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異變陡生
“我沒記錯的話...”
忍受著那彷若大腦畸變一般的噁心感覺，誠一的眼眸之中不由得有了一絲寒意。
“我好像有跟老師約定過，對我的‘東西’進行研究之時，必須要有我在場？”
然而面對這般責難，那蒼白男子卻是微微攤手。
“正因如此啊誠一君。”
大蛇丸似有些無辜。
“在跟你約定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對其進行過任何操作。”
“老師之前可一直都想要找你先把這件事收尾，但在那之前你很忙，在那之後老師又很忙，這不是沒有照看的心思嘛。”
雖然他口中如此說道，但誠一總覺得這大蛇此時的模樣，多少是跟哪個誰有點像。
所謂‘在那之前’...
應該就指的是殺死團藏這個節點了。
“等到我再次得閒能對其進行觀察之後...”
“才發現這顆寫輪眼不僅是恢復了光明...更是連上面圖桉都變得扭曲而怪異。”
那雙金色的蛇眼輕眯，似有隱隱笑意。
“就好像...”
“跟帶土君一樣的萬花筒那樣。”
誠一沒好氣的瞥了那裝傻充愣的大蛇丸一眼。
“事到如今，這種事難道在我跟老師之間還算秘密？”
“哼哼哼...但你不是從來都沒告訴老師嗎？”大蛇丸低聲一笑，不再以此調笑。
“這也要怪你哦，誠一君。”
“若不是你對自己所知太過遮遮掩掩，我其實用不著如此犯險。”
“如果能早點知道會有白絕那樣的相對溫和產物，又豈能變成現在這幅不可控制的樣子？”
大腦之中讓若蠕動一般的感覺讓誠一深深皺眉，這種感覺有些影響他的思考。
但他仍舊提問：“意思是...那一大團白色的畸形物質，全都是濃度極高的柱間細胞？”
“濃度這個詞...很有意思啊誠一。”
大蛇丸彷彿若有所思：“不過你也別怪我，老師能培育出這等量級的柱間細胞幫你修復眼睛，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就連這間佈滿封印術式的房間，可都是老師為你專門打造的。”
“不然這種量級的柱間細胞聚合物...早就該暴走了。”
等到大蛇丸如此一說，誠一這才強行摒棄那股不適的感覺放開了自身感知。
他微微皺眉道：“...這些封印術式，可以隔絕查克拉？”
“當然不止如此...”
似乎是自己這位弟子感到疑惑不解的感覺頗有些新奇，大蛇丸心情不錯。
“隔絕查克拉只是這套封印術式的附帶效用，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隔絕自然能量的吞吐。”
“柱間細胞會主動吸收自然能量轉化為一種性質比較特殊查克拉，當其內含查克拉遠超宿主可控制的極限時...便會導致暴走。”
“而這時，誠一君，你所提到的濃度一詞，就分外有趣了。”
大蛇丸敲敲一旁的資料本。
“你所交給我那頭...擁有部分自我意識的白絕，其全身細胞構造與從初代身上遺留下來的柱間細胞結構極其相似。”
“但僅僅是因為那一點尚不可清晰觀察的細微差別，便導致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極其之大。”
“相比之下，明明是從人類之軀的柱間大人身上殘留下來的柱間細胞...其中人類的遺傳資訊反倒不夠穩定克隆形態...你知道原因嗎？”
誠一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個錘子。
他無奈道：“大蛇丸老師？你這是在變相罵初代大人不是人嗎？”
大蛇丸也不忌諱：“要從細胞分子結構上去看的話，確實不太像。”
然而自己的弟子顧左右而言他，反倒是讓這蒼白的大蛇興致更深。
他那顆已然再度甦醒的寫輪眼...更夠表明的東西，可有些多了。
“誠一，你當初從我這裡索要一隻眼睛，就是為了適應這股特殊的查克拉吧？”
他突然調轉話頭，饒有興致道：“以你對查克拉極其精確的掌控與感知來看...你認為這股查克拉容易暴走的根因是什麼？”
誠一眉頭一皺。
“不，我當初其實只是心急火燎的想要恢復光明而已...那股不太好控制的查克拉，我還以為是老師所攜帶的性質呢。”
大蛇丸稍稍停頓：“...是嗎。”
這其實是一個陷阱...
大蛇丸真正想知道的...恐怕是自己是如何知道用柱間細胞產生的特殊查克拉可以修復破損的寫輪眼。
這個資訊的來源，才是他想要追朔的根本。
而這其中的根因...誠一自然是無法述說的。
大蛇丸繼續道：
“移植柱間細胞的難度比你想的要大不少，暴走擊殺宿主其實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
“是人體不可避免的會被這種特殊的查克拉同化軀體構造。”
“你也可以理解為...移植柱間細胞又無法掌握那股特殊查克拉的人，會一步步丟失對自己體內能量的控制，到最後不斷累積的查克拉便會...彭。”
然而縱使大蛇丸如此恐嚇，弟子面上始終如常的平靜讓他倍感無趣。
他輕輕嘆道：
“這些說來...可都是老師最近才研究整理出來的機密。”
誠一神色澹然：“這跟老師把我眼睛弄成這幅模樣有什麼關係嗎？”
...
“這才是老師剛想說的部分。”
短暫停頓之後，大蛇丸的笑容愈發濃厚。
“柱間細胞對宿主本體的侵蝕同化，目前我這裡還沒有出現過能夠有效抵抗的方法。”
“白絕細胞雖然相對溫和，對宿主的侵蝕速度要慢上不少，可以留夠相當的時間讓宿主進行適應...但這個過程卻也還是不可逆的。”
“然而，老師近期發現了一個例外。”
誠一皺眉更深，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就是寫輪眼。”
大蛇丸踏步走到那重重封鎖的強化玻璃之前，看向近乎被扭曲白色組織包裹的寫輪眼。
“它不僅，沒有被侵蝕同化。”
“反倒像是...”
“在蛻變。”
“以一種我無法闡述的方式。”
他再度回過頭看向自己那位提供這一切思路的學生。
“所以老師想告訴你...並非是我不願將它還給你，而是我確實還需要時間。”
“它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誠一剛想開口，大腦之中卻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白色的組織突然鼓盪，好似被什麼東西捲入一般...發出奇怪又令人顫慄的奇怪血肉摩擦般的聲響。
腦海之中片片斷斷的畫面開始緩緩清晰。
誠一突感不妙，大喊道：“不對！從那裡離開！”
雪白組織之上，眸中蓮花吞吐。
奇特的扭曲音效陡然襲來。
不過一瞬，兩人身前重重加固的壁障轉瞬之間便被徹底扭曲崩碎。
然...也只是一層。
這處密閉之室，不知是被加固過幾層，彷若堅不可摧。
大蛇丸澹定道：“安心，這樣的暴走是規律性的。”
“積蓄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的童術雖然破壞力驚人，但它只會作用在物體表面一瞬，只要層數夠多便不會穿透。”
“不是！不是這樣！”
腦海之中的畫面並未就此模湖。
“我的萬花筒，不是那麼簡單的能力！”
甚至...或許是因為主人靠近的緣故。
那隻刻印蓮花的眼眸之中，開始有了焦距。
它的目光穿透了層層加固的玻璃，聚焦在了那背對它的蒼白身影之上。
“快離開它的視野範圍！”
大蛇丸好似微微一愣，扭曲的‘交點’卻已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Star Platinum· the world！
“時間！給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