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力量的代價
猩紅的眼眸，彷若未卜先知一般的洞察力，以及那遠超常規水準的火遁忍術。
事已至此，就算是曉組織的情報比不得忍界之中其他的龐然大物。
可眼前這一切的矛頭都無不指向那個火之國，乃至於整個忍界都首屈一指的血跡家族。
“...你是木葉宇智波一族？”
富嶽也並未奮起直追，反倒是微微撫摸下巴似乎是在謀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面對這位領導著曉組織的年輕人口中疑問，他倒不像是根部那般急於隱藏自身反倒施施然道：
“誒，正是宇智波一族...然後呢？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口中話語極其傲然，既不屑於隱藏自己，卻也並未把對方放在眼中。
見對方如此坦誠，彌彥也好似抓到一點希望，他開口道：
“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是嗎？那可真是幫大忙了...能勞請你把你旁邊那個紅髮小子的眼睛給我嗎？”
但這位很可能在宇智波一族之中都完全是上位存在的忍者，其口中所吐露的字眼卻令得新生曉組織的二位首領心寒。
他所前來的目的...
並非是因為曉組織，也不是對雨之國的內政有所謀動...
而是長門的輪迴眼。
不僅是想見識所謂輪迴眼的偉力...更是想要將其奪取。
長門擁有六道仙人之眼的訊息，終究還是在某種渠道之下被暴露了...
彌彥面色凝重，對方口中話語所指已經極其明確。
之前的一切猜想恐怕都得作罷。
與此人的交鋒，已然是不可避免。
縱使他們此刻得以逃脫，只要輪迴眼這樣的存在暴露出去，以後聞訊而來的傢伙只會越來越多。
現在，要麼擊敗對方...要麼化干戈為玉帛。
可就算彌彥想要按照曉以往的方式去做。
之前他所有的言語試探此人渾然沒有放在眼中。
宇智波一族更是在整個忍界之中都享有‘盛名’。
他們那近乎無可比擬一般的執著，又或者說頑固。
恐怕很難只用言語就可以化解。
但不知為何，對方在闡明來意之後，便好似紳士一般靜靜等待在原地...
這是，在給自己二人機會？
容不得再細想，彌彥與長門交換眼神之後。
長門立刻拔出此前作為三之大刀第一刀的苦無，將束縛彌彥鋼絲細線割斷。
而對方竟然真的就只是那般靜靜地看著他們從方才的困境中掙脫，甚至像是在留給他們時間稍作整備。
稍稍對視一眼後，長門悄悄將手中苦無遞給彌彥。
對方乃是一位極其善於使用忍具的高手，彌彥空手對敵會很吃虧。
長門即便現在對輪迴眼的掌握仍舊不足以稱得上得心應手，但僅是彈開對方忍具這種程度，還是可以做到。
兩人重整旗鼓，但彌彥的心中仍是在不斷思索。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放棄‘曉’的核心思想。
他仍舊在找尋說服對方的方向。
但他此刻的內心深處，卻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低語。
到底是誰暴露的這個在曉組織中都算秘密的秘密？
來的是木葉的忍者...難道是...自來也老師嗎？
不...自來也老師不會做這樣的事！
到底是怎麼...
彌彥：！
！
“長門小心！”
似乎是沉默得太久，又或是對方認為已經給足了自己這邊整備的時間。
只是一個晃眼之間，那名宇智波一族的強者竟是在不知何時已經欺身而上，目標似乎是直指長門的雙眼。
對方態度是這般強硬，彌彥此時也不再有能夠顧忌曉之初衷的餘地。
長門此前為了救自己，雙手已然負傷。
就算他再怎麼想要隱藏負傷的事實，在為自己割斷束縛的鋼絲時，彌彥也還是察覺到了。
自己不能再因為心中的遲疑導致同伴受傷了！
即便是想要用和平的手段達成和平的目標。
但如果最終那個和平而幸福的天下里，沒有了長門又或是沒有小楠...那它存在的意義同樣也會大打折扣！
自幼相依為命的三人與那個夢想，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個彌彥願意拋棄！
似乎是因為下定了戰鬥的決心，此刻對方的行動也好似並沒有之前那般毫無破綻。
幾番體術交鋒之下，彌彥不過稍落下風。
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體術之上差距沒有太過明顯，他一腿橫掃逼退彌彥雙手迅速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知道了對方火遁忍術的強大，彌彥這次也不再留手。
“水遁·水龍彈之術！”
屬性剋制加天時地利，再加上這由自來也老師為他留下的水龍彈之術，令得彌彥終於在忍術對壘之中佔據上風。
在以往所有不得以的交戰之中，彌彥所謀求的從來都是‘交談’。
因此，其所使用之術往往只是一招威力並不夠強大的‘水亂波之術’，以免對對方造成過大的傷害。
但他能作為曉的領頭之人，並也曾接受木葉三忍之一豪俠自來也的親自教導，其實力自然不止平日裡所表現的那麼一點。
只不過...
當實力差距大如鴻溝，以至於完完全全不能理解對方的作戰方式之時，‘全力以赴’恐怕也只能落得一個自我安慰。
...
“彌彥！彌彥！
！”
被迫再次以輪迴眼的能力彈開水龍彈之後，長門口中的呼嚎變得愈發急促。
彌彥在方才在大喊讓自己小心之後，便是獨自手持苦無前衝而去。
無論他如何呼喚，他都彷彿入魔一般，一人與那看不見的敵人相互搏殺。
幾經週轉之後，更是迅速結印以平日裡不會使用的水龍彈之術向自己的方位悍然攻來。
是幻術！
什麼時候？！
“彌彥！你清醒一點！這是幻術！”
而從一開始便靜靜等待的宇智波高手，此刻卻是彷若看戲，他澹澹道：
“放棄吧，你莫非是覺得用聲音就足夠解除幻術不成？”
長門心中無比艱難。
解除幻術的方法...要麼是中術者本身意識到自己身在幻術，並施展解幻之術以讓體內查克拉‘暴走’的形式驅散外來查克拉的影響。
要麼就只能讓隊友近距離接觸，以外來查克拉撫平自身混亂。
但顯然彌彥此刻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身中幻術，而他此時近乎全力迎敵的狀態卻又令得長門完全無法近身。
富嶽漠視著眼前的‘兄弟’相殺，只彷若作壁上觀。
“你知道為何你無法控制那雙眼睛嗎？”
“什麼？”
長門規避著來自彌彥的進攻，卻又不得不被一旁富嶽口中的話語分走心神。
控制好這雙眼睛，令其不再傷害到別人，以至於終有一天可以此幫助這片天下獲得和平，就是他最大的夢想。
顯然，這個同樣擁有著強大童術的宇智波強者，知道其中的某些秘辛。
“你沒有足夠的慾望。”
“沒有真正迫切想要從這雙眼睛之中獲取力量的決心。”
“你這雙眼睛的由來...缺失了某個重要的過程。”
富嶽口中的話語，令得長門不得不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睜開這雙奇特眼睛的瞬間。
“那便是痛苦...這乃是獲得力量的，代價。”
那是...他的父母被木葉忍者所殘害的那一刻。
富嶽言至此處，卻不知為何也好似有些傷感。
是的...
力量，需要代價。
就如同那年自己的摯友死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刻。
當他感受到了摯友逐漸冰冷的軀體，當他拋灑出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眼眸...
富嶽...才擁有足夠的慾望，去真正點燃這雙扭曲的血色雙眼。
紅髮的小鬼...漩渦一族嗎？
你看起來也很想控制這股力量...
所以，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若是這雙眼睛沒有它應有的價值...
我會，很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