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看見這個收視率，鹿尺直接嚇了一跳。
同時段的第一？
《那些人》杜甫篇居然衝到了同時間段的第一？
怎麼會突然就升這麼高了！
雖然鹿尺早就看過，也知道《那些人》杜甫篇很不錯，但這也太恐怖了。
之前，這個時間段播出的綜藝的收視率也很是不錯，但是排名也最多穩定在第二名左右而已。
而杜甫篇才播出到第五集啊，就直接跳到了第一名！
這個事情，確實嚇了鹿尺一跳。
但隨後，她又停不住的傻笑。
挺好的，挺好的，有這麼多人知道杜甫篇，真的挺好的。
這一集，無數詩人也蹲在電視機前觀看。
杜甫的一首《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讓螢幕之外的其他人感覺到了大唐的隱患，有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救命救命，別殺我，別殺我好不好。”
在杜甫篇裡，安史之亂更加可怕。
此時，第一次看這片頭時所聽到的悲涼又再次出現。
杜甫才當上右衛率府胄曹參軍沒過多久，安史之亂就發生了。
但即便如此，杜甫依舊心繫著整個國家，整個唐朝。
悽慘可憐的杜甫望著天下的月亮，情感忍不住隨著月亮而流露出來。
杜甫也在逃亡人群中，很難想象，一個當官之人也會如此狼狽，身上全是泥，全家餓得飢腸轆轆。
電視機不能拉進度，不能跳過廣告，這種看動漫的方式實在是太陌生了，但是，這種古怪隨著杜甫篇的正式開播，也全部都消失了。
之前富麗堂皇的唐朝似乎一下子在他們面前展露了猙獰恐怖的傷口，讓他們覺得恐怖，又讓他們覺得陌生。
這一次，許笙也坐在了電視機前，前幾次，許笙只是為了瞭解這部番劇的情況才看的。
“今夜鄜州月，閨中只獨看。
皇帝的作為，百姓的疾苦，種種矛盾下，終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
於是在監獄裡，杜甫寫下了一首詩，那首詩的名字叫做《月夜》。
李白篇裡，簡單介紹過安史之亂，但只侷限在最後兩集裡，所以講述的內容並不是很多。
而杜甫篇裡，第五集就已經開始了。
“給我進去老老實實待著。”
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注1】
直到現在了，那首詩還有很多星際小孩在背。
有些故事，即便你知道它的過程和結局，依舊會為它哭泣，杜甫篇裡的安史之亂就是如此。
杜甫被關在監獄裡，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這個時候，許笙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他也恍恍惚惚的明白，當時不是他聽錯了，是這個片頭，真的那麼悲涼。
隨著片頭的出現，杜甫篇的收視率也再次迎來了暴漲。
畫面中，所有人都在逃跑，他們臉上髒兮兮的，頭髮也散亂無比，衣服破爛不堪。
“你回去找他幹什麼？後面全是人！”
而事實上，風雨也確實欲來了。
他很孤獨，也很關心思念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
月亮，似乎是很多詩人都喜歡寫的東西，李白也寫過。
不過也確實，前四集裡，都已經那麼悲苦了。
李白的那首《靜夜思》用詞簡單，即便是小孩子也聽得懂，是很好的啟蒙詩。
但即便如此，杜甫依舊沒有躲過叛軍，在路上，他被叛軍抓捕，被押送到了長安。
這絕望的場景加上悽慘的背景音樂，讓許多星際人都不忍觀看。
他本就貧窮，本就蒼老，在亂世之下，又怎麼可能一帆風順？
動漫裡的杜甫衣衫襤褸，背部彎曲，時不時還會摔倒在泥地裡，還會為了躲避叛軍而東躲西藏。
熟悉的片頭再次出現，許笙望著那個片頭，陷入了沉默。
而現在，他卻更加真情實感了。
杜甫摔倒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才有力氣起身。
“我孩子還在後面，我要回去找他！”
但這次，沒人會覺得太過突兀。
叛軍將他扣押，毫不客氣的將他扔進監獄裡。
他想要在國家危亡之時，為整個國家做一份貢獻，可這個過程並不順利，杜甫一個老人幾乎九死一生。
杜甫首先將自己的家人安頓好，然後毅然決然的準備投奔當時的皇帝唐肅宗。
而這首《月夜》，在目前現狀以及情感的烘托下，則顯得更悽苦一些。
但即便思念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兒女，杜甫為了國家大義，依舊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兒女。
這首詩，讓整個畫面更加悲壯了些許。
故事繼續發展，因為官職小，因為不怎麼出名，杜甫最終藉機從叛軍那兒逃了出來。
但此時，整個長安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不見昔日的繁華與美麗。
在放眼前畫面的時候，陸離還將曾經京都的繁華景象給呈現了出來，兩者對比，更加令人傷感。
面前此情此景，杜甫的內心自然也是五味雜陳。
可是作為一個老人，他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他走上前去，用很緩慢的語調唸了一首詩。
那首詩的內容是——“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注2】
配杜甫的配音演員很專業，陸離也要求很嚴格，念這首詩的時候，就足足重來了幾十遍。
在要求如此嚴格的配音之下，這首詩一出來，許多人明明已經被壓抑好的情緒突然“嗡”的一下，全部湧出來了。
國家破了，山河依舊在，明明是城區的地方，卻長滿了荒草。
這沒有直接描寫人們多麼痛苦，沒有直接描寫那房子那建築是多麼破舊，而是從另一個方面，從草木來描寫這一次動亂。
長安曾經是多麼的繁華？此時此刻卻全部都是茂密的草木。
這明明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杜甫也只是用普通的筆觸將它寫出來而已，但是不知為何，卻字字扎心，也讓眼前的場景更加衰敗。
當聽到那句“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時，電視前，更是引人唏噓無數。
星際時代，科技發達，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變得十分便捷。
只要有光腦，有網，即便彼此之前相隔再遠，也能夠互相聯絡。
而唐朝那個時候呢？連電都沒有，更加別說是網路了。
想要彼此之間有聯絡，只有寫信這一個辦法。
可是，書信需要有人傳遞才能交到自己想交的人手中，在這混亂的局面下，想要將寫好的信傳遞給自己的家人手中，那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他們沒有體會過那種痛苦，但如果星際發生了戰爭，當網路電話全部都不能用的時候？他們會比動漫中的局面更好嗎？
不會。
親人之間能夠獲得聯絡，又是多麼珍貴的一件事。
而最後的“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也讓人情不自禁的有些唏噓。
他們知道簪子，只需要一定的頭髮就可以插上去。
而杜甫卻為了家國為了自己家人憂慮，頭髮掉得連簪子都插不上去了。
當國家都面臨了那樣的局面，人怎麼可能不煩惱，只會讓頭髮越來越短。
於他們而言，不也是如此嗎？家人有什麼意外，也會控制不住的痛苦撓頭。
最近很多年，聯邦都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但杜甫的這首詩卻實實在在讓他們體會到了戰爭的痛苦。
如果有一天，聯邦也發生戰爭了，他們或許也可以用這首詩來表達自己的苦悶心情吧。
但他們更希望不要發生戰爭。
從叛軍那兒逃出來以後，杜甫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想要為國奉獻的夢想。
他繼續北上，一路受盡各種苦楚，也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
人們總是很容易會被某些特殊的情感感動，堅韌的決心，純潔的愛情，無悔的愛國情。
只要某一種情感達到極致，即便沒有經歷過，也會隨之產生敬佩的心理。
這件事在杜甫身上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望著眼前翻山越嶺也想要找到皇帝的杜甫，不少觀眾都尤為的佩服他。
終於，在長久的付出之後，杜甫有了收穫，他被當時的皇帝授予了官職。
第五集，給了所有人一個小小的希望，也讓電視機前的觀眾情不自禁地拽緊了自己的手。
一些人提起的心也忍不住掉了下去。
但同時，又有些擔心，真的會好起來嗎？情況真的會好起來嗎？
前面給了他們太多希望，又給了他們太多失望，他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希望還是失望了。
這讓他們有些坐立難安。
而最終，答案揭曉了。
杜甫確實得到了官做，但最後又因為寫的詩太過現實，太過敢於進言，而被貶官。
終生夢想想要為國奉獻的杜甫，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敗在現實面前。
這又讓人唏噓。
這一幕，觀眾已經大致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畫面真的按照他們所猜想的那個方向發展時，依舊覺得如此悲涼。
許笙加入的那個討論群裡，有人正在瘋狂的討論，瘋狂為杜甫鳴不平。
【太慘了，太慘了，我都不敢看下去了。】
【虧我之前還以為杜甫是和李白一樣的詩人，結果光是看著他的詩，我就格外難過。】
【哎，誰不是呢？好希望杜甫能夠過得好一點。】
似乎杜甫的一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不順。
但杜甫依舊沒有忘記為民請命，沒有忘記為百姓發聲。
在這個過程中，他寫下了很著名的《三吏》《三別》。
首先出現在觀眾面前的，是《新安吏》。
這一幕，是杜甫在新安的時候所看見的畫面。
那個時候，整個唐朝已經戰亂不休，官兵正在進攻相州，結果卻打了敗仗，需要男子入伍。
這《新安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創作出來的。
在這些徵兵的隊伍之中的，還有很多年齡不大的青年，其中不少人都骨瘦嶙峋的，他們的旁邊，站滿了自己的親人。
其中，有的人表情麻木，有的人滿臉淚珠。
那些親人不斷哭泣。
“別帶他走好不好？他還那麼小，你們已經抓走了我的丈夫，還要抓走我的孩子？”
“我家就只剩下這一個男丁了，他走了，我們地裡的莊稼可怎麼辦啊？”
還有一些人的旁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只有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或許他們的親人，早已死在了戰亂之中，而即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也要被抓到軍營中去。
這讓星際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星際人成年的時間是十八歲，但星際人因為壽命很長，所以十八歲於他們而言，還相當於孩子。
戰場對於每一個星際人而言，都是格外悽慘和痛苦的，基本上和死沒有任何分別。
可現在，那群還不懂事的孩子卻要被抓到戰場上去，隨時面臨死亡。
面對這一切，蒼老的杜甫也很是難過和憤怒。
他忍不住詢問：“為什麼還要抓人？都已經發生這麼多起戰爭了，怎麼還要來抓人，而且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根本就不是壯丁。”
而官吏對於杜甫的質問，則表現得很傲慢，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算是回覆了。
杜甫咳著嗽，憤怒地指責這那些當官的人。
但那些當官的人怎麼會聽從一個老人的話。
面前眼前這一幕，杜甫無奈又辛酸，他用筆作武器，記載了這一辛酸的事情。
客行新安道，喧呼聞點兵。
借問新安吏：“縣小更無丁？”
“府帖昨夜下，次選中男行”
送行勿泣血，僕射如父兄。【注3】
這首詩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不少人一愣，隨即眼圈發紅。
剛剛到鏡頭裡，他們已經看過那悽慘的一幕了，可是誰能想到，杜甫寫出來的文字，更加讓他們想要哭泣。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杜甫所寫的沒有任何一點誇張，全部都是真實發生的，卻還是能夠打動他們每一個人。
一首《新安吏》就已經足夠讓人崩潰的了，就已經夠讓人壓抑的了，可是接下來的《石壕吏》，則讓他們又看見了另一個地獄。
戰爭年代，杜甫一個人也無路可去，只能寄宿在石壕村的一個農戶家裡。
可是沒想到，半夜時分，卻被吵醒了。
杜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起身一看，結果卻看見了悽慘的一幕，一些差役居然趁著天黑了，來強制徵兵。
那些差役雙手叉腰，十分蠻橫。
“開門，快開門。快點和我們走，你們家肯定還有男丁，把你們家男的都叫出來！”
老婦人正在和那些差役周旋，而在差役看不見的地方，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想要逃離。
他頭髮花白，背部彎曲，十分佝僂。
這個模樣的人，在星際早就已經退休，開始享受生活。
而在安史之亂的背景下，卻還要被強制徵兵，送上戰場，就像是之前畫面中那些還沒有懂事的孩子一樣去死。
為了躲避徵兵，他才不得不在這種時候悄悄逃走。
前面，老婦人正弓著身子放聲痛哭。
“沒有了，沒有了，我家哪裡有什麼男丁啊，我丈夫早就不見了。”
她哭得臉上全是淚，甚至直接跪在了差役面前，“我僅有的三個兒子，如今早就已經被你們抓去了，已經沒了兩個了，我的兒子啊，死了兩個了。”
“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只有還在吃奶的孫子啊！難道你連他也要抓走嗎？”
那些差役聽見老婦人的話後，沒有理她，直接踢了她一腳。
“既然沒有男丁，那就把你兒媳婦弄走好了。”
聽見這話，老婦人的身體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她苦苦哀求。
“你要抓就抓我行不行？我和你們走，別抓其他人。她才剛剛生育，還有孩子要養啊。”
“別看我這把老骨頭了，其實我還能動，你們抓我走吧，抓我走吧。”
老婦人哭得聲嘶力竭，頭也在地上磕著，看得螢幕外的觀眾一陣陣揪心。
他們伸出手，想要過去扶起那個老婦人，但直到伸出手以後才想起這是一部動漫，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讓旁邊的杜甫眼角也變得溼潤。
第二天，他哆哆嗦嗦的離開了石壕村，可是在石壕村裡的經歷卻讓他徹夜難眠。
他拿起筆，哆哆嗦嗦地將它也記錄了下來。
但寫著寫著，又莫名地哭了出來。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抓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注4】
這幾句直接點名了時間地點以及發生的事情。
剛剛那一幕，所有人都看過，所以再看這些文字時，那個淒厲悽慘的畫面再次浮現出來。
“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
這句話一出，許多人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尤其是不少女性。
作為女性，她們自然更加懂得這其中的悲苦。
出入無完裙？
這是什麼樣的可憐樣子。
對於星際人而言，衣服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東西。
他們可以穿各種各樣的衣服，但是詩裡的人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們是自願想穿什麼就穿什麼，而動漫裡的人呢？是被迫進進出出都穿那一件破爛的，衣不蔽體的衣服，即便也許，在冬天也是這樣。
杜甫和李白不一樣，李白是用誇張到超乎他們想象的詩帶領他們在詩詞的海洋裡遨遊。
而杜甫的這首詩裡，用一個個真實的字帶領他們看見人生百態。
越是真實的東西，有時候就越讓人痛苦。
因為虛構的東西，他們好歹還能安慰自己那是虛構的，而真實發生的，卻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
在《那些人》杜甫篇第六集結束後，收視率相較於第五集剛開始的時候，又上漲了好多，已經破了1％，這個收視率，對於一個動漫來說，是十分罕見的。
這一集所帶來的效果也是恐怖的。
第四集裡，出現了“朱門酒肉臭”這種千古名句，而第五和第六集裡的詩又讓他們看見了戰亂之下百姓的痛苦，以及官兵對普通百姓的壓迫。
星際時代很少有描寫得這麼真實的詩，也很少有這麼憂國憂民的詩。
他和李白的詩似乎是兩個傾向，但無一例外，都帶給了他們恐怖的衝擊。
詩人群裡，已經瘋了，訊息早就已經999＋。
【你們看新的兩集了沒有？】
【看了，我可是提前十分鐘就守在電視機前的。】
【哎，杜甫啊，這一生真的慘。】
【我們來討論討論他的詩怎麼樣？杜甫的詩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太過罕見的詞，但裡面蘊含著的情感卻好多好多，天下大亂，苦的只有百姓啊。】
【真的好慘，那兩首詩裡的差役也真是可恨。】
【他的詩文也是真的很厲害。看著那些詩感覺比普通的詩好寫，似乎只要把眼前的東西寫進去就可以了，但當我試著學習杜甫這種詩的寫法，但卻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寫得亂七八糟的，杜甫的才華真的不可估量。可是啊，老天對他實在是太苛刻了。】
*
在不少人心中，杜甫篇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對於這件事，陸離還是挺開心。
畢竟那些優秀的詩，他也希望能夠有人分享。
陸離現在正在整理詩集，整理杜甫的詩集。
動漫裡，因為劇集有限和為了表達效果，依舊只選取了杜甫比較著名的那些詩。
杜甫流傳至今的詩，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首，比李白多很多。
為了讓星際人看懂，這裡面還需要加很多註解和翻譯，工作難度挺大的。
不過陸離之前也有在做，所以其實已經差不多整理好了。
除了整理杜甫的詩集外，陸離還在整理唐朝其他詩人的詩集，將一些唐代詩人有名的幾首詩合在一起。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話，短時間內，陸離接下來應該不會做與詩人有關的動漫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動漫型別還有很多，肯定沒有時間再做關於詩人的動漫，所以先整理好，將它們發出去讓更多星際人看見，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
陸離忙忙碌碌，而網上也沒有停止喧囂。
杜甫篇確實打動了不少人的內心，但依舊有人不喜歡這個篇章，對他們而言，他們覺得這些詩太讓人難受了。
對於大部分人年輕人而言，這種詩太過悲苦了。
在這個更加偏向娛樂性的世界裡，這種詩一直不是什麼主流。
再加上杜甫篇詩在電視上播出的，所以大部分人也都直接在電視上播出，這也導致其追番量少上不少。
這讓部分《王將之才》的粉絲很開心。
【居然選在電視臺上播出，陸離這也太自大了吧。】
【看歷史番，還是得看《王將之才》，《王將之才》第二季的追番量可是已經到三億了。】
但他們還沒有得意太久，很快就有人出來反駁。
【你們別這麼說，我覺得杜甫篇挺好看的，收視率也很不錯，一部歷史番能在電視臺上有那麼多高的收視率，實在是難得。而且在網上的追番量也很不錯，現在已經有兩億了，以後絕對還會再次增長。裡面的詩真的是關心疾苦的詩，讀他的詩簡直像是在看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那些詩真的好，真的好，詩人也很偉大。光是那裡面的詩，就比《王將之才》好。】
《王將之才》的粉絲當然不幹，看都沒看完，就一窩蜂的衝上來圍攻他。
【好個屁，一點也不好看，還那詩就比《王將之才》好，你擱這兒騙誰呢？這話也太誇張了吧。】
【陸離的粉絲就別洗了。】
但很快，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上面大肆稱讚杜甫篇的賬號，似乎有些眼熟。
他們仔細一瞧，隨即發現發出那段話的人，居然是《王將之才》的作者。
所有人：……
正常情況下，這兩人不是敵人嗎？
他們在這兒和陸離的粉絲對罵，結果製作人居然自己先投了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