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章秘術家族
炭火傳香，油光滋啦。
木葉之中那家老字號的烤肉店中，當代豬鹿蝶秘術家族的首領們於此小聚了一場。
然這烤肉芬芳令人食指大動的場面，卻少有人下快。
除了那位體型遠比常人要呃...壯實的忍者。
他將手中快子彷若輕點，熟練地將烤架之上油亮的烤肉一下便捻起近半，有些疑惑道：
“鹿久、亥一，你們不吃嗎？”
“...你吃著吧，丁座。”臉上有著兩道疤痕，貴有木葉軍師之稱的奈良鹿久此刻心情並不輕鬆。
木葉與巖隱的和談已經達成，理論上這場對木葉而言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要在此落下帷幕，他們本該慶祝才是。
但只要一想到之後木葉內部很可能將要面臨的動盪，鹿久便是心中不安。
三代目被逼退位，波風水門雖是在同輩之中難出其右，但畢竟還太過年輕，其身後同樣也沒有足夠的背景作為底色。
對於戰爭洽澹已經結束的當下，之後便是對戰爭過後各方家族勢力的論功行賞...亦或者說重新劃分其勢力佈局的開始。
水門雖在木葉之中深受眾人愛戴，但畢竟身單影薄，除卻其身為三忍之一的老師自來也能算其盟友。
在之後的上層會議之中恐怕無人為其助威，很可能剛剛就任就會被木葉之中的家族勢力狠狠地來一個下馬威吧。
豬鹿蝶為首的秘術家族，歷來在這種事面前都會選擇報團取暖。
既不過多參與也時不時參言幾句避免自己家族被排擠出了木葉的政治中心，屬於多少有些牆頭草的味道在裡面。
畢竟他們也是木葉元老的家族，只要不讓自己的家族勢力太過孱弱亦或是捅出太大簍子，其地位都非常穩健。
對於水門，鹿久雖對其個人能力極其欣賞，但要以一族之長的身份論調，有些事就不得不再做考量。
這些倒也就罷了，本來也就是這位四代目火影與各大家族們必須面對的更替陣痛。
然而，近來秘術家族卻是在同時遭遇了一位潛藏於木葉深處的大人刁難。
明明戰爭才剛剛結束，各大家族人口凋敝，可以說是百廢待興。
而那位由三代目任命的火影輔左，居然在此時開始向眾家族要人。
理由，則是戰爭之中為保護木葉，於陰影之中的根部損失慘重。
為不讓這樣維護木葉安全的重要組織在人手之上出現空缺導致危機，各大家族應儘量向其增派族內優秀的苗子。
念已至此，鹿久便免不得輕輕咋舌。
...嘴上說的好聽。
亥一看著鹿久那張本就被傷疤弄得有些猙獰的面龐變得愈發駭人，端起酒杯道：
“別露出那麼嚇人的表情鹿久，我們豬鹿蝶也有相當一段時間沒這樣聚聚了。”
說到這亥一突然頓了頓，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鹿久微微嘆氣，端起酒杯與亥一相碰：“抱歉，一不留神就這樣了。”
丁座見狀，也是趕緊放下手中餐盤，與另外兩位好友碰杯，他笑著圓場道：
“畢竟鹿久現在可是木葉的軍師大人，總得多用用那顆聰明的腦袋嘛哈哈。”
鹿久聽著生死之交的好友口中所言安慰，無奈一笑道：
“哼...就別調侃我了，戰爭結束之後，木葉哪裡還用得上所謂軍師。”
亥一和丁座稍顯沉默，鹿久則小飲一口杯中燒酒，低語道：
“嘛...這場綿延如此之久的狗屎戰爭，我也一點不懷念它就是了。”
相比起那在戰爭之中臨危受命所獲得的一點權力，鹿久身為奈良一族的年輕領袖，他更不願意看見族人們身死在荒郊野嶺之中。
這麼一點所謂的權力，沒了也就沒了，誰還不喜歡輕鬆一點的日子不是？
只不過...
他是這麼想，但有人顯然就不是了。
這個節骨眼上向各大秘術家族要人補充根部空虛？
現在誰家裡踏馬的不空虛？就你根部虛了？
同樣是戰爭時才能有所作用的根部，就跟他這所謂木葉軍師一般，理當因戰爭的結束而降低其存在才對。
可團藏，卻是在這個時候向他們要人...
這是趁著在水門上臺之前攬權！
這是在要人質！
根本就不是什麼補充空虛！
火影更替...但木葉高層四人之中，卻也只有火影更替。
波風水門本就是自來也大人云遊之際所撿到的戰爭孤兒，雖深受木葉大家的愛戴，但一旦上升到權力鬥爭之際，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他恐怕免不得被其餘高層架空。
對於木葉傳承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甚至有可能比之前的戰爭更容易摧毀木葉內部的結構。
“丁座，你們秋道一族素來因...身體強健，從來沒有過在根部就職的先例，那位大人又是如何對你說的？”
秋道丁座本來就快看不見的小眼睛微微一眯，他再次拿起盛放烤肉的盤子吃上兩口。
“他說，根部正在測試一項秘術，秋道家身形強健生命力旺盛...更是善於操使掌握身體變化的秘術，因此他需要...”
鹿久眉眼陰鬱：“...試驗品？”
秋道丁座不再發話，就連盤中無比美味的烤肉都再難入口。
他又如何能不知道進入那位大人的根部組織本就是九死一生，更何況向他要的還不是就職人員。
而是所謂的...志願者。
這樣將族人往火坑裡推的行為，他又怎麼會願意接受？
但他又能怎麼辦呢？
因此丁座只是大口大口將盤中烤肉席捲而光。
發洩一般的吞嚥之後，他又想起剛才烤的那一批全都被自己吃掉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他拿起盛放生肉的盤子，將其一一鋪展在烤架之上，像是因為分心沒能兜住一般吐露道：
“還有啊...那位大人居然說根部的實驗，若是能有秋道一族激發自身查克拉的秘藥資料，會更為順利...”
鋪展烤肉的寬厚手掌突然一頓，他突然回過神。
“啊...這是不是不能說的那種？大家就當沒聽到...”
鹿久與亥一深深皺眉。
他們當然知道，丁座雖然表面看上去是一位粗獷漢子，但秋道一族其心思相當細膩。
這並非是隨口一言，而是丁座在隱晦地向一氣連枝的豬鹿蝶另外兩族請求幫助。
秘藥產業乃是秋道一族的立足根本，讓一個秘術家族交出其秘術，這乃是斷其根本的行為！
團藏居然連這個都想要？
是真的想要秘術資料？還是在威脅秋道一族...
亦或者說...兩者全部？
“或許，將這件事告訴四代目火影讓其決斷，也並非是什麼壞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隔壁席位傳來，令得當代豬鹿蝶三人都是微微一愣。
亥一嘴裡沒忍住‘啊’了一聲，是說總感覺忘了什麼事，之前他也邀請過志徽來參加這次會話的...怎麼就給忘了呢...
鹿久看了一眼眼神同樣尷尬的亥一，開口道：“志徽你在啊...怎麼現在才來？”
油女志徽：“...我應該是第一個到的。”
豬鹿蝶：......
雖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油女志徽還是用那低沉的聲音澹澹道：“四代目大人身單影薄，卻深受大家愛戴...我想他會處事分明的。”
鹿久稍有沉默，他當然不會聽不懂這位油女一族族長話裡話外意。
如果說波風水門是因為沒有家族背景，才會讓團藏如此囂張的話...
便要身為元老的秘術家族們，成為其背景嗎？
鹿久微微皺眉。
這是政治賭博...
他們還並不知道作為忍者優秀到了極點的水門，到底是否有成為一個優秀火影的資質。
很多事並不是強大就能夠辦到的。
然就在鹿久仍舊思索之際，亥一卻是開口道：
“感覺不壞，我想四代目大人，應該不會比那位大人更難說話不是嗎？”
丁座的也隨之看向身為秘術家族頭腦之首的鹿久，眼眸之中懇求之意溢於言表。
最終，鹿久微微嘆氣道：
“好吧，我會找個時間，代表我個人，去找新任火影聊一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