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x

被誇獎自然開心。

嚴中喆和左文峰同時露出輕鬆的表情, 他們以為自己說沒變化,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畢竟這不是這個話題的標準答案, 但大家都贊同他們, 讓他鬆口氣。

嚴中喆笑著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我們不是還收穫了幾個新朋友嗎。”

大家會心地笑。

嚴中喆說:“好啦好啦, 我和老左特別乏味,沒什麼好講的, 接下來換其他人講講。”

嚴中喆到這種時候了還在串場。

安惟接過接力棒, 說:“我來吧, 我和楊銘遠參加綜藝比較晚, 體會可能沒有大家深刻, 但我也有了一點點感悟,忍不住來說說。”

安惟比楊銘遠小二十歲, 大大方方地直呼他的名字, 態度坦然。

“其實我在來節目之前,還是有些自卑的。”安惟靜靜地說。

安惟曾經當過娛樂圈的頂流, 即使退圈三年, 年齡也不大, 身上自帶著光環, 照理來說不該不自信。

幾個人說說笑笑,這時候楊銘遠說:“安惟覺得更自信了,我反而更愧疚。”

這個動作一般都是長輩對晚輩做的,越發凸顯了楊銘遠和安惟的年齡差。

“從第三者的鏡頭看自己,是很有意思的事,這個節目是一個放大鏡,放大婚姻裡的每一個細節,可以看到缺點,也能看到自己的優點。”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安惟見其他人不說話。笑著說,“這些話我一直放在心裡,忍不住借這個機會表達出來。”

向蓓蕾都無奈了:“嚴老師,今天你特別喜歡吐槽節目組。”

此時何青荷開口:“楊董,在安惟心裡,你能陪著他,就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

他發出幽幽的嘆息:“我希望他能更開心。”

楊銘遠看向安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向蓓蕾說:“我們只是沉浸在你的講述裡,你講得真好。”

安惟想說點什麼,想讓他不要揹包袱,又不知道怎麼從何說起。

安惟說:“當時在事業與婚姻之間,我選擇了婚姻, 幾乎所有人都說我選錯了, 不看好我和楊銘遠,表面上我堅持己見, 實際上心裡特別沒底。”

嚴中喆也說:“看來是真的有所感悟,才能有這麼深刻的體會。說明我們在綜藝上受得折騰沒有白費,能讓大家有收穫就不虧。”

他的笑容淡淡的,有種風浪之後的恬靜:“畢竟,所有人都說我和楊銘遠不會長久。”

他是在場所有人裡年紀最大的,歲月沉澱,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同時也讓他的思維更加平和。

可他居然說自己自卑。

他說著說著開始不好意思:“現在外面都說我藉著這個綜藝想復出翻紅,我不否認,但我得到了更多的東西,參加節目,讓我更喜歡自己的婚姻了。”

“我比安惟年紀大,應該由我照顧他,引導他。”楊銘遠說,“參加綜藝後,看到其他嘉賓的相處,我發現自己做得遠遠不夠。”

“幾組嘉賓各式各樣,讓我看到了婚姻的不同形式,對自己的現在與未來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我在來之前,看了前面幾期節目, 幾組嘉賓都很鮮活,網友們對於各位的婚姻都是祝福的,我更加自卑了。”

安惟衝楊銘遠笑笑,語氣轉變,變得輕快:“現在不一樣了,只參加了兩次錄製,我對婚姻越來越有信心了。”

但並不令人討厭,反而能看出兩個人之間的包容與溫情。

安惟愣了愣,看向何青荷,一邊笑一邊點頭。

何青荷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也成長了。

楊銘遠笑:“我有點明白了,就像父母總是關心孩子冷不冷熱不熱,而孩子更希望父母帶著一起玩。”

安惟說:“不要總用父子梗這種比喻,之前演戲還沒演夠嗎。”

所有人又笑。

幾個人圍繞著安惟和楊銘遠又聊了一些,現場的氣氛溫馨和諧,就連他們背後迎風搖曳的相親小卡片,都看著精巧可愛。

吳杞忍不住說:“你們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像小學生排排坐,一個接一個地講學習心得。”

嚴中喆同意:“必須拔高立意,昇華主題。”

大家都在吐槽,向蓓蕾乾脆破罐子破摔,說:“說好了一個接一個,那下一個來講心得的是誰。”

何青荷與聶平然互相看了看,竟然開始謙讓:“你先來吧。”

“不不,還是你先。”

嚴中喆看他們:“這就不用客氣了吧。”

聶平然無奈地說:“不是我們不想說,只是還沒準備好。”

嚴中喆奇怪:“這有什麼好準備的,就說說你們上綜藝的感想。”

聶平然說:“你不懂,我們現在正在迷茫時期。”

再婚組前兩天才向何青荷取經,哪有這麼快調整到最佳狀態。

他們目前屬於主觀上明白道理,但實際不知道怎麼做,磕磕絆絆,手腳好像不聽使喚。

其他人聽了聶平然的描述,異口同聲地說:“你們這樣就在開竅啊。”

這是徹底開竅前的陣痛期,等熬過去就柳暗花明了。

話是這麼說,聶平然依舊一副迷茫的表情,吳杞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傅琛說:“還是我們來吧。”

聶平然和吳杞鬆口氣。

傅琛說了這句話以後不吭聲了,何青荷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迅速冷下來。

其他人瞪著他們。

極地夫夫的招牌技,沉默攻擊。

本來看著何青荷在綜藝上與其他嘉賓互動時的參與感更強了,傅琛也會說長句子了,怎麼兩個人還這麼冷。

吳杞被冷冰冰的氣氛凍得難受,說:“你們說說話啊。”

何青荷笑了笑,說:“想說的太多了,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這個綜藝……讓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種變化太龐大太複雜,何青荷甚至覺得無法描述。

他該怎麼跟大家講那些無法入眠的夜晚,那些反思與妥協。

還有曾經的心灰意冷,曾經的困惑麻木,曾經的黯然神傷,然後到第一次爭吵,第一次反思,第一次愧疚。

太多太多了,每一處轉變都很重要,何青荷無法分清主次,無法捨棄每一個細節。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欲說還休。

演員組和年上組能理解他的這種心理,安惟說:“我能明白,我也是想了很久,才醞釀出一些話,說了又覺得還不夠。”

只有吳杞和聶平然越來越迷糊:“我們說不出來就算了,你們怎麼也沒辦法總結。”

何青荷想了想,再怎麼說也是錄節目,篝火談心總要發表感想,要不他就學安惟,挑一個方面說吧。

他正要開口,誰知道傅琛突然冒出來,說:“我們目前正在分居。”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連何青荷也驚訝地看向傅琛,傅琛居然會把這件事公開。

嘉賓們呆在現場,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開始騷動,發出不敢出現在節目裡的噪音。

正在後方監控鏡頭的徐導皺起眉頭,旁邊的助理結結巴巴地問他:“徐導,要不要中止錄製,先把事情搞清楚。”

婚戀綜藝的嘉賓竟然自爆分居,這要傳到外面,不要上十個熱搜?

他們綜藝的口碑也會迅速毀掉。

徐導制止助理,說:“先看看他們怎麼說。”

騷動過後,現場的工作人員聽從總導演的吩咐,繼續錄製。

四周逐漸安靜。

後方的相親卡片依舊搖曳,彷彿在探頭探腦地窺視場內的訊息。所有人都捏著一把汗,想著這時候訊息是不是已經被人傳到網上去了。

向蓓蕾作為主持人,這時候必須說話,她的聲音有點僵硬,問傅琛:“傅總,你能詳細說說嗎,你們看著挺好的,怎麼就分居了。”

嚴中喆也說:“完全看不出啊。”

其他嘉賓跟著附和。

吳杞說:“前兩天你們招待我們的時候,還挺好的,那時候就分居了嗎?”

作為曾經離過婚的吳杞來說,分居這兩個字有千斤重,分居意味著感情破裂,繼續發展,會走向極端。

這一回由何青荷回答:“比這要早,我們從海邊回來,就分居了。”

其他人又是大吃一驚。

居然那麼早,也就是說甚至是在安惟和楊銘遠加入之前,兩個人就分開了。

聶平然受到非常大的打擊:“你還幫我們分析感情問題來著。”他突然想起什麼,說,“是不是在影視城裡,你們吵架導致的?”

其實那次錄製,嘉賓們都沒看出傅琛與何青荷吵架了,反倒是後來正片出來,看節目與觀眾的評論才知道。

何青荷笑著說:“不是的,在那之前,我就從家裡搬出去了。”

聶平然徹底不明白了。

左文峰見傅琛與何青荷都神情鎮定,說:“你們先別急著質問,讓他們自己講講情況,應該有隱情。”

傅琛說:“沒有隱情,只有現實,現實是我們分居了,直到現在青荷也沒有搬回來。”

他抬了抬眼鏡,說:“這次不是要說參加綜藝後的改變麼,這就是我的改變。”

“我們分居了,但我能坦然地承認與公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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