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大人,覺得我是哪一邊?”

眼前宇智波一族的少年所說言語,令得自來也再次撓了撓頭。

“狡猾的小鬼...你可真是很會把問題給拋回來。”

誠一哈哈一笑:“我可沒有拋回去,只不過就算是我給出不管哪一個明確的答桉,都無法成為自來也大人心中真正的答桉不是嗎?”

“我可是你心中‘很會撒謊的宇智波小鬼’啊。”

自來也微微一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真是個不可愛的小鬼。”

誠一也很識趣的跟上步伐。

只是等到敲開屋門前,他有些突然道:

“說起來自來也大人,久辛奈阿姨做飯好吃嗎?”

自來也微微側目,嚴肅道:“在進屋之前你最好把這個稱呼的習慣改掉,還沒有生過孩子的女孩子,可都是很在乎這種事的。”

“飯嘛...還算好吃吧...反正酒過幾巡也吃不出啥味道。”

自來也大人說話很委婉嘛...

唉...就知道...

他宇智波誠一可是拒絕了一頓美味飯菜過來的...

但想來也是,就光看久辛奈和美琴氣質上的差距也能猜到誰做的飯更好吃,不該在這種事上有所期待。

自來也推開那道對誠一而言並不熟悉的家門。

“喲水門,我把這小子給你帶過來了哦。”

誠一微微掃視屋中人數,果然是跟猜想中的差不多。

卡卡西正坐在水門的一側似乎是在報告著一些東西,玄關上的鞋子也表明琳此刻應該也在廚房裡幫忙。

本來帶土也該在的,可惜自己邀請過他了,但他對奶奶思念心切,確實也不好強求。

水門側過頭看向家中來客,先是向著自來也微微點頭。

“辛苦老師了。”

“哈哈,這有什麼好辛苦的,跑個腿就能有一頓免費的酒菜,這樣簡單的任務就算再來多少老夫也不會拒絕。”

金毛帥哥也不再多言,他也深知自來也老師能這樣繼續支援自己,乃是莫大的幸事。

“還有...誠一君,晚上好。”

“水門大人晚上好。”誠一也表現得極其客氣。

他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上層忍者的子女。

禮儀素養這塊的教育雖然比不上仍舊沿用宗法制的日向一族,但從小也接受過教導。

水門面上的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只不過看上去多少是有些心力交瘁的虛弱感在其上展現。

看來這段時間對於這位金色閃光而言,也過得不是特別容易。

畢竟沒有得力的手下幫忙辦事,幾乎所有事都得他一手操辦。

目前有‘意願’盡心盡力輔左他的,也都還是些木葉的‘新一代才俊’。

這乃是‘暴力’交接的後遺症,在培養起自身親信之前,這樣的日子恐怕會持續上好一段時間。

誠一勉強算半個水門勢力的編外人員。

真正靠譜的,還真就只有一個師傅自來也,一個徒弟卡卡西。

而卡卡西就算再優秀,那也只是作為‘忍者’意義上的優秀。

很多事,他跟自己這位‘新人火影’的老師一樣,都還是徹頭徹尾的新手。

其他人...就多少更有些不靠譜了。

“嗯?那個誠一君來了嗎?快讓我看看!琳這邊先交給你了!”

“誒?!等等,久辛奈姐姐?我這邊還煎著蛋呢...”

“沒事沒事,幫忙看著點火候就行了!”

“誒?!”

廚房那邊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聲響。

一頭鮮紅長髮映入眼簾,誠一微微俯身:“您好初次見面,漩渦久辛奈...前輩,我叫宇智波誠...”

“啊,原來你就是水門和美琴口中的那個誠一啊!”

不等誠一把話說完,這個枝葉粗大的女子竟是一把摟住了他的腦袋,使勁扭了扭他的臉頰。

她彷彿異常好奇的掃視了誠一週身,對這個不管是在好友亦或者丈夫口中都優秀到無以復加的少年分外感興趣。

“哎呀,當初一晃眼都沒發現,意外地長得很可愛嘛。”

誠一:“...”

不是...為什麼啊?

這是什麼搜身加考驗嗎?

如果不是的話...

那現在算是確認了鳴人這個直球機器人的性子是從哪邊遺傳過來的了。

水門有些汗顏:“嘛嘛嘛...久辛奈,讓誠一把話說完吧...你應該也有事跟我說吧...誠一君?”

“是...”

久辛奈聽到此話突然回眸瞥了水門一眼,不知是何意味。

水門也是暗感不妙。

“水門不說我都忘了,誠一君,你現在已經是水門的暗部了?真厲害啊,明明看上去還是個孩子。”

“不過要小心哦,暗部的工作可沒那麼容易,卡卡西你也要聽進去,知道沒?”

“是,久辛奈師母,卡卡西牢記於心。”卡卡西雖然仍舊是拖著那隻死魚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久辛奈的擔心。

這時候抿完一口小酒的自來也拿起快子夾起已在桌上的下酒菜,同時回頭道:“久辛奈喲,如果你是擔心這小子的實力的話,老夫可以保證。”

“哼...自來也老師,就不該擔心點別的?”

“嗯...”

自來也不說話了,同是有些無奈的偏頭看向水門。

“久辛奈姐姐,你快回來!兩邊都要起鍋了!我要怎麼辦!”

“來了來了,抱歉琳...”

誠一終於得以落座。

他好似深深鬆了口氣,向卡卡西遞出了一個‘真是個可怕的女人’的眼神。

卡卡西稍稍閉眼,沒有反駁。

這光明正大的眼神交流,自然也是逃不過桌上兩位老油條忍者的觀察。

水門的家並不算太大,長條形的餐桌上,此刻水門與卡卡西面朝窗外落座一邊,自來也面向廚房獨坐一角小口飲酒。

離廚房跟水門較近的一角此刻留空,顯然是久辛奈的位置。

而誠一,則跟卡卡西相對而坐。

“誠一君,近來的狀態還好嗎?”

水門挑起話頭,不過好似隨口一問。

誠一點點頭:“誒,除了今天下午跟族兄回了一趟族地以外,就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很意外的事。”

自來也默不作聲,卡卡西雖然想要開口,但卻又忍了下來。

水門提起水壺為誠一續上一杯冰水繼續道:“所以,誠一君你沒有搬回族地的打算嗎?你那邊的誤會,我想很快就能夠解開了。”

誠一點頭接過,喝上一口冰涼的清水。

“不,我並不打算搬回族地...反正搬回去了,家裡也還是一個人。”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何況莉野阿姨也已經有小寶寶了,我還想多抱抱那個孩子呢。”

廚房裡不知為何突然傳來‘噔’的一聲,水門下意識的腦袋一沉,好像是在躲閃什麼。

誠一的面上挑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相比起我,水門大人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最近有些太忙了嗎?”

之前久辛奈那幾次暗示,若是換得別人...誠一或許還會往這個人其實不像原著中那麼心思簡單這樣去想。

而在這句試探之後,誠一倒是明白了久辛奈那有些呼之欲出的‘母性’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恐怕是...這麼多‘娃’一起湧入了家中,讓她心中越發感到不平衡了吧?

嚯嚯嚯...可憐的水門。

現在哪裡還有你的安生之處呢?

水門神色略有尷尬,繼續道:

“誒...最近殘留下來的諸多事務,確實有些棘手...不過這些事,你跟卡卡西他們也都還不適合參與進來。”

誠一瞭然。

這是在暗示...讓我別插手這些事嗎?

不過也是,除卻水門與大蛇丸之外,宇智波誠一現在在木葉上層忍者的心中,恐怕也還只是一把銳利的刀而已。

親自去參與這一切,未免會讓人感到不適。

要舉例子也很簡單,一個靠清算‘前朝宰相’進入大眾視野的‘錦衣衛’要去跟諸位大臣單獨談事...

恐怕諸位大臣心中,也只會覺得上門的是個瘟神而不是談事的話口吧。

因此,誠一調轉話頭,隨意道:

“說起來,大蛇老師呢,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提起大蛇丸,一直旁觀的自來也眉頭微微一皺。

“那個傢伙...水門你還是多注意比較好哦,雖然我也覺得他其實是個人不錯的傢伙,但他...畢竟也曾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

“...即便他身為老夫的好友,我也不能說完全敢為他做擔保。”

嚯...這倒是...一個有些意外的情報。

看來...當年由三代目與團藏聯合下令製造木遁忍者的實驗,並沒有瞞住自來也嘛。

大蛇丸明面上做過的實驗,雖然也偶爾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並不至於讓這位摯友發出這樣的警告。

定是與人命相關的大事才會如此。

關於大蛇丸對仙術,乃至於穢土轉生的實驗...自來也應該還沒有發現才對,不然在原著之中,他又怎敢大搖大擺的離開木葉。

要是現在發現了...也早就該坐不住了。

水門顯然並沒有將老師的話語視作耳旁風,他深深點頭。

“所以,我也希望希望誠一,你可以去跟你的老師大蛇丸進行協調,根部組織的黑暗才剛剛解放...我不能縱容,木葉在自己的帶領下再次滋生起黑暗。”

讓弟子去監察自己的老師嗎?

嗯...

這就多少有些...警告意味了。

畢竟讓大蛇丸成為新的根部首領也好,對根部組織進行改革重組也好...

在這一方面,誠一跟大蛇丸是站在一起的。

不管是對白絕與柱間細胞的研究,亦或是找到對抗萬花筒寫輪眼副作用的方法...又或是,誠一的那個私心。

才致使他,不得不在那個時候傾向於大蛇丸。

因此,水門才會用這樣方式,來試探提點自己。

面對這個看起來並不正式的任務。

誠一雖未起身,但仍是嚴肅點頭道:“木葉暗部宇智波誠一,準確無誤的接下水門大人的這個任務了。”

得到如此答覆,水門臉上的笑容終於是輕鬆了些許。

應這位少年要求,不管是所給予出的那名叫‘特別行動暗部’的身份,又或是那‘新任根部首領’大蛇丸的權力。

這些都讓水門隱隱感到不安。

挖掉了舊根這塊木葉的膿瘡,加之排除了以三代目為首的遺老勢力干涉,對木葉而言無疑是利好訊息。

但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代價...

也就放出了相當的權力,給那所謂同一艘船的兩位‘同伴’。

甚至於...水門都可以說是被迫參與進這一場奪權之爭,又怎能安心。

最開始的那場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見面,誠一所語狂言...

‘我只需你們默不作聲。’

水門終於是徹底領悟了這句話其中所含的能量。

所以...他根本就不能默不作聲。

他必須站出來詢問乃至於質問,這位宇智波少年,與那身為前輩的大蛇丸究竟所要謀求的結果。

而現在...

宇智波誠一仍舊以部下身份,接取了這個任務...

至少可以確認,他不是完完全全與大蛇丸徹底站在一邊了。

水門心中的擔憂,終於可以稍稍得以釋放。

誠一饒有意味的看著這位‘新人火影’。

這場還沒有正式開始的‘宴席’餐桌上的三言兩語,明面上似乎都是非常普通的問候與擔憂。

但在這桌下,水門的試探卻已從暗中到來數次。

水平...比富嶽高很多嘛!

誠一主動表明沒有搬回宇智波族地,是在表達他沒有想要跟宇智波完全站在一起的意思。

而好似隨意地點出大蛇丸這個話題,同樣也是在引導自來也與水門進入關於‘新根部’的擔憂之中。

到了接下這個監察大蛇丸以免其行事過於放縱的任務...則是誠一在告訴水門。

自己沒有倒向任何一邊,甚至是傾向於水門本身的。

不得不說,水門這個笑顏溫和的傢伙,其實心思並不算簡單。

相比起在族地裡跟富嶽那通直來直去的大擺拳,來到這處小家之後,多少就有了些太極推手的意思在了。

暗勁湧動,一推一拿皆是試探意味極重。

可水門雖不至於像富嶽那樣,被誠一一個勁的牽著鼻子走,但同樣也是被他牢牢的拿捏在了手中。

這一碗水,誠一端得很平。

因為要是端不平的話...前面的很多事可就白搞了。

他可不是為了...那一點點狗屁的權力才做的這些。

明面上看...

幫助一個平民出生只有戰功加身的火影真正執掌木葉,可比讓一個勢大的家族奪取權力要難上太多。

就如同自來也對宇智波誠一那好似霧裡看花一般的迷茫,乃至於最終只能親自開口質問其立場那樣...

這片忍界,沒有人能真正看清楚宇智波誠一的立場。

費心費力挑選兩位‘戰爭孤兒’平民出生的忍者成為木葉新的掌舵人。

其意圖...

自然便是為了瓦解現在木葉的家族勢力將木葉再度肢解,所形成的‘村中村家中家’現狀。

因此身為宇智波的誠一不能是火影,甚至不能再明面上擁有太大的權力。

這也是如他對富嶽所說的那樣...

重要的,是‘身份’。

平民出生的‘影’,平民出生的‘根’...再加上,一團自異世而來的‘火’。

一個嶄新的‘火影根’體系...

才是宇智波誠一的目的。

‘火’不能有權力,因為權力乃是一灘汙濁的泥沼。

再熾熱的烈焰,也難免會沉溺在那堆由血肉腐化而成的深淵之中。

它必須獨立其外。

‘影’不可斜,必須心思純良,一心為生民百姓而戰。

‘影’所‘籠罩’之地,也同當是‘火’所照耀之處。

水門便是這‘無我’之人,一個小家,一對妻兒,便是他‘私慾’的全部。

‘根’不可臃腫,它的使命乃是為枝為幹為嶄新的嫩葉提供養份,‘它’必須沒有家族。

因為沒有‘家族’才會沒有‘囤積’的必要。

大蛇丸追求永恆,而也只有永恆的‘生命’,才不會令‘根’變得貪婪。

因為貪婪對‘永恆’而言毫無意義,永恆已是一切。

而如果...

‘影與根’開始腐爛。

‘火’便會讓他們付之一炬。

‘腐朽’的燃燒就會帶來新的‘影’。

‘影’的龐大意味著‘樹’的茁壯。

‘樹’要茁壯便需有‘根’提供養份。

而等到下一次...

‘火’依舊是‘腐朽’的終點。

不過是...再來一次而已。

沒有人任何人是特殊的。

唯有...這團來自異世的‘火’,不能變質。

但‘火’...不是唯一。

不能是唯一。

不當是‘唯一’...

因此他需要同伴、同袍,

乃至於...

同志。

然,路漫漫其修遠兮,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需要他做的事,還有很多。

下一站的目的地,也已經確定好了。

一想到這兒,誠一就有些想嘆氣。

之前還在想啥來者?

‘小擺一天’...?

擺不動啊...

...

大蛇丸老師...你可得拿出點成果給木葉村的大夥兒了。

不然推到一個根,再生一個根...

不管是木葉的家族勢力,又或是這位新任的火影,恐怕都有些難交差啊。

當然,縱使它們都接受了。

最難過的關,其實就是他宇智波誠一。

他才是最不容許‘根’再度蔓延臃腫的那個人。

我讓你成為‘根’...可不是讓你肆無忌憚開始吸血的。

...

不過...木葉的新任火影說是暗示自己不要參與進現在的鬥爭之中...

但看你這黑眼圈都腫起來了的模樣...

別的都還好,你可別猝死了...

而且...鳴人...

很重要!

你小子可不能因小失大,把我的鳴人搞沒了。

因此誠一再次喝上一口清水,恍然道:

“對了水門大人,我還有一個朋友想要介紹給您。”

水門稍稍一愣:“朋友?”

“誒,說來能夠順利將根這塊膿瘡拔除,少了他的幫忙可不行。”

水門眼眸微抬:“嗯...這位朋友,住得遠嗎?”

誠一笑笑:“要多準備一幅碗快嗎?水門大人。”

水門好像稍有猶豫,自來也卻是抿了口清酒道:

“反正久辛奈也準備了帶土那小子的份不是?她這次卯足了勁,要是飯菜剩得多了恐怕會傷心吧...”

老師的話語,水門自然是不會不聽。

他點頭道:“那誠一,就拜託你將那位朋友帶過了。”

聽聞此言,誠一起身。

“那恕在下失禮,我去去就回,很快的,放心。”

...

然而...

一等再等,直到久辛奈與琳都已經徹底將準備好的菜餚端上了桌。

誠一都還是不見蹤影。

自來也臉色有點難看:“這小子,到底搞什麼去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進來前告訴他...飯菜不會很好吃的緣故嗎?

總不能是因為這種事跑路了吧...

也就在眾人有點尷尬之際,門外傳來了誠一那同樣抱怨的聲音。

“哎呀...你快點行不行...你真要帶這麼多東西去?”

“誠一你不是說...”

“得得得,進去再說吧。”

眾人終於是得見誠一那所謂的朋友。

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面容也還算整潔。

只不過...

他的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

揹著那大包小包的都是些啥?口袋的樣子也很奇怪...看著有點像是某種遺蛻下來的皮一樣。

來者看到這麼一大桌子人也是腦袋有點發懵,尤其是那醒目銀金紅三色腦袋...

誠一摸摸腦袋有些無奈道:“我有讓他快點過來的...”

“但是...他說自己是自來也大人的粉絲,非要揹著這些東西過來。”

自來也微微一呆。

“你也是我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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