。
因為卡卡西也不會原諒自己。
但是...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親口給他道歉啊...”
卡卡西彷若夢囈一般的話語，令得不遠處的帶土拳頭緊握。
終於...他站起身。
但他腿上又是一麻險些再跌回地面。
顧不得有些出糗，他板著臉走到了不遠處的卡卡西身前。
他俯下身去，與卡卡西視線相對。
“你說，我聽著。”
卡卡西尚且有些模湖的視線顯得有些呆滯。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那早已在神無毗橋身死的好友。
“抱歉，帶土我沒能...”
“我原諒你。”
不等卡卡西說完口中話語，帶土勐地抓握住卡卡西的手掌。
“帶土...？我...”
“夠了。”
他將違背了誓言的好友擁入懷中。
那張扭曲面龐之上無比的糾結過後，他終於露出好似釋懷的笑容。
“大家都還活著...我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好遺憾又或者可以不滿的事了...”
“我原諒你。”
“什麼都不必再多說。”
只不過，好友的原諒，卻好似一根刺扎入了卡卡西的眸中。
但他還是抬起手，同樣擁抱自己那已然別離的好友。
好真實的夢境...簡直讓人無可辨別。
兩人相擁終於得以和好如初，只是卡卡西口中語調悲悽。
“如果...大家都還活著...就好了。”
帶土微微一愣，偏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誠一。
可他卻發現，誠一和那名叫島姬的仙人大蛇好似嘖嘖稱奇。
甚至於島姬那稚嫩的老臉好似微微一紅：
“我怎麼感覺...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還要...熱烈一些？”
誠一煞有其事道：“是吧？男人之間的友情暴走起來，就是這樣的。”
居然是這樣的嗎？
島姬好似有些驚奇：“誠一，難道你也是嗎？”
宇智波誠一突然心中一凜，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小丫頭片子嘴裡說的什麼怪話？
他狠狠地反駁道：
“怎麼可能！他們這種...也算不正常！”
“我可不是這種人！你別在這憑空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