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坐在始皇帝身側,目光環視四周。

周遭已經聚集了不計其數的百姓。

子午門乃是位於咸陽的中心位置。

周遭有著重兵把守。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齊齊聚集在了始皇帝的身上。

而在此時的子午門正中心位置。

兩位方士正被五花大綁地束縛在地上。

其身旁站著身著甲冑的鐵鷹衛將士。

而鐵鷹衛統領徐達通站在不遠處,目光同樣凝視著四周。

他清楚侯生與盧生兩人此番子午門斬首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二人毒害始皇帝。

更是因為趙祁想利用他們二人斬首這件事告訴一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

告訴他們若是得罪了趙祁,那麼無論你身居何等高位。

背後有著怎麼樣的存在護著。

都沒有絲毫作用。

該死還得死!“祁兒.”

“時候不早了,你考慮的如何?”

始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趙祁的身上。

他清楚做出決定的還是自己身旁的趙祁。

至於自己,不過是一個已經被架空了的傀儡罷了。

周遭的將士全部都是鐵鷹衛的人。

甚至暗中還有著浮水房的刺客殺手蟄伏。

可謂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父皇,侯生與盧生敢這麼做,背後必然是有人指使.”

“父皇若是想永絕後患,此時可急不得.”

趙祁見到自己在等的人還沒有出現。

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始皇帝頓時間皺起了眉頭。

目光同樣是看向周遭。

聚集在此地的文武官員不在少數,其中不少人都是身居要職。

那些個與侯生、盧生平日裡較為親近的文武官員無不是跪伏在地上。

極力地撇清自己與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太...陛下,老夫一心為大秦江山社稷著想,絕沒有與他們二人同流合汙啊!”

“陛下!末將為陛下征戰沙場三十餘載,從未有過二心啊!”

“陛下,這兩位方士其心可誅!”

“陛下......”一位位文武官員此時跪伏在地上。

周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們都是和盧生、侯生平日裡有過交集之人。

原本這一次子午門斬殺二人時,他們是不願意前來的。

怕被殃及池魚。

他們此時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乃是被人給請過來的。

而請他們過來之人不是別人。

正是黑水臺鐵鷹衛的統領,徐達通。

準確來說是徐達通背後的主子,趙祁!此時此刻,看著表忠心的眾人,始皇帝臉色無比鐵青。

他猶然記得當初在咸陽宮之時,這群文武百官可是巴不得自己禪位。

現在說什麼為大秦江山社稷著想。

對自己絕無二心。

他孃的都是放屁!“夠了!”

“有些事情,莫要以為你們做了,寡人就不知道.”

“今日過後,但凡有人再在寡人眼皮子底下犯事.”

“那麼這盧生與侯生便是你們日後的下場!”

始皇帝面對眾多文武百官,擺了擺手。

只是此刻依舊是不忘出言告誡他們。

他清楚自己念及舊情,可能還會在這群朝中重臣犯錯之時給予諒解。

但是趙祁可不會對這群人講究什麼舊情。

要知道何謂狡兔死走狗烹?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就是這樣?文武百官相視一眼,皆是齊聲道:“臣等知曉了!”

趙祁聽到這話。

目光看向始皇帝。

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許久過後輕聲說道:“父皇,您這是讓兒臣難辦啊.”

“祁兒,一朝天子一朝臣,為何不能夠讓一朝老人輔佐新朝君王?”

“父皇沒有什麼能夠留給你的,這些朝中老人若是你看不上了,讓他們告老還鄉便是.”

“切記不可卸磨殺驢啊.”

始皇帝周身一顫,許久之後吐出一口濁氣。

這些文武百官跟隨在自己身邊坐南闖北。

大秦之所以有今天。

和朝中這文武百官脫不了干係。

聽到這話的趙祁沉默許久後。

緩緩開口說道:“只要不犯下重大過錯.”

“兒臣皆可放他們告老還鄉.”

“且在病逝之前,每年都能領朝中俸祿,這也算是兒臣最後能夠做的.”

此話一出。

始皇帝眼眶微微溼潤。

深吸一口氣後,吐出一個字:“好!”

烈日當中。

已是正午。

子午門外,早就已經聚集起來了不計其數看熱鬧的百姓。

大多都是奔走相告之下得知今日有人要被處死的。

“你們說這一次是斬首還是其他酷刑?”

“應該是斬首了,死於子午門之人不計其數.”

“傳言子午門每到夜裡便會聽到厲鬼哀嚎,乃是死於此地之人魂魄不散,難以轉世而化為厲鬼遊蕩世間!”

“唉,這年頭,當真是活著難.”

一聲聲嘆息聲,驚呼聲,議論聲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跪伏在地上,已是汗流浹背的兩位方士。

侯生的目光看向身旁同樣狼狽不堪的盧生。

慘笑道:“未曾想到我們兄弟二人會有一日落得這般田地.”

“早知道會有今日,我就應該大肆揮霍,死也不留遺憾!”

聽到這話的盧生並未說話。

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子午門的大門方向。

眼中滿是希冀。

“公子啊,何時來?”

口中喃喃。

烈日的烘烤之下,他們二人早就已經虛脫。

無不是嘴唇泛白,用不了多久,怕是不用劊子手出手,他們也是難逃一死。

“盧生,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侯生看向盧生。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死了也好啊.”

“這麼多年來每每獻上長生仙丹,我都是何等膽戰心驚.”

“生怕有朝一日自己就要被清算.”

“你我二人本就是苦命之人,即便不是今日死.”

“那麼還能夠活幾天?”

“與其提心吊膽地活下去,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啊.”

“最起碼,心安.”

侯生顯然已經釋然。

原本浮躁的內心也逐漸安穩下來。

“陛下,是時候用刑了.”

公鴨嗓的聲音再度響起。

距離盧生與侯生被押送到這裡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個時辰。

按理來說早該行刑。

始皇帝看向趙祁。

後者微微搖了搖頭。

淡淡說道:“再等等,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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