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x(最後有增加一段,重新整理可以看到)

秦啟帆衝著傅琛挑眉, 說:“怎麼辦,小舅媽想看呢。”

傅琛沉默片刻,收回手, 坐到椅子上, 抱著胳膊不去看他們。

意思是隨便你們。

何青荷鬆開手機,示意秦啟帆快點, 秦啟帆點開相簿,把裡面的圖片給何青荷看。

這一回秦啟帆沒有耍詐, 真的都是傅琛過去照片的翻照。

何青荷看到了大學時期的傅琛。

第一張照片, 傅琛站在s大的校門口, 與學校的大名合影留言。

這大概是傅琛剛入學的時期, 那時候他已經很高了, 跟現在一樣板著臉,沒有表情, 但臉部的線條更為柔和, 從一派淡定中,能看到一點點青少年男生特有的不耐煩。

何青荷忍不住揚起唇角。

秦啟帆看出來了:“你們倆夫夫,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太可惡了。”

傅琛抿抿嘴唇,不說話。

何青荷笑著說:“看完了,但是還不夠。”他轉頭對秦啟帆說,“可以把照片傳給我嗎。”

何青荷想,年輕的傅琛很好,現在的傅琛也很好。

後面的照片有在教學樓裡照的, 還有傅琛到外面參加競賽的留影, 甚至還有其他同學給他的偷拍。

他看了看傅琛,又看看何青荷,說:“不行,還是要給出分數,我才能給你們蓋章。”

傅琛沒有否認,但也沒放過他:“不夠。”

秦啟帆警覺地問:“你要幹嘛。”

何青荷再次恨自己比傅琛小九歲,如果他能跟傅琛同歲,兩個人在二十歲出頭最好的時間相遇,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子。

秦啟帆說:“不行,我得看看你們多少分。”

何青荷說:“又帥又可愛。”

何青荷說:“你在背後編排他,他很生氣,你就聽他的,讓他消消氣吧。”

傅琛一直坐在一邊,聽他們看著自己的照片,時不時議論幾句,表面上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卻在何青荷笑出聲的時候,投遞目光,多看了幾眼。

不過傅琛的卷子寫滿了。

傅琛直接把明信片放到他面前:“蓋章。”

一提到試卷,傅琛從座位上站起來,說:“你給你小舅媽賠罪,我呢。”

秦啟帆一口答應:“當然可以。”

無所不能的機器人,微積分一定難不倒他。

傅琛不吃秦啟帆這一套:“別演了。”他開始懷疑,“你真的是npc,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面對秦啟帆的質疑,傅琛完全沒理會,堅持說:“要不是剛才有學生在場,我連卷子都不會給你寫。”

秦啟帆雖然跟傅琛同歲,但運動神經顯然沒有傅琛好,沒料到這人居然明搶,震驚地說:“土匪啊你。”

“那這樣我就算賠罪了。”他好歹是這期節目的npc,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說,“接下來可以繼續完成綜藝任務了吧,我得批改你們的試卷,看你們能不能及格。”

秦啟帆說:“你們倆不是一夥的嗎,讓他開心不就是讓你開心。”

傅琛的身材好,穿西裝像衣服架子,但那時候太年輕,到底差點氣勢。

傅琛才不理他,收起明信片,拉起何青荷,直接往教室外面走。

無一例外,所有的照片上, 傅琛都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傅琛見何青荷看過來,問:“看完了嗎。”

秦啟帆忍辱負重:“你怎麼這樣啊,就知道拿許老頭壓我。”他上下打量傅琛,用老師的直覺狐疑地問,“你是不是考得很差,不想讓我改卷子。”

下一張是在開運動會, 傅琛穿著運動夾克, 頭髮剪得很短, 臉上的眼鏡換成黑框款, 背景裡其他同學喜笑顏開,只有他擺著一張臭臉。

畢竟那是多少學生深惡痛絕的數學題,哪怕傅琛是數學系畢業的,但隔了這麼多年,誰知道他還記得多少。

何青荷能保證自己的準確率很高,但不知道傅琛考得怎麼樣。

秦啟帆委屈巴巴:“好凶啊。”他看向何青荷,“小舅媽,你也不管管他。”

何青荷忍不住抬頭看現在的傅琛。

雖然沒笑容, 但那時候的傅琛看著比現在稚嫩,少了些沉穩,但多了幾分青年的傲氣。

這句中二的話,話音還沒落,傅琛就伸出手,一把搶過印章奪到自己手裡,三下五除二在明信片上蓋好章子。

接著看下去,後面到了大學高年級,傅琛出去創業,在公司兼職,漸漸就有了他穿西裝的照片。

連秦啟帆都在旁邊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不記得他有笑過。”

秦啟帆不屑地笑笑,從衣服兜裡掏出印章,向傅琛展示:“誰說我不是npc,你們的生殺大權握在我手裡。”

他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義正辭嚴地說:“這是我作為教師的責任與義務,不能學生跑過來說幾句話,我就妥協讓他過。”

傅琛不管那麼多,堅持:“蓋章。”他的語氣強硬,“胡言亂語就要付出代價,或者你希望我到親家公那裡去告狀。”

三十多歲的傅琛沒有了照片裡的稚氣,安靜地坐在那裡,就有一種氣定神閒的氣度,偶爾一個眼神掃過來,又透出洞察一切的銳利,鼻樑上的眼鏡溫文爾雅充滿著書卷氣,符合調和他身上所有的矛盾點。

秦啟帆錯愕地問:“你們幹嘛去?”

傅琛冷漠的聲音傳來:“章都蓋完了,你沒有價值了,我們還留著做什麼。”

秦啟帆氣笑了:“用完就扔,渣男行為!”

說著,他往傅琛他們的方向追:“沒經過我的同意,蓋章不算數。”

傅琛拉著何青荷,迅速離開教室,連走帶跑出了教學樓。

平日一向沉穩的傅琛居然會做這種不講道理的事。

何青荷驚訝地被傅琛拉著手,快步往前。

傅琛似乎非常喜歡牽著他,好幾次只要一有機會就這樣做。

這一次又跟以前不同,兩個人手牽著手,走著走著幾乎跑起來,在青春洋溢的校園裡,頗有點乘風破浪的感覺。

後面秦啟帆真的追出來,衝他們大喊:“快停下。”

傅琛不管後面的人在說什麼,反而拉著何青荷移動得更快。

這一幕超級像青春偶像劇,古板的老師氣急敗壞地追趕早戀的學生。

清新的風吹過何青荷的臉頰,陽光溫暖著他的身體,他望著傅琛寬闊的肩背,眼睛笑成了月牙。

傅琛人高腿長,對校園非常熟悉,秦啟帆看著浪蕩不羈,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書生,體力弱得不行。

傅琛領著何青荷,漸漸甩開了秦啟帆。

何青荷回頭,時不時看看後面,秦啟帆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卻發現傅琛並沒有降低速度。

何青荷不解,問:“我們要去哪裡?”

傅琛沒有吭聲,只是沉默地拉著何青荷一個勁往前走。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連攝像師都追不上了,在後面喊:“你們慢點!”

傅琛不僅沒停下,反而更快了。

何青荷只顧跟著傅琛,直到看見前面出現一層一層的石階,才意識到他們到了下一個地點。

他抬起頭,看到面前一座巍峨宏偉的建築,方正大氣的設計,前方樹立著的雕塑,陸陸續續有很多學生進進出出。

是圖書館。

何青荷還沒來記得仔細欣賞圖書館的建築造型,就被傅琛帶上樓梯。

傅琛回頭,說了出教學樓後的第一句話:“還有力氣上去麼。”

何青荷笑笑:“太小看我了。”

不過是圖書館門口的臺階而已。

收藏類的場館大部分會把二樓架起來,當成主要樓層,並在大門前面設定臺階。

平時這些臺階走起來還算好,但剛才兩個人一路連走帶跑趕過來,傅琛擔心何青荷吃不消。

既然何青荷這樣說了,他領著何青荷一口氣上去。

後面的攝像師就沒這麼輕鬆了,攝像師還要扛攝像機,旁邊的綜藝助理也跑不動了,他們意識到傅琛不僅僅想甩開秦啟帆,也想甩開他們,喊學生志願者:“快去攔住那兩個人。”

現在這年頭,年輕的大學生體力也沒好到哪裡去,還不如常年健身的傅琛,但學生有一個好處,就是面對好玩的事幹勁足,聽了攝像師的吩咐,立刻咬緊牙,埋頭爬樓梯去追傅琛與何青荷。

這時候傅琛已經到了臺階最上方,直接牽著何青荷進了圖書館。

s大的圖書館全國聞名,藏書豐富,裡面的空間非常大。

一樓大廳寬敞明亮,現在不是考試周,又是上課時間,來圖書館的人沒有那麼多。

本來圖書館需要刷卡進出,但這次為了方便綜藝錄製,給嘉賓們預留了一條通道,傅琛一眼看到通道前的提示牌,拉著何青荷闖進去。

跟著豪門組的學生志願者追上來,卻被通道邊的另一波志願者攔住:“同學,不能走這邊,要去那邊刷卡。”

解釋又花費了一番工夫,等攝像師與綜藝助理氣喘吁吁地趕到時,傅琛與何青荷早消失在圖書館內部,看不見蹤影了。

何青荷也不算四體不勤的人,他以前出海的時候,活動量超大,力氣也大,可是這兩年到底運動少了,跑了這麼一段路,還真有點累了。

前方的傅琛依舊沒有停下,兩個人又爬了一層樓,到了圖書館三層,然後進了圖書閱覽區。

他們前進的過程中沒有說話,儘量不發出聲音,不去打擾到看書的學生。

但兩個人實在太顯眼,時不時有人看他們。

他們扎進書架的深處,隨著一步步深入,旁邊的人越來越少。

林立的書架像一顆顆樹木,遮擋著光線,整個閱覽室彷彿一座繁茂的森林,兩個人在其中穿梭,何青荷能聞到那種紙張的味道,與傅琛身上傳來的木質香混合,吸進鼻腔,帶來微醺的感覺。

厚重,這裡的空氣也彷彿帶著重量,沉沉地壓在人的肩膀上,兩個人的步伐漸漸放慢,最後到了書架深處的一個角落,傅琛終於停下。

他猝不及防收住腳步,然後轉過身,何青荷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往前,一頭撞到傅琛的胸口。

傅琛把他抱住。

何青荷的體溫猛地升高,氣息因為剛才的跑動不穩:“還在錄節目呢。”

傅琛在他耳邊沉沉地說:“甩掉他們了。”

可是這裡是圖書館,有監控。

傅琛看出他的心思,說:“如果我沒記錯,這片區域是監控盲區,我念書的時候經常到這裡來。”

過了這麼多年,難保不會補上監控,但何青荷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有點累,趴在傅琛的胸膛上喘氣。

傅琛抱著他,輕輕靠在書架上,等待他平復呼吸。

何青荷靠在傅琛的懷裡,一邊調息,一邊打量旁邊的書架。

書架上擺放著社科類書籍,有的非常陳舊,散發著歲月的氣味。

看來真的很少人來這邊。

何青荷輕聲問:“那時候你來這種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做什麼?”

那時的傅琛肯定是做過一番調查,才發現這樣的寶地。

傅琛說:“不做什麼,放空自己。”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大學生,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邏輯與資料庫,要一邊唸書一邊創業,面對複雜的社會,難免會宕機。

這時候,他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啟動修復程式。

何青荷能理解,想象年輕的傅琛戴著眼鏡,坐在書架的後方,手裡捧著紙張泛黃的,望著上面的字句發呆。

心裡頓時一片柔軟。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平復呼吸,享受被圖書環繞的靜謐。

只是何青荷有一件事始終在意,等他覺得緩過來一些了,才問:“那張數學卷子,你到底做得怎麼樣,我看你都寫滿了。”應該都答上來了吧。

傅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小學老師教過,不管怎麼樣,卷子必須寫滿。”

何青荷:“……”

懂了。

何青荷埋在傅琛的懷裡,悶悶地笑出聲。

傅琛低頭,把他抱得更緊,說:“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了。”

何青荷連忙抿住嘴唇,不敢再笑,臉憋得有點紅,只能發洩似的在傅琛的胸口蹭蹭。

傅琛撫摸他柔軟的頭髮,順著往下,安撫性地摸摸他的後頸。

何青荷滿足得想要嘆息。

明明還在錄節目,明明隨時可能被人發現,可傅琛的懷抱太誘人,讓他沉溺其中,不想起身,恨不得再多待一會。

被老婆依賴,哪個男人抵抗得住,傅琛抱著何青荷,低頭望著他烏黑的頭髮以及精緻的側臉,目光落到他白皙面板上的那抹紅暈上,沙啞地開口:“你跟秦啟帆聊得很開心。”

何青荷從傅琛的懷裡抬頭,說:“哪有開心,我是為了看你的照片。”

傅琛問:“照片好看麼。”

何青荷清清嗓子,說:“好看,你二十多歲的時候很可愛。”

傅琛從沒聽過別人用“可愛”這種詞彙形容他,皺起眉頭,說:“是說我年輕的時候比較傻麼。”

何青荷連忙說:“當然不是,年輕的你很好。”他笑著說,“要是我能那時候遇到你就好了。”

傅琛的眸光變得深濃,像沉沉的深夜,吞噬所有的星星,又像細密的網,將何青荷團團包裹。

他問何青荷:“那是說,比起現在的我,你更中意過去的我?”

何青荷百口莫辯:“當然不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是你,都很好。”

傅琛不說話了,直勾勾望著何青荷。

傅琛的眼神太深邃了,何青荷看不懂含義,以為他因為自己看照片的事不開心,說:“對不起,下次不跟著秦啟帆一起鬧了。”

傅琛抬起手,摸了摸何青荷的嘴唇,說:“又說了不能說的話了。”

何青荷愣了愣,想起懲罰的事。

他看向傅琛,烏黑的眼眸像晶瑩的琉璃,如畫的眉目間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何青荷輕聲說:“那你懲罰我啊。”

錯一回,親一次。

遊戲的規則,何青荷沒有忘,傅琛也沒忘。

傅琛託著何青荷的下巴,吻住面前豐潤的嘴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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